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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神笑了笑,说道:“如今天机阁已经开门做生意了,这一来消息源反而更广了。现在咱们想要查点什么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了。”
金大王抚掌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张超神望着金大王,问道:“这趟启程,你好像没有晕车了嘛?”
金大王一脸神秘的吐了吐舌头,那丁香小舌上躺着一根湿漉漉的小短棍子。
张超神思索片刻,问道:“甘草棍?”
金大王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素布帕子包裹的小包,笑道:“昨天张大娘听说晕车,今天我们临出门前她特意送了这包甘草棍过来,她说她当初嫁到张家镇时候,也是一路马车颠簸,于是一路上靠甘草棍才捱过来的。”
张超神笑着打趣她道:“你倒是招人疼。”
金大王嘿嘿一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时马车沿着张家镇出来的小路,已经渐渐靠近宽敞的官道了。忽然,马车就来了一个急刹,外头的马儿受了惊吓大声地嘶叫了起来。金大王吓地一下子就就着那低下的头冲进了张超神的怀里。被张超神下意识的就一把给抱住了。
等两人渐渐从惊吓中缓过气来,气氛顿时就凝固住了。
少顷,就听见车夫朝着车厢里面压低声音吼道:“大王,那群劫道的又来了……”
金大王赶紧从张超神的怀中弹了出来,从车厢探出身子去:“怎么回事?”
却见那马车面前仍是站着那几个昨天白天来拦道踢铁板的路匪,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这次手里没有再拿镰刀。
领头的看见金大王,可算是激动坏了,就像看见了百年未见的亲人一般,直接就泪流满面冲了上来,吓得金大王赶紧就作了个起手式。
那领头的冲得近了,却不是为了劫道,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金大王面前:“这位大侠,求求您收了我们吧!”
张超神原本正坐在车厢里有些愣神,一听人家说让男人婆收了他们,“噌”一下就蹿出了车厢,“收收收,收什么收!你们这是要开男后宫呢?不收,我家大王不收!”
金大王和那个路匪头领皆是惊讶地望着张超神,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沉默好久,金大王才幽幽地开口道:“他们的意思是想跟着我混……”
张超神有些尴尬的望着路匪头领,对方也是有些尴尬地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金大王说得没错。
张超神顿时觉得自己的尴尬症都快要病变成尴尬癌了。
少倾,那路匪头子带着些许哀伤道:“大侠有所不知,我们本是这附近山脚周家村的农户,靠砍柴种地,虽然不算富裕,日子倒也和美。只是因为今年山洪不断,粮食欠收,连柴也砍不大到,我们实在是交不出租了。所以就想着出来劫一票,赚几个钱,好回家给老婆孩子们弄点儿吃的。谁承想……”
“谁承想你们劫的第一票就是我家寨主,因此踢了铁板?”张超神戏谑道。
那路匪哀求着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冒犯二位,还请二位恕罪!”
金大王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交给那路匪头子。
路匪头子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不敢要,连说虽然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们一整夜,但是我们只是为了想要拜一拜您的拜码头以后跟着您混,没打算来讨钱。
金大王笑道:“跟我混就不必了,毕竟我家离这儿远,你们去了以后不方便照顾老婆孩子,不如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吧,分了它好回去给老婆孩子买点吃的,这些应该够你们过上小半年了。只是以后万万不可再出来劫道了。”
那路匪们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连道谢,说以后再也不敢干劫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金大王皱了皱眉头,道:“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以你们的能力,截那些商人的货物,自然是不能了,说不定还会被那些商人雇回来的镖师打个半死不活,所以你们就一定只能去劫那些过路的穷人,可是那些人带着可能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盘缠在路上经过,想想都觉得劫他们下不去手……”
那些路匪连连称是。那路匪头子激动地说,以后金大王就是他们的大姐,只要金大王一声令下,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大王摇摇头,笑着道:“你们只要把日子过好了,也就够了,他日有缘再相见吧!”
因为要赶路,金大王并没有和那群路匪再多说什么,就在路匪们的含泪眺望下继续启程了。
张超神干咳了一声,问道:“你就这么把银子给他们了?”
金大王也不看他,回道:“恩。”
“你就不怕他们其实是骗子?”
“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是路匪唉,换了种方式劫了你的钱唉!”
“劫就劫了呗!”
“劫就劫?”张超神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金大王,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
金大王看了张超神一眼,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回道:“我差这点钱吗?”
得,她现在已经是张超神彻底看不懂的土豪思维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帮到真正该帮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大王忽然淡淡的道。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奇玄山脚下。
“这座镇子叫玄岭镇。”张超神查着金多给他画的地图对金大王道,“我们今天在这里把干粮之类的东西采买齐全,然后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上山了。”
那玄岭镇是奇玄山下的一个小镇,因为靠着山边,地势相对偏僻,因此颇有些落后。
因为这镇子里没有客栈,所以他们找了一户农户,在他们家中借宿一晚。
那户人家一共五口人,当家的是一对小夫妻,平日里男主人下地耕种,女主人则是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做作家务;两夫妇的上头有一位老妈妈,下面还有两个两三岁大的孩子。
他们是在镇子外面的农田里见到男主人的,当时原本只是去问路,不料好客的男主人居然直接把他们领回了家。
说起来金大王对那家女主人简直赞不绝口,不仅人美,而且还温柔善解人意,家里头收拾得井井有条。她见男主人领了几个人回来,不问也不恼,乐呵呵地就给他们搬椅子倒水。
他家的小孩子也是很可爱,一看见金大王和张超神就很亲热地扑了过去。金大王自然是欢喜得很,一个劲的逗着他们玩儿。
可是张超神就不一样了,一脸的嫌弃却又碍着女主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作出一副英勇就义状。
金大王看着张超神那幅便秘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三十章 猜丁壳
说起熊孩子,张超神可是有绝对的发言权。有一年过年,他表舅三岁的儿子去他们家玩,一直大声尖叫着发出像切玻璃一样的噪音还不止,还趁他不注意拆了他珍藏多年的满柜子的手办模型,害得他伤心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好大一片阴影。
如今看到这膝前绕着的一对,虽然长得圆滚滚软绵绵的,可爱归可爱,但是可爱的东西往往有毒啊!而且,那小家伙竟然,竟然还试图爬到他的膝盖上来!直吓得他浑身发抖,差点就要尖叫出来了。
再转头看看男人婆,她倒是很高兴,直接抱起一团放在腿上就开始逗着玩儿,一边玩儿一边还自己哈哈大笑。
那边金大王看见张超神那副对着小孩儿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时兴起,就把手里的那一团交了过去。手里那一团很配合,笑眯眯的就在张超神的脸上啜了一大口,吓得张超神哇哇乱叫。
这家的老太太凑着热闹搬了个小竹椅过来,坐在了他们身边,口中啧啧称赞道:“现在的小两口,可真是亲热啊!我简直想起了我和我那死鬼年轻的时候啊!”说着,老脸一红,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开饭啦!”女主人柔和的声音从屋里响了起来。一家老小都陆陆续续向饭桌围拢了过去。桌上摆好了四菜一汤,有蘑菇青菜,腊肉冬笋,葱炒鸡蛋,肉末地衣,还有一碗小溪鱼炖豆腐。热气腾腾的摆了一桌。
“山里简陋,没什么好菜,两位将就着点,莫要嫌弃。”男主人憨厚着道。
“这已经是我这几日吃过最好的饭菜的啦!”金大王大口嚼着饭菜,笑着道,“嫂子的手艺可真好!”
女主人一听金大王的话,有些羞涩的红了脸,柔声笑道:“若是喜欢,便多吃一些罢!”
吃完饭,女主人领着他们去刚收拾好的屋子休息。
女主人十分贤惠,家中虽然朴素,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那屋子原本是间杂物房,张超神他们来了,女主人临时把屋子归拢打扫了,如今屋子干干净净的,靠墙放置着一张铺了蓝花被面儿棉被的竹床。
“一张床?!”金大王和张超神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
女主人闻言不解道:“你们小夫妻出门,难道不是同床睡的吗?”
金大王闻言就要解释:“我们……”
“我们谢谢嫂子了!”张超神笑着道。说着还给金大王使了个眼色。
等女主人关了门出去,金大王低声怒道:“你搞什么啊,一张床,怎么睡啊!”
张超神也是低声道:“人家一家老小,能腾出一张床给咱们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还要求这么多。内部问题咱们不能自己内部解决吗?”
“那你说,怎么解决!”
“大不了……猜丁壳!赢的人睡床!”
金大王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就捋起袖子和张超神嘿哈嘿哈就是一通划。然后,张超神胜。
“哈哈哈,我赢啦!”张超神得意洋洋地扑到床上,感叹道:“这被子可真软真舒服啊!”
金大王愣了一阵神,嚷嚷道:“不行不行,三局两胜!”
张超神抗议道:“哪有这种事,刚才又没说!”
金大王反诘道:“那刚才也没说一局定胜负呀!”
“额……”张超神望着金大王那副无理取闹的样子,想了想,道:“那好吧,再来两局。”
于是一脸无奈的张超神和一脸兴高采烈的金大王又是嘿嘿哈哈一通划。
张超神三胜。
“哈哈哈哈哈,我又赢啦!”张超神高兴地跳了起来,他重新扑到了软绵绵的被子上,兴奋地闻了闻,“这被子有太阳的味道,你别说,还真是挺香的。”全然不顾那边金大王的眼神已经快要开始杀人了。
金大王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儿,心中暗暗盘算着:此刻马车是回不去了,车夫正睡着呢,总不能把人家赶外面睡野地吧?这屋子里……她四下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可以让她靠着当床睡上一晚的地方。
正焦虑着,一抬头就看见张超神自顾自在蓝花被子上翻滚,那副得瑟的样子让她越想越生气,于是直接抄起一个枕头就往张超神身上摔去。
“你干嘛!”张超神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愿赌服输好吗!”
“肯定是你耍赖了!”
“现在耍赖的人是你吧?!”
“我不管,我要睡床!”
“这床是我赢来的,不给你睡!”
“我是大王,我要睡床!”
“呦喝~你以为咱这是在金家寨呢?你还来和我逞你的大王威风?你以为我会就范吗?”张超神有些不屑的给了她一个白眼,重新的躺下盖好被子,“我劝你啊,还是好好学学什么叫做愿赌服输吧!”说完,一个转身,靠墙睡去了。
金大王气得直发抖,她冲过去一把抓起了张超神身上盖着的被子。
“你干嘛啊!”张超神身上一空,一个激灵又跳了起来。
金大王梗着脖子道:“床输给你了,被子没输给你啊!被子拿来我盖!”
张超神见被子要被夺走,赶紧也抓住了一角拼命往自己这边拖,两人都有了一种就算是大持久战也要死磕到底的觉悟。
却不知道吵吵嚷嚷中,门外有一个人影一直在暗暗偷听。
“呀,呀!”双胞胎中的一个颠着小脚晃过来,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