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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看李出尘:“听说另一把月剑是子明先生得到了,可不可以借来一看?”
李出尘手掌一摊,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剑身流动着五色的光芒,看起来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李出尘说:“子陵先生,请便!”
庄子陵郑重地接过月剑,小心地抽出,那剑身的五色光芒更加耀眼,生命力更盛,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万俟风看时,这月剑又与刚见时那如秋水般清凉的光彩不一样了。
紫玉感到手中的日剑好像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所吸引,急于出鞘。紫玉抽出日剑,那情形又与月剑出鞘的情形大不相同:那光辉不是五彩,而是金黄的日光,虽然不是真的太阳,但散发出来的火热的激|情和蓬勃的朝气,却是让人振奋不已。韩雪也发现这日剑和刚出世时大不一样:当时的日剑虽然也有一些灵光,不过那气势比起现在来就差远了,不知道这位庄子陵先生用了什么方法做到的。
几乎就在同时,两把剑光华大盛,铮铮齐鸣,好像遇到了知己一样,回应着对方的呼唤。日月相互感应的传言果然不是假的。
“子明先生真是好本事,不知道你是如何改造这把月剑的?”庄子陵惊讶地望着李出尘。
“我得剑神相助,用天火、仙火重铸,其间又得到龙血的滋养,因此这月剑已经非单纯的月剑,已经是一把龙月剑了。不知道先生是如何改造这日剑的呢?”
“呵呵,”庄子陵笑道:“这真是天意啊,我出了东海,去寻找一座朝阳岛,在那里的朝阳宫里遇到了太阳之神,在他的帮助下,融合了凤凰的血液,成就了这把凤阳剑,应该与那龙月剑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不会吧,什么好事都让你们赶上了,这是说书呢?还是真的?说书也没这么巧吧!”青虫不由得感叹道。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正事要办,我听说日月神教已经要对各种反对势力发动总攻击,但是又怕能对付他们的势力太强,因此加紧寻找大地之脉,如果大地之脉被他们捷足先登,虽然未必能得到地剑,但是要毁了大地之脉易如反掌。这一点不得不防,因此我来想尽快找到大地之脉。”
李出尘等人闻言悚然而起:“先生能找到大地之脉?”
“不敢说我能找到,但是我知道能找到的人。”
李出尘大喜:“只要有线索,就是好事,不知道能找到的人在什么地方?”
庄子陵郑重地说:“能找到大地之脉的人,一定得拥有大地之心,大地之心千百年才出一个,百年前昆仑出过一个,但是不幸未开而死,当今之世,拥有大地之心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徒弟万俟风。”
众人的目光瞬时向万俟风射去,仿佛地剑就在他身上。万俟风苦着脸说:“冤枉啊,我不知道!”
第十八章 大地之脉
传说中的大地之脉,得之可以得地剑,有史以来从未出世的大地之心,这一切都让人不知所谓,而今却听说这些都在万俟风的身上,也怪不得所有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不用看了,他现在大地之心未开,什么也不知道的。”庄子陵替他解了围。
“那么要怎么才能开启他的大地之心呢?”
“这个就要看他的机缘了,我听说这大地之心的开启是必须要有特定的人,用极高的智慧和诚挚的心才能开启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去,说了等于没说。”青虫不屑地说。
于是如何开启万俟风的大地之心就成了所有人的一块心病。
首先,这个人要有极高的智慧,这一点可以用排除之法,过滤到大多数的人,现在在汉军营中,能称得上有极高智慧的人为数不多。李出尘、刘秀等都算有高智慧的人,甚至连葵王也作了努力,用尽各种办法,也没有开启万俟风的大地之心,相反倒弄得他心浮气躁。
如果这点实在不通的话,那么就从诚心这一条来突破。对他有着诚挚之心的倒是不在少数:刘秀对他诚心任用,李出尘对他诚心关照,韩雪、紫玉甚至葵女对他诚心钟情,庄子陵是师父,对他更没得说,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就这样,每天有无数人对他进行开导,对他灌输各种思想,搞得万俟风险些崩溃。
看着万俟风几乎抓狂的样子,青虫又适时地在一边冷嘲热讽。
“嘿……嘿嘿……嘿嘿嘿……”
正在极度郁闷中的万俟风愤怒地吼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我没事闲得发慌,哭又不能哭,你还不让我笑吗?”
“要笑去一边笑去,别在这里打扰我。”
青虫不恼不怒:“咦,这倒奇了,这地方是你的家吗?天不是你的,地不是你的,军营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力命令我离开?”
“好,我没权利命令你离开,我自己离开行了吧?”万俟风发飙了。
“器量,风度!作为大地之心的传承者器量不能这么小,风度是绅士的必备条件,什么时候也不能失去……”根本没听他在说些什么,万俟风自顾自地出去了。
当时和万俟风在一起的是葵女,见青虫把他气走了,有点儿不高兴,不过她是个不大会生气的人,只是语气稍重地说:“他已经够烦的了,你何必还要再怄他?”
“哼哼,我发现这些人没一个是有真能耐的。全部蠢得要命。”
“嗯?这话怎么说呢?”
青虫故意咳嗽一下,清清嗓子:“要不说你们笨呢?那个庄子陵不是说了吗?必须得要一个特定的人,像你们这么乱七八糟地瞎胡闹一气,非但不能对他有所帮助,适足以乱其心神。正所谓爱之适足以害之,这样会帮倒忙的。”
葵女听了这话似觉有理,但又不知道理在何处,于是问:“那要如何?”
“他不是说了吗?要一个有极高智慧,诚挚心灵的人。这智慧未必就是智力,不可以以常理判断;至于这诚心,必然不能掺杂其他心思,比如爱啊,恨啊,关心啊,依赖啊,等等。最明显的一点,不是找大地之心吗,不在大地之间怎么找大地之心,难道关在屋子里瞎想一气就能找得到?这样能找得到才是见鬼呢?”
“啊,有理!我去告诉子通。”说完扔下青虫一个人就跑了,青虫十分泄气。
等到葵女把这话告诉万俟风后,万俟风却并不这么认为,那家伙只会和我过不去,怎么会出言相助呢?不过他师父却认为有理,说:“枉我自称得道之人,怎么反不如一黄口小儿?这个人说的极是,从今以后,不能再这么办了,要更思良策。”
葵王沉思了半天,说:“我想,他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呢?”
别人还没说什么,万俟风道先就不干了:“不,绝不会是他,他有什么极高的智慧?他有什么诚心?诚心给我捣乱才是真的。”
“子通,这就是你不对了,看人不能把人看死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你正在找的那个人?为师教你的话,你就是这么学的?”
万俟风这才不言语了。
庄子陵当下和葵王、李出尘等人商议,要青虫试试看能不能开启万俟风的大地之心。
青虫莫名其妙地看着万俟风,万俟风不服不愤地看着青虫,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其他的人已经等不得了,催他们快动。
“我不习惯于有人在旁边注视着我做什么,所以,你们还是回避回避。”
等到众人失望地散去之后,青虫才对万俟风说:“搞什么搞?我哪里知道怎么开启大地之心?你们是怎么搞的?”
“我也不知道,是师父他们非要如此,我有什么办法?老实说,我才不信你是什么神灵鬼灵的呢?”
“唉,其实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印象。你知道为什么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话都没说就照着那里踢了一脚。那地方是能随便踢的吗?重点会死人的。我虽然是做错了,貌似你也没受什么伤害吧?你怎么那么大的反应?现在我什么都不说了,也什么都不想听了,你打算怎么办吧?”
“哼,当时就该把你这淫虫给废掉。现在我也不想说了,我师父叫人给我开启大地之心,你说怎么办吧?”
青虫叹了口气,说:“就你这样的也有大地之心?我真奇怪大地之心怎么选了你了呢?你知道大地之心是什么意思吗?大地之心就是像大地一样坚实厚道、广博无限的心,像你这样心骄气躁,自行其事,阴险狡猾,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有大地之心吗?”
“哼,你这样不学无术,毫无所长的人,也会是有极高的智慧和诚挚的心?我也看不透。”
青虫摇摇头:“我们都该冷静下来。我说你心骄气躁,自行其事,阴险狡猾,不可一世并不是在指责你什么?你越是这样,对你越没有好处,我若是有坏心,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给你指出来?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你的,大地之心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对你就不同了,我的话虽然未必就能开启你的大地之心,但对你是绝对有好处的,听不听在你。”
万俟风沉默了半天,最后说:“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偏见的,那些缺点我也是有的。其实,你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也未必是一无是处,只不过,你所说的所做的我们都未必理解而已。有的话,你说的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我事事和你针对,确是我器量小,我向你道歉。”
“人谁没错呢?其实我做的事有时也是很过份的。算了,都过去了。你肯认识到自己错了,足见你的心地光明,我想寻找大地之心固然不容易,但如果做到诚心,未必不会在一瞬间领悟。”
出人意料地,万俟风第一次对青虫说的话点了头。也许这个人真的是有最高的智慧,有诚挚的心灵,有特殊的机缘,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天意了。
“大地之心,就是像大地一般的心灵。首先,你要想象大地的好处。大地有什么好处?大地可以承载我们所有的人,使我们不至于在茫茫的宇宙中迷失自己;大地可以保卫我们,让我们不至于在无际的大海里沉沦;大地可以生长出各种庄稼,让我们可以不至于饥饿而死;大地可以繁衍出无数的物种,让我们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上饱受孤独。但是大地向我们要什么了吗?没有,除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向我们提供这些好处,并没有向我们索要任何回报。或许有,她向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们一如既往地依靠她,信任她,如此而已。
“人从个体上来说,相对于博爱的大地简直不值一提。但是,人做为万物之灵,是有向上之心的,我们的心虽然永远也达不到大地那样的伟大,但是可以无限地趋近于她。
“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让自己像她一样拥有一颗坚强的心,有要保护一切你所希望保护的人的心;你必须让自己像她一样拥有一颗博爱的心,像保护你所爱的人那样保护所有应该保护的人;你必须让自己像她一样拥有一颗无畏的心,不怕风霜雪雨,不惧沧海桑田;你必须让自己像她一样拥有一颗不悔的心,不计得到多少,总以付出为务。能够做到这些,你大概就可以领悟大地之心了。
“根据我所说的这样,检讨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