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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同情,还是谢谢你。我有个请求……你…你…能不能抱抱我,一小会就好,一下下就好……”她说的小心翼翼,眼神像是一只随时会受惊跑开的小兔子。
李晨没有反应过来,略微僵硬的身体看着她让人心疼的脸,落小凡,我真的开始后悔接近你,我又是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落小凡侧过脸,眼泪瞬间滑落,她装作坚强的模样让李晨觉得呼吸都紧促了。然而,就在理智决堤的那一刹那,她及时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我刚刚好像失态了,我只是突然好想一个人……”她松开他的袖子,他转身的那刻,背影和那个人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她自嘲的松开了拉着他的手,两只手失措的绞着搓着。有个温暖的怀抱原来是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渴望,一个坚硬的依靠。
李晨的胳膊在被她放开的一刻有种莫名的失落,他顺着自己的理智一拉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总是谨慎的面对着一切,蹑手蹑脚的接受一切不公平待遇,受着不该受的一切。看着她这样,他只是觉得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
她瘦小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轻微的颤抖,就像那天在酒店里她无助的缩着身体忍受一切,让他觉得自己的担子无限沉重,仿佛全世界的重担搂在了怀里。
他感觉到了她在无声的哭泣,身体不住的颤抖,他除了用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着,只能一动不动的任她抱着,内心涌起了一阵无奈,此刻的落小凡卸下了坚强的盔甲,仿佛她只是他手中暂时停靠片刻的蝶,转瞬间就会振翼飞去了。
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在她的后背和头发上拂过,不带任何□,是一种单纯的温柔、体贴与抚慰。
“不要再为旧的悲伤,浪费你新的眼泪。”
片刻后,落小凡从他怀里爬起来,眼睛
不敢与他对视,她低着头,她不看他,他则可以好好认真的盯着她。
她的五官都很纤小,确恰到好处的点缀出一张完美的如同陶瓷娃娃般精致的脸。长长的睫毛一层薄薄笑笑的水珠在路灯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轻轻的颤抖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那种感觉再也无法抑制了,就在他要无法控制的再次将她拥进怀里,落小凡突然抬起了头与他对视,任他生生的将探过去的胳膊收了回来。
“今天下午谢谢你了,天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早点进去吧。”
“我看着你走。”
李晨的车离开,落小凡看着看着觉得眼前又有些模糊了,今晚的自己好像格外的多愁善感。抽抽鼻子转身,突然从小区门口的一侧黑暗角落里弹出一个火星,微弱的火星却在夜里格外的显眼。
她怔住,感觉告诉她那里有个人,有个奔着她而来的人。
果然,从阴暗处闪出一个狭长的身影,而且,拍着巴掌,在她听来是那般的刺耳。
“好精彩的场景,依依不舍的情怀,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送别诗。”萧逸寒眼睛里带着隐隐若现的火光,她与他的亲昵他看的清楚,他甚至看到他亲了她,看她趴在他怀里难分难舍,听她说她与那个死去的男人的故事,他想冲上来掐死她,可是那不够,他更想看她亲手掐死自己。
他的笑依然明亮不羁,带着一抹嘲讽一丝不屑,掩埋了那她熟悉的神情,可是来自萧逸寒的侵略气息,还是不受拘束的逼入了她的眼底。
她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上次巷子里两人的争吵还清晰的印在脑海,而下午他在她被欺辱的时候淡漠的表情还在眼前,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缺乏同情心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嘲讽她?
她不堪受辱,特别对象是他。于是,反唇相讥:
“人间处处真情在,你这种人上人自然是遇不到的。人都喜欢养狗不喜欢养猫是因为狗忠诚不像猫那么奸诈狡猾,而我落小凡宁愿喜欢猫也不会喜欢某些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某些人连最狡诈的畜牲都不如!”
“猫或许在狗面前有些卑微,可是,在苟且偷生的老鼠面前他一样可以趾高气昂。”他一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了,触痛了她下午被于娜捏疼的地方,她微微一缩。
“你只是一只苟且偷生的可怜老鼠。而且,随时都会死在猫嘴下,你说漠也敢嚣张跋扈的招摇过市?!”
他的阴郁的脸凑近她,气息打在她脸上,叫她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屏住呼吸。她毫不畏惧的瞪大眼睛与他犀利的眼神相对视
。萧逸寒的眼睛犹如两道锋芒毕露的箭在路灯下闪着杀气般的冷光,直射在她的脸上。
萧逸寒高高的俯视着落小凡,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俯视着被他咬伤的猎物,考虑如何将她连皮带肉的吞进肚子。
“老鼠嘲笑猫,永远不懂她们的快乐,而他只能孤独的活着,高高在上的永远孤独到死!”路灯下的她双颊嫣红,好似醉酒一般妩媚诱人,可是那笑容下说出的话却像是毒,一种可以要人命的剧毒,刺激的他理智全无。
在他的凝视下,她从容不迫的与他对视,眼神与他同样犀利毫不退让半分,那里隐藏着无法掩饰的鄙视。
就在他要是去理智的时候,突然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颏的手。
“想激怒我?那么你错了,今天我心情好极了,不想跟你争斗,所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下巴阵阵疼痛,估计一定是被捏青了。心里暗骂一句混蛋,他果然是畜生!她被人欺辱时,他不出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追上来专门堵在门口来奚落她,那么他就是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大半夜的萧先生专门堵在我家门口就是想来嘲笑我,奚落我的吗?如果是恭喜你,我刚刚平静了的心被你成功的刺激了,高兴了?满意了?那么可以走了吗?”
“我本来是想来奚落奚落你就走的,但是没有想到听到落小姐不知羞耻的在勾引的新货色面前讲述旧情人的种种好,实在是兴趣盎然,不知道落小姐可否给讲讲以了在下的好奇之心。”
“萧先生如果不担心好奇之心害死猫的话,我不介意说给你听所谓的真情真爱。”
“洗耳恭听,很想知道落小姐的不知道第几任夫君……啊……落小姐的第一次毕竟是给了在下,那么那位先生是在下后的第几人就不晓得了……”
落小凡尽管是心潮澎湃,但是看着他;她还是装作面色平淡;她尽量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从他 鄙夷的眼神中她慢慢的失望,绝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愤恨。
他的眼里带着无尽的奚落,看着她眼中慢慢汇聚的愤怒;他心情好极了,让他不痛快的人;自己也别想自己痛快,要不痛快?不痛快就一起不痛快吧。
“好,既然萧先生有时间听故事我也不妨讲讲自己的风花雪月。朵朵的爸爸不是个富家公子;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的工资,可是他会为了我花掉一半,剩下的存到我名字的账号里,我知道他在为了我们的将来积蓄,他从没带我去高级餐厅吃过饭菜,但是他会在家里煮给我吃,而且把我不喜欢吃的全部拣出来,他没有野心,他平凡,可是他肯为了我努力,他从不曾夸下海口说能给我怎样富裕的生活,但我知道他的未来的首要位置放得是我……”
落小凡说的时候很动情,她真的是在用心回忆那个关于朵朵爸爸的故事,这些故事她从朵朵在肚子里就讲过不止一次,泪水也流过不止一次。
萧逸寒看着落小凡的眼睛跟闪着光点似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就是所谓符合你的条件吗?这样也值得拿出来炫耀?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家极品货色,不过这样的男人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他不屑的看她,她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相对无言,她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仿佛真的是一场梦。
他不屑,她说的这些他虽没做过,但是他与她经历的却足够多,多的让他这些年都没法忘记,循着回忆一路走回来。或者是他太恋旧,也或者她太过健忘,早已经忘了她与暮安经历的风风雨雨。
“你大言不惭的说不屑,可是你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梦想很小,不是哆啦A梦,不是从灰姑娘变成公主,而是在我最难过最不堪的时候能够伸出手拉起我,告诉欺负我的那些人,这个平凡的女人是我的;在寒冷的冬天,在我给孩子洗衣服冻僵了手后将我的手揣进怀里一点点给我捂热;在我难过的时候什么都不问,只是将我抱进怀里,告诉我他懂我;你笑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不屑的就是这些,所以我说你不懂!更不配拥有真爱!”
落小凡的说的竭尽全力,泪水在眼眶里一次次打转却又被她隐忍了回去。他这样的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会懂?他不说话。她的预料没有错,他就这样一个人,残忍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甚至还会任何机会都不错过马不停蹄赶过来看她的笑话,奚落他,而这些只是让她知道她的可笑,当初有多么愚蠢的爱上
了一个衣冠禽兽吗?
她的心底深处一片冰冷,他此刻默默无言的讥讽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狗,那种眼神比她预期贮备好要承受的还要伤人肺腑。她此刻无比的恨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他带给她的苦难难道还不够吗?在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受伤的时候,他一出现,不过一个身影一个冷漠的表情或者一句讥讽的话,就让她感觉到心很痛,依旧很痛。
她在用眼神对他控诉,控诉他的残忍,他却猛地向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臂上除了骨头,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她怎么那么瘦,让他反而觉得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是一种刻薄的对待,让他对她的表情再也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落小凡,你说完了没有?!”他盯着她,眼睛里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燃烧。
落小凡咽下哽咽,努力的调整好呼吸频率,用最美丽无风波的眼神看向他已然燃烧的眼睛,
“萧先生,您忘记了,是您驱车来到这里拦住了我,要我讲讲风花雪月的故事给您听。”
“然后呢?”
“然后,是你要我说的,我还没说完,编筐编篓重在收口,既然您要听我以前的故事,对,没错,以前我不懂珍惜,直到你离开,我才懂什么叫爱情,原来,与你相遇是天错、认识那样的你是世错、与你在一起更是我错、对你动心是心错,和你恋爱还是失错、上当爱上你更是一个错、全部都是错,全都是我错,既然都错了,又还来得及更改……”
“所以呢?”
“所以……所以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话明明句句都是在指责她自己错了,可是在萧逸寒听来每一句都是在指向他,是他贱,他不堪到让她承认与自己的一切都是个错误。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别人早已已经忘记了。那么,这是多么可笑的痴情?
就在落小凡低头哭泣的时候萧逸寒伸手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拖,她的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他将她顺势压在了墙壁上,他的身影笼罩着她,她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倔强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萧逸寒,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她骄傲的眼睛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市井流氓,那是无尽的鄙视。
他心头有一股火气马上燃烧了起来,他的冷静总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消失殆尽。他不顾及她的挣扎,一把揪着她的手腕,用力狠狠地向后扯了一下反扣高举头顶。
“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