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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必须要救一个人。”
“哦,什么人?”海老头奇道。
“我要救城楼上吊着的那个人”上官丑丑说道,见海老头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将自己所知的全都告诉了他。
海老头听完后并没有破口大骂,反而沉吟起来,半晌才道:“重义轻生,本是侠义本色。可你小子还嫌自个惹的麻烦不够大吗。这件事明摆着是柯国公向敌国献媚所做的事。救了那人,虽不至于立即引来兵戈交战,但柯家是真要把你恨死了,今后你能不能逃出蜀国都是难说的事。我们都是升斗小民,怎么与官家斗。何况柯家背后还有一支摧山军。”
上官丑丑道:“我只知道小裨将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不是那些大人物眼中随时可以牺牲的蝼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盗门做事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何必担心这些。”
海老头严词拒绝道:“不行,还是不行,我如果去救了,会给盗门带来祸患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盗门能在蜀国长久不衰的延续至今,就是善于把握尺度,一直都是适可而止的。正因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那些大人们才没有理睬我们啊。如果救了那个裨将,就要触及那些官老爷的底线了,即使一开始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但你敢保证我们救那裨将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要他们动真格的,盗门也就算完了,我怎么对得起盗门的列祖列宗。我怎么对得起振兴盗门的各位前辈们。怎么对得起……”
海老头突然不说话,不是话说多了声音嘶哑,而是他眼前的上官丑丑正捧着一大叠花花绿绿的银票。最小面额的一张都是百两纹银的。
“救人后我们都去南诏吧。”上官丑丑建议道。
海老头看得眼睛发直,手指揉捏着上官丑丑手里的银票,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确信这是真的,立刻就开口大骂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没想到丑小子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就没想过来孝敬我这个老头子,害得我天天都要喝尚君丫头煮的红薯粥,吃你三婶做的玉米糊糊。”
“就这么定了!”海老头当即敲着桌子道:“世人哪知,我盗门中人也多侠义之辈。今晚我们就去盗这个小裨将。但要先说好,我盗门只管盗,盗得人之后,少不了还有官兵来寻人,你自己得先想好退路。”
海老头笑眯眯地把银票一股脑全都往身旁宝箱中装去。
上官丑丑赶忙拦住叫道:“给我留几张。”
海老头从银票里抽出最小面额的几张递给他道:“丑小子,是你自己说的叫我们全部搬往南诏。这雇马车搬家,得花钱吧。买房置地,得花钱吧。安排盗门上下吃住,得花钱吧。
花销的地方太多了,这些银票先保存到我这儿,到了南诏后咱们多退少补。”
上官丑丑摆手道:“要是少了我也补不起了。三叔公您老就担待一点。要是多了,就当我孝敬你老的,以后我要真去了南诏,少不得天天到你家蹭饭。”
“行,红薯粥,管够!”海老头豪气一笑,匆匆出去召集手下了。
盗门自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海老头一声令下,锦绣城忽然安宁了许多,各种走街串巷的小贼不见了,混迹在人群之间小偷小摸的人也不见了。
上官丑丑并非盗门中人,也就没有跟去。来到小黄马旁边将草料喂足。保证马儿今晚有充足的精力来应付一切。
人在忙碌时,时间总是一晃而过。
海老头带着一伙手下来到城门边上时,已经是月明星稀。城楼上打满火把,照着四周明亮如昼,小裨将仍是昏迷不醒地挂在城楼上,被风吹得摇晃不定。
二十章 盗门总动员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10 17:23:06 字数:3572
海老头带至城头的全是盗门精英。一大帮子惯盗行偷今日全都转了性,出手不为偷盗金银财宝,只为相救上官丑丑的恩人。
对于救人这种大事即便是仓促准备的,盗门也做得头头是道。
盗门之人走街串巷,本就在打探消息上有些门道。海老头一行早打听清楚,今晚城防之上有机可乘。
“我盗门中有个叫张小六的,他现在就在城楼上。”也不待上官丑丑询问,海老头就对他讲了起来。
原来把小裨将吊在城楼上的是从北边回来的摧山军。
忠勇公用摧山军这等精兵职守三天,按理说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无奈摧山军中有几人是与柯小公爷一同从北边回来的,他们是柯小公爷小时的玩伴,吃苦耐劳没学会,吃喝嫖赌样样行。这次好不容易离开边疆回到锦绣城,个个都想在温柔乡里多待一刻,哪有这份闲情守着一个快要死的臭裨将啊。
一伙人相商同去锦绣河上的画舫潇洒几日,那画舫中的船娘可真是媚眼流波,令人心酥啊。守人的苦差事自然就推给了锦绣城的府尹衙门。
锦绣城府衙的大人们考虑到摧山军背后的各种势力关系,只得无奈的应下这门差事。
但府衙的差官们可不会亲自去,于是就将此事安排给北城署理衙门。
北城署理衙门的小吏们推辞不过,硬着头皮点头应下,可他们也不会亲自去,又把事情推给坊间的管役们。
管役是北城署理衙门管辖下的常备兵丁,专门管束北城各大菜市老百姓占位卖菜的问题,以及各大街道的堵塞街道的问题。
管役不在官吏之中,也不属差役之列,权力不大,俸银又少,只是一群临时的差役辅助,都是顶着管役名头混公家饭的人。
忠勇公的命令被手下人一推再推,竟然给推到管役身上,这是忠勇公始料未及的,却也是救人的海老头等人求之不得的。这也许是上天故意开了一道口子,给予上官丑丑营救小裨将的机会。
就因为管役的管制不严格,盗门中有一个叫张小六的人早就混进了管役队伍。此次换班消息一出,海老头立时就知道了。
这天午后北城菜市场的小贩们就觉得有些不同,平常吃拿卡要的管役们,今天就像冬天里的苍蝇一般,没影了。
衙门里的管役们在午后就全被派往城楼。这些平常只能在北城菜市场里耀武扬威的管役们,第一次穿上摧山军的军服,每个人都是腆着肚子兴高采烈地来回巡视,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一股行伍之气,虽然是假的,却也让他们好好的体验了一把军爷的感觉。
可惜这些管役闲散惯了,半天光景后,就个个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管役们平时讹诈百姓在行,可看守罪人却是不怎么上心的。此时本该是回家搂着婆娘睡觉的时候,却留在这儿做这鸟差事,众人都不觉有些困意袭来。
混在管役里的张小六后来还传出过消息,知道摧山军也不是全都走了,可在夜间也分不出谁是真正的摧山军。
海老头目光锐利,而城楼上亦是灯火通明,一番扫视后他早已看清城楼上巡视的兵丁全都是一副软绵绵、昏昏欲睡的样子。
海老头是做惯了贼的,立即叫上一群人先去踩点。
在海老头目光示意之下,一伙人迅速的离开海老头的队伍,他们各自都是都长得其貌不扬,放在人堆中,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他们有个称号叫做‘小绺’,善用锦囊偷技。说白了就是偷人身上的钱袋子,手法讲究的是:探,开,抠,夹,特点就是轻快如风。一般不轻易借用工具,顶多就在手指上夹上小刀片或者锋利的钱币之类的。
他们能如此自信,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摧山军的身份名牌,这恰恰是摧山军不会交给别人的物品。
早在摧山军和管役换班时,最先收到消息的这伙小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上官丑丑在盗门看见的那个用手在油锅里捞花生米的李痞,就是这伙人的头。李痞受老酒鬼指点,首先将主意打到身份名牌上。
那群脱下军服准备去锦绣河上游玩的摧山军,还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早就已经被一群偷儿给盯上了。走在路上嘻嘻哈哈,大摇大摆的,可就当几个不起眼的人,从他们旁边侧身而过的刹那,他们怀中的令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另一伙人身上去了。
小绺们动作轻盈,但并未刻意的隐藏行迹,城头上火把林立,几人同时前来,立时就引起了城头上巡视管役的注意,其中一人厉声喝问道:“下面的,是干什么的?”
李痞将名牌拿出,只见上面金缕玉雕,刻着一只开山大猿凶猛的撕碎一座大山的样子,在火光反射下发出慑人的光芒,正是摧山军的特有标志“天猿摧山”。
喝问的管役立马换了幅表情,温和道:“下面的军爷可是摧山军。”
在油锅前练习了几天的李痞此时也似沾了些火气,骂道:“你身着摧山军的军服,还不认识自家的标识,你是哪方面的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管役吓得一缩,可立即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这位军爷,我是替摧山军中的张大哥职守一下,他们今日有要事在身,详情容后再请军爷的同僚告诉你,小的先下来迎接你啊。”
不一会儿,这个管役带着几个人从门内小跑出来,看到李痞几人,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谄媚道:“小的从小立志要进摧山军,可惜前生积累的福薄,这才没机会啊,这次能给几位军爷引路也是小的福气了。”
城上有那心思灵活的管役当即想到要去给值守的摧山军报信,却被迎面走来的另一人给拦了下来。
这人名叫张小六,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最喜欢吹牛打屁,在收摊贩小费时,从不冲锋在前,自己还曾讥笑于他。
张小六对着管役说道:“军爷们都知道了,只许那些人自己上去,其他人不准进入,否则军法处事。”
管役只得愤愤道:“小六啊,还真看不出来,你这次还跑在前头了。军爷给你什么赏赐没?”
“屁都没有。”张小六把手摊开道:“我也以为军爷会给赏赐才跑那么快的,没想到那群军爷全是铁公鸡,白跑了。”
听见张小六所说,管役心情才顺畅了点,还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张小六两句,不过管役在安慰之时,怎就那么的幸灾乐祸了。
不过张小六可没心思多说什么,往外面谨慎的望了一眼,就叫这名管役与自己一同守候在路上,不许其他管役通过。
城外海老头见李痞几个已经上去,登时发一声喊,带上几个人,亲自出马,也不知用了什么道道,同样悄无声息的进得城门。
上官丑丑看了看身边,只剩下几个接应的人马了,不知道海老头要做什么。
而在城门里,海老头早已是一副管家打扮,身旁几人也做官兵打扮。
海老头对着城头上的李痞大声喊道:“李将军,等等啊。”
李痞与管役同时回头,李痞当即一礼,抱拳道:“九管家,你怎的来啦。”
“国公爷忙于军务,睡前却突然想起摧山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叫你们来做这差事,很是过意不去,立即叫小的送上好酒来慰劳几位将士,却不知李将军也在这里。”海老头说道。
李痞拱手道:“有一份军务,需要与摧山军将士议议。”
海老头道:“既然是军务,那小的也就不多问了。李将军先喝上几盅酒再去议事吧。”
“军务要紧,等我们办完事再喝不迟。”李痞又是拱手致谢,眼睛一瞟身旁还挂着媚笑的管役,喝道:“还不去帮九管家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