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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路:5战区长官司令部及黄浩然集团军、廖磊集团军,由徐州沿津浦路南下,至宿县地区再折向
西南,于界沟附近冲过涡河封锁线。
第二路:汤恩伯军团及机械化部队,由陇海路运河车站向西撤退,在符离集以北越过津浦路,突破宿县至永城间敌人封锁线,再从涡阳突破敌涡河封锁线。
第三路:孙连仲部及张自忠第59军,由台儿庄向西南退却,从徐州以南越过萧县以西的封锁线,在永城附近再次冲出封锁线。
第四路:关麟征部及川军一部,由徐州越过陇海铁路,向西北方向突围,突破黄口、李庄封锁线。
第五路:孙震部,由徐州以北柳泉向东南急进,跨过陇海铁路,经泗县折向西南而行,在固镇与蚌埠之间穿过津浦路,从怀远以西突破日军的涡河封锁线。
同日,传来了一个令黄浩然安慰的消息。逃回济南的矶谷廉介由于伤势过重,未能及时得到医治,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了一个多月之后,终于死在济南日军医院。黄浩然也算是对31师阵亡的数千将士有了个交代。。。。。。
日本人并未从台儿庄惨败中清醒过来。日本东京军部的高参们眼睛盯着地图上由汤山向西的十来个要点,10多万中国军队的配置地域,却丝毫没觉得把土肥原2万多的军队插入10多万中国大军中有什么不妥。看来,他们还是没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
5月25日。就在李宗仁接到撤退令的同一刻,土肥原师团也南渡黄河,攻占菏泽,并挥师南下陇海线。土肥原师团就像东京围棋高手们投下的一颗孤子,重重地闯入敌方的厚势之中。
薛岳闻讯,惊讶地张大了嘴,激动得犹如心中一头小鹿乱撞。
最高当局闻报,急步走到军委会那张最大的挂图前,算计着,琢磨着,干瘦的布满乌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机会又在向他招手了,日本人把土肥原这块肥肉送了上来,就看他有没有胆量一口狠狠地咬下去。最高当局前思后想,终于打定主意:就是诱饵,我也先咬一口再说。对不起了李德邻,今后突围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先把土肥原收拾了再说。
正在安排第25集团军撤退事宜的黄浩然接到了最高当局的“御电”,要求黄浩然赶到郑州参加军事会议。黄浩然起初还没有想到是因为什么,在去郑州的路上,他曹孟德想起了土肥原!
在台儿庄会战中让矶谷廉介逃脱,黄浩然心中一直留有遗憾,现在有机会帮助薛岳拿下土肥原,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黄浩然师和最高当局同一天抵达的郑州,黑色的轿车将黄浩然接到了郑州第1战区长官部,由于最高当局的专机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到达,所以黄浩然在第1战区长官部门口看到了一大堆的将官。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1战区司令长官程潜,由于程潜是政府元老,最高当局都在人前称呼程潜为“颂公”,所以黄浩然称呼程潜一声“颂公”也没有什么委屈。
程潜显然是不知道黄浩然也会来郑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站在程潜背后的薛岳更是仔细的打量着黄浩然,想要从这员比他更年轻的“常胜将军”身上看出点门道来。
黄浩然被薛岳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太舒服,但碍于程潜在一旁,黄浩然也没有好问薛岳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看。
半个小时之后,最高当局亲临郑州第1战区长官部。程潜不敢怠慢,匆忙召集部下召开第1战区军事会议。战区师以上军官20多人环桌就座于宽敞的长官部作战室。黄浩然被安排在了左手第二位,紧挨着和最高当局一起赶到郑州的陈辞修。
薛岳在最高当局和程潜分开的时候靠了上来,低声问道:“颂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程潜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和薛岳,便压低声音回答了薛岳的问题:“伯陵啊。。。原本我是有意保荐你做个前敌总指挥的,可是今天见到了黄佑臣,这事情怕是要变得不好办了!”
“颂公何出此言?黄佑臣如今是5战区的副司令长官,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委座还能让黄佑臣在1、5两个战区兼职不成?”
薛岳从一开始就存了和黄浩然比较高下的心思,现在听到程潜很隐晦的说在最高当局的心目中,黄浩然的地位要高于他薛岳,哪里还能忍得下这口气,言辞也变的犀利了起来!
“伯陵!你也不用做如此反应,我尽力帮你就是了!政府里面传闻,陈辞修对黄佑臣颇为忌惮,今天有他在,或许是件好事情。。。。。。”
程潜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好话,但心高气傲的薛岳依然听不进去,正好此时执行官吩咐入场,薛岳便径直走进了会议室,在右手边第三位坐下,结果抬头刚好看到黄浩然坐在左手第二,心中又是一阵气苦!
会议的开始部分,照例是战区参谋长最新态势报告。当1战区的参谋长作报告的时候,最高当局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大挂图上直指陇海路的大红箭头。这粗大的红箭头在前后左右中国军队蓝色防御线的衬托下是那么刺眼,那么的骄狂不羁,仿佛是满脸横肉的土肥原骄傲地昂着硕大的脑袋在向最高当局招手挑战。
这时一个新的消息把最高当局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据沈发藻报告,攻击考城的丰鸣房太郎的右纵队在受到87师的阻击后,已放弃了越过考城,直攻兰封的计划,而是向仪封转进,企图与土肥原师团主力合兵一处。看来敌对我攻击企图有所察觉,因而收缩正面,向主力靠拢。”
最高当局听罢,眉头微蹙,发问道:“该路敌军的确切情况清楚吗?”
“已查明,该路是丰鸣房太郎少将率领的步兵第27旅团,另附14师团的第28骑兵联队及炮兵一部,约8千余人。”
最高当局“嗯、嗯”两声,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众将军的目光这时都集中在了最高当局的身上。屋里一时空气沉闷。
少顷,最高当局站定身,扶椅而立,目光灼灼地扫视着环桌而坐的将军们。最后落在了程潜身上,语气缓缓地问道:
“颁公,你怎么看?谈谈,谈谈吧。”
程潜并未急着表态。自从程潜知道最高当局要来郑州,他就明白最高当局这次又要亲自挂帅了。他太熟悉最高当局的这个习惯了,一到节骨眼上,他就碍手碍脚地出在最高长官部里,而且很可能莫名其妙地就把你手下的一支部队弄得不知去向。哎,用兵不疑,最高当局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这时程潜倒是很羡慕起李长官来。
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像日军第一次攻击徐州时那么恶劣了,最高当局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插手的机会,更何况最高当局带来了配有两个战车营的桂永清27军。仗还没打,程潜就有种不祥之感。
这时,见最高当局盯着自己问,程潜略一思索,转问最高当局说道:
“土肥原先是两路进攻,现在又有合兵一处的意图。但以此断言日军发觉我军攻击企图,似为时过早。也许肥原更看重从陇海线南面迂回,而不是北面。但不管怎样,从大的方面讲情况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土肥原两万人缩在兰封、内黄、民权、考城之间,仍处在我包围态势之中,可以考虑发起攻击,包围歼灭。”
最高当局频频点头,在座的将军们这时放开了许多,嘁嘁嚓嚓议论起来。这时,最高当局才想起了在场的两位虎将,黄浩然和薛岳。
“伯陵,你身处前方,你怎么看?”
薛岳噌地立起身,蒋介石忙开口:“坐下说,坐下说。”
“委座,我同意程长官意见。土肥原既然敢强渡黄河,劳师远征送上门来,我也敢张开罗网,全部收下。这次日本人既然敢摆下这么个战史上罕见的阵式,显然没有把我国军放在眼里。如不还以颜色,怎能压住其嚣张之气焰。我一兵团连日准备充分,就待委员长委座。”薛岳操着带点儿广东味的官话,激昂地说道。
“好的,好的。”最高当局又将目光投向了黄浩然,提了差不多东阳的问题:
“佑臣在徐州打的很好,全歼了矶谷师团,是自抗战以来的第一大胜!这个土肥原,你有什么看法?”
黄浩然刷的一声闪了起来,他知道最高当局最喜欢这些形式的东西,自然不会怠慢:
“委座,刚才颂公和伯陵已经谈了战略战术和打法,我就谈些必须注意的事情吧!在此前参加的几次会战中,我们的军队都显露出了一个相同的缺点,那就是缺乏合作意识和合作精神!要指挥十几个师打一场歼灭战,战术战略固然很重要,但是如果各部之间缺乏配合,一样难以成事!我的这番话就算是给颂公和伯陵的提醒吧,只要能够做到,定能击败土肥原!”
听完了黄浩然的发言,最高当局显得非常高兴,朗声说道,“现在,徐州我军主力正在分头突围,已基本摆脱日寇。中原战局,渐次明朗。军委会已决定发起兰封会战,把突出冒进之骄敌14师团一举消灭于兰封地区。李长官能弄出个台儿庄大捷,我相信1战区也能有今日之辉煌一举,全歼土肥原这个甲种师团。”
最高当局红光满面,情绪激昂,笔挺的戎装上金星闪烁。每当参加军事会议,他极重视言谈举止,仪表军容,他知道这是给部下做表率的一个良机。
见会场众将军情绪高昂,最高当局也颇受感染,这时最高当局更想点起一把火,把在座的将军们消灭土肥原的劲头燃得更旺些。
想到这里,最高当局话锋一转,问道:
“在座的各位都了解这个土肥原吗?”
众将军一时愕然。其实土肥原在中国臭名远扬,在座的众人多少都了解一些。只是最高当局这时突然发问,众人不解其意,没人愿贸然开口。
只有黄浩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报告委座!我了解这个混蛋!”
听到黄浩然在最高当局面前爆粗口,程潜、薛岳和陈辞修都有些错愕,让他们更加感到意外的是,最高当局居然没有生气,还招呼黄浩然继续说下去!
黄浩然朗声说道:“土肥原乃中国战场上劣迹最大的日本军人,他甚至比松井石根还要可恶。东北、华北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和他有关的。‘九一八’事变他是主谋;把溥仪挟持到东北是他干的;闹华北自治也是他的主意。说他是军人,倒不如说他是阴谋家,政治小丑。这样的家伙今天不除掉,日后他还是要搞出个什么花样来。听说有的西方人把他叫做‘东方的劳伦斯’!
最高当局显然是被黄浩然的话带动起了某种情绪,只见最高当局咬牙切齿,将桌子拍得嘭嘭响,大声说道:
“没错! 土肥原是个十足的小丑!我不管他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今日要你们把他这个‘劳伦斯’消灭掉。”
发完火之后,最高当局问黄浩然“佑臣,你似乎对这个土肥原十分的了解,是特意关注过这个人吗?“
黄浩然再次起立回答:“报告委座!我喜欢收集一些日军将领的资料,要击败一个对手,就得先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很好!很好!大家为佑臣的这番话鼓掌!”
最高当局既然开了口,在座的将领们不得不开始拍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