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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没有,村民们跟这群狐、狼争斗过很多次,尽管有人受伤,却从来没有人被咬死,被叼走的小孩子也没听谁说被吃掉。因此,我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原因,可能村子上的人不知道,我们更不清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使我们明天去帮村庄的人打赢了,把狐狼们都赶跑了,可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保护这个村子啊,我们走了以后怎么办?狐狼再杀回来报复,有可能让村民加倍偿还,那样,我们不但不是帮助、保护村民,反而是害了村民,留下无穷的后患。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先把白狐和灰狼来这里的真实意图弄清,把被它们掠走的孩子的下落弄清,把造成问题的绳结找到后,看看能采取什么最好的办法和平解决,我们就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他把二郎叫过去,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大声说:“下午我和三弟去九弯山一趟。都不要争了,人去多没什么用。你们都在家休息,轻易不要外出,有什么事找二哥商议,你们都在房间里歇息,我现在跟二郎一起去找许老者商议商议,他对这里的许多事情都知根知底。”
许老者刚听一郎说下午想和三郎去九弯山一趟,立马像被狼咬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叫道:“哎吆喂——,老弟,你们是不是吃豹子胆了,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敢去闯狐狼窝?光有胆没用,我们村子里有胆量的年轻人一大把一大把随便抓,可是到头来,没有一个人能干过那些狐狼,无论去多少人带多少武器,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可到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没用,没用。”
可是,看到一郎坚持要去,并且不需要村里任何人跟着,觉得有些为难。“老弟,既然你非得要去,我可不敢做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良心上会一辈子对不起你。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们村的族长,看他怎么说,他同意不同意我都没意见,行不?”
“行!”一郎很干脆地回答道。
许老者带着一郎兄弟来到族长家,听一郎说完要去九弯山的意图。年逾古稀、弯腰驼背的长脸老族长在一旁惊得下巴差点掉在脚面上,不停地一边摇头一边念叨:“不要去,不要去,小兄弟,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只是路过这里,不要惹事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不知道那些狐、狼的厉害,惹不得啊。村里年轻人跟它们打斗过好多次了,上百人都打它不过,就你们两个人?眼睛还不好,不要为我们的事把性命搭上。不要去,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啊……”
第九章 好言劝和退狐狼3
“族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去找它们并不是要打架,而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这应该也是你们所期望的,所以只去两个人就足够了,去多了反而会引起误会。”
最终,在两兄弟再三要求下,族长才勉强同意,但条件是绝不允许两个人去。“我们要讲良心,既不能欺负外乡人,更不能让外乡人独自为我们去冒险。”于是,紧急召集了余家近百名年轻人,拿着刀枪剑戟跟在何氏兄弟后面,浩浩荡荡直奔九弯山。
可能是听到动静了,大队人马还没到九弯山,远远就看到两只白狐带着六七只灰狼、黄鼠狼,在一个山洞口前一字排开,等在那里。一郎兄弟走在前面,摆手叫村民不要跟的太近,以免让狐、狼误会。不料村民一见仇人,分外眼红,立刻“呜哩哇啦”地往前冲,任凭一郎兄弟喊破嗓子,左劝右挡,根本没用,谁都不理会。就这样,失控的双方又一场混战,在一郎兄弟面前尘土飞扬地展开。
面对气势汹汹围过来的村民,爪上空空的狐狼们似乎并不想做过多抵抗,一只黑耳尖的白狐故意张扬着四脚,跳来跳去,面带藐视、嘲弄的表情逗弄围着它的十余个村民。另一只头顶一撮黄毛的白狐则扬着笑脸、腆着肚子跳舞一样,左避右闪地躲开村民的攻击,那些灰狼精也是毫不在意与村民周旋,时而抢过村民手中的武器和村民对打,抛将回去。尽管村民人数十余倍于狐狼,且人人手中都有武器,可是,打来打去一直都占不了上风,反而被狐狼们戏弄得团团转,气喘吁吁。有几个村民明显体力不支,干脆拖着武器,摇着头,退出了争斗。
一郎兄弟在护挡村民的过程中,才发现这些村民尽管一个个看着孔武有力,有的显示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其实最多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举着斧头只知道一顿乱砍,还没有妻子在家剁肉有章法。更有意思的一位,手握一根长棍左打右轮的,狐狼毛都没沾到,倒把自己人打伤两个。一郎看着直摇头,“人多势众有什么用,穿衣吃饭还行,打仗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其实却是一群乌合之众,难怪这几只狐狼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面对人兽纠缠在一起,看似混乱的场面,一郎心中明白,狐狼没问题,只是在逗弄戏耍村民,无意伤害。现在最怕的是村民自己人之间闪失出事,难以向其家人和族长交代,可一时又拿不出制止双方冲突的好办法。情急之下,突然想起头上那枚公主给他的金簪,伸手取下,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甩,金簪头立时暴长一丈,再一抖,簪尾亦伸出一丈。他高举金簪飞身跃入混战正酣的人兽之中,大喝一声:“金簪为界,人兽分开!”
只见原本混战在一起的人、兽都立刻停止缠斗,人与人,兽跟兽,都醉酒般跌跌撞撞地退到金簪的两边,动弹不得。一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边擦冷汗边美滋滋地看着金簪自言自语,“我的大秦公主,没想到你给的东西这么管用,还真能分出人兽。有机会下次试试,看能不能分辨善恶。”
一郎落下金簪对着村民一扫,村民纷纷如大梦方醒,耸耸肩,举起武器又想趁机往前冲。一郎立刻又举起金簪,高声叫道:“余家兄弟,一郎恳请各位快快退后,以免再生是非。”
现在,狐狼毫无任何防备能力,正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大好时机,一郎却拦在那里不让过,村民们恼怒地看着一郎想不买账,可看到他手中的金簪又都心生畏惧,因为刚才他们都见识过它的法力,生怕一郎翻脸,反过来用它来帮助狐狼,那自己可就惨透了。村民们一时弄不清一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人、是鬼还是仙,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伸头,只得站在原地悻悻作罢。
一郎回身,伸出金簪对着狐、狼一扫,狐、狼也都恢复自由。两只白狐直起身对着一郎拱起前爪作辑,然后转身一左一右奔山洞,在洞口两边站好后,伸出两只前腿匍匐在地,翘起屁股极力把尾巴高高竖起,左右不停摇摆,像两杆白旗。灰狼和黄鼠狼见状,也都慌忙跑过去,在白狐后面照样卧地摇尾。
一郎看出狐狼的善意,收起金簪插到头上,把铜棍递给三郎,吩咐三郎和村民在原地等候,然后,空着手一个人向山洞走去。走到洞前,一郎对伏在地上的白狐摆摆手,示意它们在前面带路。进入洞中,左转右拐走了三十余步远,洞内豁然开阔、明亮,一个高大的石窟厅出现在眼前。厅内除中间是一大块平地外,四周到处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上引下接,或立或踞,色彩纷呈,玉润晶莹,不时还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声声脆如玉珠跌落银盘,十分悦耳。迎面的高处,凭空悬挂着一排丈余长色彩艳丽的钟|乳石,像是一幅特意悬在空中的五彩屏风,“屏风”正中央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整个大厅都照的如同白昼。“屏风”的正下方,一只宽大的钟|乳石的圆榻上,蹲坐着一只毛长尺许的老白狐。
第九章 好言劝和退狐狼4
“难道它就不怕上面的钟|乳石突然掉下来刺穿它的脑袋?”一郎不无担心地看着老白狐,不禁联想起在一排锐利的矛尖上快步如飞的师傅来。“唉,得道高手一个个天生都是这么率性,似乎天都奈他不何。”
老白狐抬眼看到一郎进来,立刻命手下搬来一只木榻放在自己的座位旁,抬爪请一郎坐下。双方颔首致意后,一郎开口说:“何一郎今天登门叨扰,还望狐老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一郎贤侄光临陋洞,老狐有失远迎,理应恭请谅解。”
“狐老客气,多谢亲自迎见,一郎不胜感激。狐老……”一郎细细打量了一下老狐,问道:“请问狐老高寿?”
“呵呵,老狐在世枉寿已愈三百年。”
“狐老真是得道仙尊,晚辈得以拜见,实乃三生有幸。”
双方客套完毕,一郎拱手说:“狐老,恕晚辈直言,今天来此,一是为山前村民和洞内诸位相左之事,二是听到租地逾期传言,村民却尽人不知,总感其中似有隐情。特地代村民登门请教,还望狐老解惑。”
“一郎贤侄直人快语,我也实不相瞒。老狐昨天刚到,就听玄孙们说起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快之事,我已责备它们不该轻举妄动,搅扰村民和假传约定之言。不过,事出确实还是有因的。算来,我祖辈在此地居住已三千多年,此洞即为当年供奉先贤列祖的圣洞。二百年前,天官来此传达天尊旨意,说余姚余家三十余代积善、积仁、积德甚厚,在当地属名门望族,后世一脉因违逆家风,出言不慎,办事失道,被仇人追杀逃到此地。天尊虑及余家先祖余荫深厚,命我家族迁往终南山,把此地全部让给余家。不巧那时老妻已过世,就葬在余家新建的土地庙后,与土地同享人间香火,老狐犹豫再三,还是不想再惊扰老妻,所以走时就没有将老妻尸骨同迁终南山。谁知五年前,余家祖祠被天雷击毁后,余家村将祖祠迁址重建在土地庙的后面。老妻尸骨埋藏之处竟成祠堂进门之道,天天被人踩来踩去,老妻多次来我梦中喊痛,让我尽快把她迁走。我就派两个玄孙率领小狼先来打探打探情况,谁知它们认为这里风景秀丽,一年四季水长流,树常绿,环境比终南山好,竟擅自做主,意欲夺回土地,回来居住。”
“哦,原来如此。那借一步再问一句,狐老打算如何了结此事?”
“老狐亲自来此,只为一件事,把老妻遗骨安然迁往终南山,遵守天尊当年旨意,将此山、此地彻底让与余家。”
“狐老如此大度,成|人之美,不由让一郎心生敬拜之意,一郎代余家村村民谢过狐老。”说完,一郎下榻,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向老狐行了一个大礼。
“一郎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遵从天尊旨意而已。”老狐拱爪回礼道。
“狐老,一郎还有一事想问,据说你的两位玄孙曾经从余家村掠走一对童男女,不知现在何处?”
“哦,老狐正要说此事。玄孙等掳掠童男女一事,老狐已经重重责备它们,做得委实过分,还好它们还知道人兽之间的道行深浅,没敢进一步造次。回去后还要罚它们闭关忏悔五十年。今次,就烦请一郎代劳将它们掠来的那对童男女和剩余猪、牛、羊等,全部带回交付给他们的家人。”
这时,一郎注意到,原本在一旁一直伏耳垂爪、恭听说话的两只小白狐,听老狐这么说,立刻都撇起嘴角,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搔搔腮帮,用一副仍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态,轮流看着祖爷爷和一郎。不时,还带着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