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盘的东西时,你的地位就再也保不住了,适时的表现一下自己,哪怕意见不一定正确,但至少表明你存在着,你有大脑在思考,这就是读书人们的想法,我倒是无所谓,心中无所欲求,自然就不用操那么多闲心。
对于谁来接替我们管理沛县,萧何没有作任何的交代,吕雉让我们不用操心,她心中有数,只要我们做好交接工作就好。
吕雉突然问:“郎中大人,小丫欲作何处?”
张心听此一问,可能心中没有思考过,迟疑了一下,说:“欲听夫人,不知可否?”
吕雉说:“郎中大人此行,路途迢迢,且前途难卜,小丫女流,同行,恐有诸多不便,郎中大人三思。”
听吕雉如此说,我赶紧望了小丫一眼,她的泪水早涌到了眼眶里,使原本澄澈的双眸,顿时起了波涛,巴巴的望着张心,脸色开始由红而白。在我们的时空里,除了演员夸张虚假的表演就是被洋葱熏出的浊泪,再也无法见到如此真诚自然的真情流露。
张心回望了一眼,然后很干脆地说:“还望夫人顾念往日跟随,收留则个。”
吕雉说:“大人尽可放心,雉有衣则衣,雉有食则食,无它,增一女矣。”
张心作揖说:“谢过夫人!”
我再看小丫时,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流过惨白的脸庞。
吕雉拉住她白嫩的小手,说:“丫啊,非我狠心,实时不与也。”
吕雉转过身对张心说:“郎中大人,事成归来,恐已添丁矣。”
张心低着的头抬起来,望望吕雉,又望望小丫,表情很是古怪,看不出一丝的惊喜,倒好像心中忽地生出许多的困惑似的。
我不清楚小丫是不是看明白了张心的表情,只顾着泪珠儿扑簌簌地往下落,眼神已经完全散落在空气里,本来如玉般的脸庞,现在就如同白纸一般浮在表皮,手指头不停地抽动着。
张心说:“如此,更得仰赖夫人眷顾,心感激不尽。”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看着小丫如此动情,我情不自禁多望了陈可茜几眼。陈可茜大约正被这纯情的女子所感动,神情严肃,眼睛里几多忧虑。
吕雉侧了侧头,望了我几眼,我居然没有引起注意。
吕雉说:“可茜随我这几月,已是有如金兰,如何处?二位大人,可有主意?”
吕雉所问,我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就算刚才讲到小丫的安置,我依然没朝这方面思考,只感觉就是要与她分离了,根本就没想到是不是可以想点法让她跟我们一起走。
张心说:“也得有烦夫人照顾。”
吕雉说:“女人家,且带一小孩,如何远行?既非生离死别,何苦受此辛苦?二人留于雉处,正好与雉为伴,互相照应,还得谢过二位。”
我完全赞成吕雉的意思,外面如此之乱,我们如果没有顾虑,也好更快完成任务,早日回还,再叙儿女私情也不迟。在路上,张心教育我,说我考虑问题太没有政治高度,吕雉如此照顾两个女人,实际是为她将来好利用我们布的局。我们到刘邦的队伍里去,很可能就溶入他们的圈子里了,如果有两个我们所看重的女人在她的手里,那还不跟风筝一个样。历史上,帝和后,形成两个既合作又斗争的阵营并不鲜见,更何况吕雉这种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是政治天才的女人。且吕雉权利欲之强烈,仅凭历史上几段描写,根本不足以体现,就以我们在沛县这几个月的经历就可见一斑,胜利尚未到来,就已经小试锋芒,我们哪是对手?我们自古及今都是个精英社会,只要你是精英,不管起步于何种阶层,不管你在何种时代,也不管你的文化有多高或者有多低,都会有你的舞台,就看你精不精,精到什么程度。在世界历史中,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像我们的国家这样,几年时间,叫花子都能决定一个时代。
这是我第一次不太赞同张心的理论,而且我还说出了令我在这个时空里一直吃惊的话。
我说:“记录下的历史没有感情,但实际上,历史也由感情堆砌而来。感情是可能被政治利用,但政治永远也代替不了感情,是人就得有感情,吕雉再精,总是个人,不是机器,她也有丈夫儿女。虎毒都还不食子,更何况人,我相信吕雉还是对小丫和陈可茜有真感情,是真的在帮我们。”
张心不屑地说:“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如果历史信赖感情,那它就不再是历史。”
最后,吕雉十分大肚地给陈可茜和小丫放了几天假,让她俩自己安排这几天,不用再到后衙里纺绩。
回到前衙,陈可茜与小丫为我们准备了顿在此时足可以算是丰盛的饭菜,但在饭桌上,我们却谁也没有说什么,小丫老是流泪,那泪水,像拧开了的自来水。陈可茜一直劝她,说对肚里的孩子不好,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陈可茜的孩子已经能跑了,胡乱吃了一碗饭,提起我给他削的短剑到外面玩去了。这倒是他能与外面孩子一起玩耍的难得机会,这孩子虽然小,却相当大气,不怕生,逮着几个小孩就能玩在一起,且人小鬼大,号召力强。
这顿饭最难下咽,终于吃完了,陈可茜提议我们出去走走,自从进了后衙,再也没有出过大门。我当然赞成,但小丫却不肯,她认为女人就应当守在家里,不应该抛头露面,惹人闲话。
张心说:“我且不语,尔何惧?”
陈可茜为她找来一块黑纱蒙在脸上,她才答应一起出去。
出得城来,城外田园风光,正是最为迷人的时候,秋高气爽,万物尽显精华。陈可茜一路照顾小丫,我就照顾陈可茜那精力旺盛的孩子,他老是用木剑去砍那田里的庄稼。张心反倒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自顾不睱,要么站在高处远望,要么低下身子检查稻穗,再不就是下到地里与农人聊天。
第二天,与我们进行工作交接的人来了,他是吕家老大的儿子吕台,才十七八岁的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征程
更新时间2012…7…3 7:08:30 字数:2823
张心没有任何的怨言,也没有任何不配合的表示,很快将工作作了交代。张心招来各乡三老,要他们负责每乡选拔至少两名青壮负责送粮,如果有问题,以有记录为准,轮到哪两家送,就由哪两家出人,这样更符合规矩。
因为每年税赋收好后,各乡都要按要求自行送到县里,县里将税赋集中后,再责成各乡出人组成运粮队,送到中央指定的地方,所以,每次所收的税赋实际要比分到各家具体数要多,因为运送这些粮食,会有较大的损耗,都得农民们自己承担。
此时正要到秋收的重要时期,谁家有青壮也不愿意派出来,再加上我们的执行得比较宽松,自然只能征到一些老弱和幼小之人。没办法,只能向吕雉请示,由他出面,替换十几个守城兵丁来充任,这样,送粮队老少青壮搭配,既有利于运送任务完成,也不至于影响守城,几百兵丁中被置换出十几个,也没人看得出来。这十几个人当中,多数都是守卫县衙的人,与我们也相熟,路上相互照应和听从指挥都比较容易做到。
本来,我们预计如果用大车,包括吕雉组织生产的布匹,最多只有三十多车,但收到萧何的信后,吕家几个儿子,又都送来几大车草料,其它一些大户,也不甘落后,纷纷慷慨解囊,粮食草料都有,甚至还有布匹。应该说,一个政权能不能取得最终胜利,和老百姓的支持有莫大的关系,从这一点来说,刘邦算是做得最为成功,当然,也有我们的功劳,更有吕雉的功劳。如果在你最艰苦的时候,人家还把你当成绩优股,那说明人离成功就不太远了。
出发那天,吕雉在我们面前首次走出县衙,她领着陈可茜、小丫来到城门口为我们送行。站在城门边的有附近几个乡的三老、亭长、里正,他们以老者的身份嘱咐我们一路要多加小心,任务完成,立即赶回。
当张心开始向送行的人行拱手礼时,小丫已经开始全身发抖,陈可茜扶着她,不停地让她别哭,但她自己的泪水却像泉水一样往外冒,我想,她一定已经看不清我们的样子了吧,因为她不停地用手揉搓着眼眶,看几眼,搓几下。
车队走得很慢,而且足有两百米长,对于送行与被送的人,都是一种折磨,这时间太长、太长,也太短、太短,怎么也留不住一小步。
我牵着马站在张心的旁边,我以为张心还舍不得离开,就狠狠在在陈可茜身上挖,要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挖下来在心里拼接好。
突然,我听到张心说:“走啦,走啦,快扶我上马。”
我这才如梦初醒,捧着张心的一只脚,把他扶上马。张心虽然身材不高,但一旦骑在马上,还是有些威风,他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朝城门前的人轻轻地有节制地挥着,显得威风中又多了一层儒雅。城门前那些已经放下的手,又一起举了起来,举得很高很高,但陈可茜与小丫的手却明显比别人低了很多,摇得也是那么敷衍,那么娇弱无力。
张心勒转马头,回了回身,然后一任马一路小跑,我也回身摇了一下手,大步朝前走去,后面传来一声整齐的“保重”声,此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与陈可茜分别,我没必要流泪,也不会流泪,就算有泪我也会往心里去,但不知为什么,这么多的人站在城门前为我们送行时,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难道,我与这些人相识、相熟、相亲,都不是,但我却实实在在地激动了。我想,这也许正应了我前不久产生脱口而出的话,记录上的历史没有感情,但实际上,历史也由感情堆砌而来。
我们一路朝西方行进,路线是我们提前定好了的,而且,队伍里有几个年纪稍长者曾经向咸阳送过税粮,比较熟悉路程,对此我们不用太过操心。但考虑到路途要经过几个与刘家集团并不太融洽的割据武装,我们得绕些道,但又不能绕得太远,否则多花时间是小事,搞不好几个耽误,我们押送的粮食就让我们自己给消耗完了。战争就是对国力的消耗,打的是后勤保障的仗,再强大的军队,没有后勤就没有胜利的希望,我们的古人老早就认识到,就食于敌,这是兵法中最紧要的一个原则,不但成全了自己,而且加重了敌人的负担。据张心说,我们的古人就计算过,多少军队在前方打仗,就需要多少人马的后勤保障,多少人的后勤保障就会使运送的粮草在多少里之内由自己消耗殆尽。由此也可以看出,我们的古人是多么精明,多么的精于算计,又多么地讲求客观,而后勤保障的效率又是多么的重要。
我们的效率在我的眼里就非常低,因为拉车的不是马而是牛,此时,各地正准备着秋粮的收割,牛暂时派不上用场,用来拉车也算是物尽其用。牛拉车,可以装比马多两倍以上的货物,但速度却只有马的三分之一,但又能怨谁呢?听人说,这之前,一直都是牛拉车送粮,如果再不济,那就只有靠人力,但这样一来,粮食送达的距离就更短了。
实在无聊,我算了一个账,一个壮汉每天吃三斤粮,他担一石大约一百二十斤左右,只要他在路途中花去三四十天,这石粮食就算白挑了,这还不算他往回走的时间,但此时,两个相距较近的较大的城市,哪个又是三两天能走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