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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一下车门也能增进些感情。”
蒋百里在谈话的时候也觉出了何部长的不对劲,于是对何部长就有些怀疑,现在再想到黄浩然的伤势,蒋百里就更加想撕下何部长这张虚伪的面具。
何部长前面的这番说辞给蒋百里留了钻空子的机会,于是蒋百里笑着对何部长说:
“既然如此,敬之老弟就不该厚此薄彼,戴局长的确是幸苦,但毕竟算是别的部门的人,我这个军事顾问可是实打实的属于军政部管辖,敬之老弟也不想着自己人一些!”
何部长的忍耐功夫的确一流,蒋百里这顿夹枪带棒的话语没有影响到何部长的情绪,他笑着回答蒋百里:
“百里兄说的是什么话?您是保定军校的老校长,又长我好几岁,哪能让你受了委屈?来来来!百里兄请上车!”
何部长走到蒋百里的轿车前面,伸手打开了后排的车门,然后冲蒋百里做了个请的姿势。
蒋百里冷笑了一声,然后大咧咧的弯腰钻进了车内,何部长站在车门边笑着问蒋百里:
“我的百里兄,不知道你现在满意了没有?”
蒋百里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辛苦了!敬之老弟!你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还来替我开车门,实在让为兄感动得很!不多说了,大家都有事情,后会有期!”
说完蒋百里用手敲敲前排司机的靠背,黑色轿车立刻起步,在院子里面转了个弯,出了总统府的大门。
戴笠的车子紧跟其后,何部长和蒋百里之间打的机锋戴笠都看在了眼里,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都是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啊。。。。。。”
目送着戴笠和蒋百里离开的何部长走到他自己的车前迟迟没有动身,站在何部长身后的副官忍不住上前提醒,结果何部长给了这个副官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都他妈的一帮小人!”
何部长吼了一嗓子之后钻进了轿车离开,挨了巴掌的副官捂着腮帮子上了后面的一辆车。
站在办公大楼门厅的钱大钧默默的看完了这一切之后转身离去,他穿过了楼道,从东侧的一个小门走了出去,然后七转八转,到了一座小楼的前面。
这座小楼上面是孙中山的卧室,多少年来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一楼有会客室和办公室,最高当局烦闷的时候会来这里坐一坐。
虽然最高当局亲自导演了“中山舰”事件背叛了先总理的理想,但是他对外却一直标榜自己是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装的时间久了,有时连最高当局自己都有些信以为真了。
这有空就到孙中山的旧办公楼来的习惯也算是长期掩饰自己内心的一项副作用吧。。。。。。
小楼的外面照例站着侍从室的人员,这些黑色中山装见来的人是钱大钧,连忙有带队的小头目过来报告:
“钱室长,委员长带着黄将军进去有一段时间了,李队长带着几个人在楼里面警戒着,刚才委员长的私人医生也赶了过来,带着药箱,应该是替黄将军治伤。。。。。。”
钱大钧摆了摆手打断了部下的汇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好呆在外面,委员长的心情不太好,有什么人来见一律挡了,要是‘夫人’驾到的话你就去通知我,远处多放几个人,也好有时间应对!”
说完钱大钧就径直入了小楼,孙中山呆的这栋旧楼年代有些久远,墙壁不太隔音,最高当局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了钱大钧的耳朵,从声音的来源方向判断,最高当局和黄浩然下载乃在一楼拐角的小会客室里面。
钱大钧对总统府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最高当局常来的地方他自然更加是了如指掌。
钱大钧进屋的时候动作很轻,最高当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话,让钱大钧意外的是最高当局的私人医生并不在这间屋子里面,黄浩然原本缠着纱布的右臂现在也坦露了出来,除了衬衣袖子少了一截,哪里有什么伤势!
钱大钧带着疑问站在了最高当局的身边,老头子正在和黄浩然交谈着:
“浩然啊。。。如果低调处理,会不会让人觉得你太过软弱,慈不掌兵,你一个堂堂的城防副司令也不能一味的对下属妥协,有时候也要让他们学会害怕!”
怎么?难道黄浩然打算放过刺杀他的主谋?如果黄浩然一早就是抱着这个打算,那么刚才何必和何部长搞的那么对立?
还有蒋百里也那么的帮黄浩然出头,这样一来不是都做了白用工吗?
钱大钧虽然是个很能保守秘密的人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爱听这些八卦,相反,在最高当局身边顺便了解一些隐秘还是钱大钧的爱好之一,当然这些隐秘钱大钧不会对任何人说起,除了偶尔的自言自语。
黄浩然的精神显得还是不太好,不过说话的态度倒是十分的恳切:
“委员长,属下不是怕事,更不怕遭人嫉恨,南京大战在即,我不愿意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且临阵斩将,还是因为泄露军事机密这样的理由,军心士气定会受挫,南京城这20万残军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了。。。。。。”
最高当局长叹了一口气,感慨地对黄浩然说:
“你倒是还想着这些宵小之徒,可惜,他们未必会顾着你!今天的刺杀,就是一个教训,佑臣!桂永清是一定要处罚的,不过倒是可以按照你说的先将他调开搁置起来,等南京一战过后在再慢慢审查,教导总队,我便交给你了!”
钱大钧听的心头一震,教导总队,可是最高当局的御林军,是南京政府“德械化”的样板部队,现在老头子居然把教导总队全部交给了黄浩然,可想而知最高当局对南京的这一仗还是有所期望的!
德国军事顾问不是已经都说了,怎么打也是个必败的局面吗?难道最高当局指望着黄浩然能有回天之术?
黄浩然听见最高当局要把教导总队交给自己的时候也是心头狂跳,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教导总队实在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不管是人员构成还是火力配置都堪称中央军里面的模范,最高当局在这支部队身上砸下去的外汇数以亿计,按照老头子的习惯这样的一支部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历史上廖耀湘的新6军来说,在缅甸作战胜利之后,最高当局立刻把新6军空运到了重庆,来拱卫他的“陪都”,所以新6军在缅甸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什么大的战绩,现在美国人的援助还没有来,教导总队在中央军里面的地位比起几年后的第6军还要显赫的多,最高当局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外人”来带这支部队?
不对!这分明是一次试探!
黄浩然仔细的想了一下进楼以后和最高当局的谈话,他在寻找最高当局试探自己的原因。
很快,黄浩然发现了自己计划中的一个漏洞。
那就是他诈伤的行为!
虽然在何部长、蒋百里和戴笠离开后的第一时间黄浩然就向最高当局坦白了他诈伤的事实,更编制了一个“将计就计、迷惑敌人”的理由,可是精明的最高当局还是怀疑黄浩然此举别有用心。。。。。。
最高当局配合的让私人医生进入小楼来掩饰黄浩然的诈伤行为并不代表老头子就接受了黄浩然的解释!
民国的大佬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谈笑间就递上了藏在鲜花下面的毒箭,要是黄浩然得意忘形的接过了桂永清的部队,那么最高当局让戴笠重点调查的对象就会立刻换成黄浩然他自己。
到了嘴边的肥肉!也只能这么违心的推掉!
黄浩然现在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有些痛心疾首了!
“委员长!蒙您的厚爱,我黄浩然定然与日寇血战到底!”
黄浩然站起身来朝着最高当局深鞠了一躬,最高当局看着把腰弯成了90度的黄浩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身体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
黄浩然前面的推测一点也没错,最高当局的这个提议的确是一次试探,黄浩然说出的诈伤理由最高当局并不完全相信。
还有在头山尸体上搜出的南京城防图,最高当局也同意何部长的说法,刺客不会傻到这样的地步,带着如此重要的一份图纸去实施一次危险系数极高的行动。
最高当局的眼光开始逐渐变冷,黄浩然遇刺事件现在在最高当局的心里面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也许,这是南京内部势力的一次较量,桂永清,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
黄浩然还是没有抬起头来,他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大声的对最高当局说:
“不过,属下还是要拒绝委员长的好意,教导总队交给我,至少有两点坏处!”
“哦?”
黄浩然后面的这句话完全打破了最高当局刚刚形成的推测结果,黄浩然居然不要桂永清的兵权?那么,他在这次刺杀事件中就不会得到半点的好处!
即使搬倒了桂永清,教导总队依然把握在桂永清的老部下手里,最多也就是会因为桂永清的下台而变得收敛起来,指挥教导总队这支部队,是黄浩然这个南京城防副司令本来就有的权力,南京一仗过后,如果教导总队还能逃出生天,也会继续直属军政部,黄浩然完全是替人做嫁衣。
不要兵权,不要好处,更不去争什么上位,看来黄浩然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如此看来他的诈伤还真的是顺势而为放出来迷惑日本人的烟幕弹。。。。。。
这么说桂永清真的就是主谋吗?区区一个教导总队的总队长,还是有些不太够分量!
再推测下去,值得怀疑的人就只有何部长了。。。。。。
最高当局换了副和蔼的脸色,让钱大钧扶起了黄浩然,然后问道:
“你说你接管教导总队会有两个坏处?是哪两个?你讲给我听听。。。。。。”
黄浩然立起了身子,直视着最高当局开口说道:
“委员长!最多明天,我遇刺的事情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桂永清一旦在这样敏感的时间被调走,难免不会引起各部的遐想,这里面的对错又岂是一时间说的清楚的?我总觉得桂永清虽然糊涂,但他一定不是刺杀我的主谋,如果在这个当口将教导总队交给我,恐怕会有人利用这个事情做文章。上下不合,教导总队这支强军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这对于南京保卫战的进行是很不利的!”
“你说的有道理!”最高当局点了点头,同意了黄浩然的说法,不过黄浩然说的两点才讲了一半,最高当局示意黄浩然继续讲下去: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南京保卫战我军投入兵力超过20万,是一场大会战,我身为军事总指挥再兼任教导总队的总队长实在是力不从心的事情,不瞒委员长说,就连我的99军也正在打算着交给副手指挥呢!当军长的时候只用想着一小块战场,现在当上司令官了,眼界也要进步,再抓着小单位不放就是着相了。。。。。。”
黄浩然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最高当局也完全找不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既然黄浩然完全不打算利用这次刺杀事件得到什么,那么,别有用心这顶帽子是无论如何也扣不到他的头上!
最高当局接着又鼓励了黄浩然几句,然后让钱大钧将黄浩然送了出去。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