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设法?”
陛下真乃仁德过人!左首武将又赞道,“微臣愿意为陛下献诗一首,请陛下笑纳!”说着,便摇头晃脑了起来:
锦缆聘婷纤娇媚,
香风绿柳遮氤氲。
若非圣心恩德深,
溽堤焉能化凉荫?
话音刚落,隋炀帝便拊掌大笑:好好好——宇文爱卿此诗深得朕心,妙极!赏!登时就有个小太监从大殿一侧端着托盘上来,呈到那武官面前,上面,竟是黄澄澄的金子。
“多谢陛下隆恩!臣区区陋词浅曲,贻笑陛下……”那武官自然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再奉承上几句。
“哗——原来皇帝的生活,就是这样?”
“外头的老百姓一片民不聊生,这狗皇帝倒是愉快非常!”张烈说着,紧紧攥住了拳头。他不想再看到那个脸上已经长满了肥膘的天子,扭过头去:“这儿好像没见那宫女,愚兄到那一头看看吧。”说着起身而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陈靖仇自言自语道:不过那个大臣刚刚作出的诗,倒是极富韵律,美感之极……“什么美感之极!”却听旋梦在一旁冷笑,“他一个武官,说起话来却是文文绉绉,陈腔滥调!”陈靖仇不禁脸上一阵发烧,唉,自己不知不觉又犯了“挑拣诗词”的老毛病。“就算他是文官,你也不用觉得他文采多好,我告诉你,他这点本事,比起杨广来可差得远了。”旋梦说着也站起身准备离去,“这里你们慢慢看吧。看着那个老色鬼我就一阵恶心。”陈靖仇自讨了一个没趣,又转向了小雪,小雪似乎没有听到旋梦说的最后一句话,还向他微微一笑:“陈哥哥,我还想再看一会儿。这里我帮你瞧着,你到别处再看看吧?”
唉,真是个天真的女孩子……陈靖仇心里暗叹一声,看到张烈已经在大殿的另一角上方看了有一会儿了,便过去与他攀谈。只听张烈缓缓道:“其实说起来,这杨广应是一位非常聪明、又有才干之人。早年隋文帝在位的时候,他被封为晋王,那时的他从不亲近女色,更是滴酒不沾,只全心全意帮助他父皇处理国家大事,在朝中颇受好评。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丑陋不堪,登基之后,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大喜功,满朝又都是阿谀之臣,所以天下才会日益不堪。”
听师父说,我们陈国当年也是这样,所以才会被隋人灭亡的。陈靖仇说着,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张大哥,刚才得到皇帝赏赐的那位大臣,我听皇帝叫他宇文,他会不会就是那位宇文太师?
“不知道。”张烈摇了摇头,“愚兄其实也从未见过宇文太师——既然他身上的官服为武,品级也很高,皇帝又叫他宇文,或许就是了吧?不过,我倒觉得这厮看起来完全是个阿谀弄宠之辈,与我心中宇文太师的形象相去千里!一年之前,前任太师杨素之子杨玄感发动叛乱,叛军势如破竹,连皇家御封的两个杨家太保都敌他们不过,东都洛阳都宣告急;可后来皇帝让宇文太师出马,形势急转之上,据说他只带去了一百人马,一日之内就奇迹般地从京城赶到洛阳,不但解了洛阳之围,更将叛军全歼洛阳城外,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虽然他是对那个狗皇帝尽忠,但江湖之中谁也不会否认,宇文太师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豪杰!”
张烈说话声音虽弱,语气却是激昂无比,虽然他知道陈靖仇将来一定会和宇文太师为敌,但还是毫无掩饰他对宇文太师的崇拜之情。显然,每一个英雄,不都是想像他这样么?但陈靖仇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好过,此时在他的心里,宇文太师俨然成了一只怪兽,和杨拓、无影一起张牙舞爪地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
“啊,说到英雄豪杰,张大哥你曾经说过,你有意问鼎隋家江山,是真的吗?”
张烈没有直接回答,但神情已是默认。“方今天下大乱,想有所做为者比比皆是,愚兄不过其中之一罢了,但愚兄以为,豪杰当为天下人弥平乱世,而非一遂自己野心,这样才算真豪杰!”
那,张大哥你现在就下去把那皇帝给刺杀了,不是更快吗?
听得陈靖仇此话,张烈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陈小兄弟啊,莽撞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皇帝即使混账,只要他在位一天,至少天下还能表面上平静一天。他突然暴毙,群雄就会伺机而起,他们明争暗斗没有关系,可老百姓却一定要遭殃的。愚兄追求的不是速战速决,而是长治久安之道。看陈靖仇听得有些半懂不懂,张烈也不再多说,只拍了拍陈靖仇的肩膀:“陈小兄弟,要是尊师能够得救,愚兄真的诚挚希望,你和小雪姑娘,还有旋梦姑娘能够加入我们,为天下百姓谋一份福。”
“我当然愿意!只是……我和师父刚入江湖的时候,就定下了很多计划,我们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小雪孤苦无依,我会请师父也收她为徒,她可能以后都会跟着我了,我要加入你们,必须请示师父,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同意……至于旋梦姑娘,你可以直接问她呀!她功夫那么好,加入你们的阵营,肯定如虎添翼!”
好,愚兄也不着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张烈笑道,“我再瞧瞧有没有那宫女,你可以到别的地方看看。”“嗯。”陈靖仇站起身来,就见那边小雪朝他招了招手,语气似乎很兴奋:“陈哥哥你快来!下面越来越热闹了!”
哦?顺着小雪手指的方向,隋炀帝那张满面红光的脸又映入了陈靖仇的眼帘。“啊哈哈——朕今日诗兴大发,也作首诗以和爱卿吧?”杨广说着,也开始吟唱起来:
云开影摇绿水暖,漫天春絮柔!
纤女婀娜腰枝瘦,羞煞堤上柳!
丝竹船中媚,殿中玉旨甘,
山川增色,千古风流,隋家一天子!
“好!好!”话音刚落,座下群臣立即大声喝彩,那青衣武官更是满面羞惭,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陛下御制乐府意境悠远,格律惊奇,臣等真远远不如!”杨广却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且慢夸朕。说来今日能如此欢畅,皆乃堤荫绿柳之赐……顿了一顿,忽然道:“好!众卿听着,朕决定,将御姓‘杨’赐予柳树,今后全国上下柳树皆改称杨柳,与朕同宗,爱卿们觉得如何?”
“陛下圣明!恩及天地万物!”欢呼声登时此起彼伏。陈靖仇看了只觉得很是好笑:他们君臣还玩得真是开心。自家天下都快弄丢了,却好像没有人知晓似的。不过,原来自己的姓还能这样赐给草木啊,真是新奇!好~那我也要赐姓给我师父家里那棵木瓜,就叫它“陈瓜”吧!
“陈瓜?”小雪念着,扑哧一笑,“陈哥哥,人家‘杨柳’说着还挺好听的,可你这‘陈瓜’却有点呆呆的说……”“呃,好吧。不过还真是糟糕,我们可能真的把那宫女给追丢了!”“陈哥哥你别急,我再看看,你去问问旋梦姐姐吧,她那里可能会有发现。”可才往旋梦所在的地方走,她就发现了他,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别过来啦,没有没有。”一时间,陈靖仇站在中间,只看到小雪、张烈和旋梦都注视着下方,可谁也没有出声,显然是没有什么发现,倒把自己晾在了一遍。直到——
“出现了!那位宫女姐姐,她出现了!”小雪处终于传来了回音,三人急忙围到她的身边,只听小雪道:“那位……那位和拓跋姐姐很像的宫女,刚才端着酒盘,进入龙舟大殿了!”手臂遥遥指着大殿一侧,一块黄帘后面,“她就在那里!”
“来来来,诸位爱卿,我们再喝,再喝!”隋炀帝举起酒杯,开怀大笑。而后,只见那宫女缓缓走出,在御驾之前盈盈拜倒,甜声道:“奴婢请为皇上更添新酒!”
“咦?朕并没有吩咐呀?”
“陛下飨宴已久,酒冷馔凉,奴婢特来为陛下加添新酒助兴!”虽然皇帝确是没有吩咐,但那宫女却对答如流,显然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怕皇上不答应。果然——“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心思倒缜密,是朕疏忽了。好!酒菜一冷,有损雅兴,你速速替朕添新吧。”
“是——”宫女的声音更加甜美,似是心花怒放,但动作依然平稳如昔,只见她一步一步向隋炀帝走去——“等等!”杨广突然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无限温柔,“你别动,对对,头慢慢抬起来,让朕看得仔细点……”那宫女抬起了头,停了一会儿。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张烈心里一揪。她越看越像玉儿了……
却听皇帝突然笑骂:“天杀的——竟有如此美人侧身奴婢之列,朕竟然不知!那些太监们是怎么搞的,怎能你干这样的活儿?”他说着,转向旁边的美妇:“御妻,你看你看,此娃儿真乃绝世佳丽,是吧?”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可那美妇,相比那就是皇后——居然一点也不显吃醋,也陪着杨广笑了起来:“确是美女,臣妾贺陛下鸿福。”
连皇后都这么说,隋炀帝当然更加开心,向着宫女道:“你何时来的?”“启禀陛下,奴婢前日方来……”“那你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杨广越来越兴奋。那宫女悠悠道:“奴婢姓元……”
元?
“哦~原来是元美人!快来快来,让朕参详参详仔细~”
“谢陛下~”那宫女站起身来,向皇帝走去,越走越近。
突然,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整个酒盘连同里面的美酒,都被她摔在了地上!顿时,全场大惊,只见那宫女将手移至胸口,一把扯掉了身上丝质的衣裳,露出了拓跋玉儿那身标志性的红色无袖短衫,她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刀锋正对隋炀帝!殿上顿时一团大乱,满朝文武皆落荒而走,有大内侍卫扑将上来护驾,却被拓跋玉儿个个一刀砍倒。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杨广终于意识到这个美女竟然是前来刺杀自己的刺客,大呼上当。自己沉溺酒色十多年,练就的一身武艺早就荒废得差不多了,当时吓得全身瘫软,坐倒在地。“无道昏君——荒淫奢侈、好大喜功,只会滥杀无辜的小族来自我吹嘘——今日我要杀你这昏狗替父母报仇!”拓跋玉儿不卑不亢地答道,“去阎罗殿的时候,记住我、姓、拓、跋!”
救、救命呀————听到她竟然是被自己灭掉的拓跋部落的人,杨广更是大惊失色,哪里还有一点天子的风度?只没命地喊叫起来。马上又有一队御前侍卫拔刀冲了过来,玉儿冷笑一声,身形飞舞,姿势甚是优美,可她一刀挥过,就有一人丧命,很快,大殿上又只剩下了隋炀帝、皇后和拓跋玉儿三人。
“狗昏君,你可知道,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以一敌百对我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你今日是死定了,乖乖献上你的首级吧!”玉儿说着,一跃上了金顶,正落在杨广的面前。“救命……救命!你、你要什么,你要什么金银财宝朕全都给你,只求你别杀朕、别杀朕啊!”玉儿冷笑:“哼,谁要你那些沾满血腥的东西?!纳命来——”说着,长刀挥舞,她全速向杨广冲去!
刀尖离杨广越来越近,三尺、二尺、一尺——
“放肆!”突然,一个年轻而又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央。玉儿只觉得刀尖有一股强劲的灵力传来,很快透过手臂传遍全身,不由“啊”地一声惊呼,身子重重地摔了出去!她上次在黑山镇受的脚伤还没有全好,此时旧伤复发,她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