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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千绝将利刃回鞘向我作揖:“天帝说了,若您是与鸿琰为敌那一切便还有的商量。方才听说您打算对伏城外的妖魔动手降为己用,这件事天兵倒可为您代劳。只要您保证替我们拦住鸿琰派来的支援妖兵就行了。”
我摊开迷音扇拂了拂:“看来天帝忌惮鸿琰很久了,一有机会便迫不及待要动手。也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做,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好?”
他想了想:“再静待三日,三日后但凡是坚持效忠鸿琰的妖魔都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可这一切也得看妖后娘娘是否配合,否则千绝怕派出的天兵支撑不住。”
我望着铜镜笑出一抹狠色:“放心,这三日我会在伏城边境竖上结界,他的妖兵进不来,也出不去!”
这三日伏城之外的妖魔两界战火连天,我猜鸿琰在东南山一定有的忙,故而这三日我反是最闲的人。处理死忠妖魔的重任交给鬼婆了,慕容书也不像三日前执着与我争辩,反正事态至此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今日晌午我在院中摆了棋盘与他下棋,他的棋艺很好,连赢我三局了。
我落下一颗黑子眼看着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地不禁叹惋:“你都不让着我一些,都快输第四局了。”
他又下一子头也不抬:“你这样厉害还需要我让吗?我看你这三日横扫千军势不可挡。”
我握子的手僵住:“横扫千军又如何,解决的不过都是些小喽啰。对付鸿琰有这么简单那便好了。”
慕容书终于抬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思索战局之时将指尖伸进棋盒把玩着里头的一颗颗半椭圆:“我想故人了,打算回去看看。”
慕容书直勾勾盯着我看:“你想去魔殿?”
我不搭腔算是默认。
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起身道:“你看着处理就好,可别让她死的太便宜了。”
“死?”我仰眸笑了笑,“我说过让她死吗?她总归也叫我一声姐姐,我得给她带见面礼才是。”
慕容书不再多话径直回房去了,我摇着迷音扇一路驾云悠然自得去了东南山。坐在云上垂下双腿来回晃动,我忽而又怀念起了从前御剑的时光。
没过一会儿便趋近东南山了,我自云上拂袖而下一路扬长到了东门外。
东门外的镇守妖兵并未觉察我的存在,因我不止隐身潜入,还施法闭了自己所有的气息。
有时候,多省些麻烦会给自己节约不少的时间。
我并未去玉镂殿,只因途中听经过的侍婢说鸿琰在浮生殿与诸魔商议伏城外的战火之事。故,我一边拂扇一边转道去了浮生殿。
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那时候云若身死奉虔打算将她挫骨扬灰。今日第二次去心里总是五味杂陈的。
走到浮生殿外我便被人察觉了,准确的说是被鸿琰察觉的。
他立于阶上蹙眉望向殿外:“浮生殿重地是何人擅入!”
守在浮生殿外的妖兵听他如此说立刻亮出法器做警戒状。被发现了再藏就没有意思了,我索性扬手撤去隐身术法径直走了进去。
浮生殿外的妖兵是见过我的,他们这时犹豫着该不该拦我,沉默的功夫我已踏入了浮生殿深处,距他的玉阶只有几步的距离。
所有人看到我皆是一惊,最诧异者便是鸿琰和奉虔。
我摇着扇子向他们笑:“听说魔君大人近来烦心事颇多,故而特来问安问安。奉虔将军,别来无恙啊。”
奉虔见我脸色一僵:“妖……妖后?”
我揉了揉眼皮有些困倦:“别这么叫我,我不喜欢。”
鸿琰蓦地走下玉阶打量着我:“阿璃,你……你的脸好了?”
我含笑抚上他的颊:“魔君,阿璃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我看见他的眼中有泪,只是含在眼眶并未落下。就是这样一双眸子骗了我多少回,让我多少次软下心肠心甘情愿去信他。若是不死这么多人,说不定我现在还会心软。
只可惜……侩子手是不值得原谅的,永远都不值得!?
☆、让你痛苦
? 奉虔上下打量我一番满目警惕,忽而望着我手里的东西诧异喊道:“主上,她手里拿的是迷音扇!”
他这一声道出在场皆是哗然。有一句话怎么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敢笃定这些妖魔眼下一定都是这般心思,我忽而厉目环顾四周:“迷音扇就在这,我送到了你们的面前。不过诸位……有本事拿吗!”
鸿琰苦笑后退了几步:“你是回来杀我的吧?想替曲寒报仇?”
我抿唇点了点头:“魔君大人心思缜密什么都能想到,不过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你。我的确想杀你,不过没这么快。第二,你手上的命才只仙尊一条吗?”
他以指尖揉去眼角的泪:“好,说吧,这次回来你要什么?”
我向他竖起双指:“两样东西。第一,玉镂殿的人我今日要带一个走,顺便见一见我的好妹妹。”
鸿琰犹豫了许久:“你想做什么?”
我以扇面挡唇仰头笑:“怎么,怕我伤了你的美娇娘?她是你的爱妾,应琉璃怎会如此不识时务呢?至于第二个东西,我要它!”
我伸手指向了他身后的那张王者之椅,寂静的殿宇霎时间炸开了锅。
我不闲心听他们争辩理论,只拂着扇子越过他身旁提裙踏上了玉阶。
这几层玉阶并不算高,我放慢了脚步足足走了好一会儿。踏上最后一层阶后拂袖转身俯视着殿下的每一个人毫不犹豫坐上了他的王榻:“诸听好了,自今日起你们的江山便以伏城边境划分为二。伏城之外皆是我应琉璃的地方,凡擅闯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斜靠着扶手懒散撑着额角,阶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有的是愤愤不平望着我,有的则是望着玉阶下的鸿琰。也是,他的王椅被人坐了自当应该有所表现才是。
鸿琰,我等着看你的反应,看你气急败坏的模样是我此刻最开心的事!
他提唇笑了笑:“孤的女人要什么都可以,你若是喜欢孤将魔殿送给你都无妨,却不知你可否愿收?”
这是警告意味十足的笑,他说话间还特意加重了前四个字的字音。继而扬袍走上石阶低头抚上我的颊:“连你自己都是孤的,想要什么还不都一样?”
我拉着他胸前的衣裳俯身靠近了些:“不生气?倒出乎我的意料。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他瞳孔深邃散着危险的气息:“如果你能拿走,给你便是了。可若今日你拿不走就乖乖回琉宫去,孤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我推开他的身子好一阵笑,“那琉璃还得多谢魔君大人的既往不咎,只可惜……再过一会儿你就没这么沉着冷静了。”
鸿琰挑眉:“想做什么?”
我起身走下玉阶回眸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苦,想试试吗?”
他坐回阶上王榻毫不在意“如果你能做到,那便试试。”
我以指尖划过眉梢转身踏出几步:“能不能做到,我们走着瞧。”
“站住!”奉虔亮出法器拦我去路,“主上您难道没看出来妖后已经疯了吗?她联合天兵天将至我妖魔两界死伤无数您不能放她走!”
“我说过我要走吗?”我靠近奉虔将迷音扇抵上他的胸膛,“赶紧滚开,别耽搁我去玉镂殿姐妹叙旧。虽说我是按顺序做事,但你想插队也非不可。”
扇尾铜铃响动入了浮生殿上做有人的耳,奉虔震惊半晌不自觉同身边之人退开了一条路。
我踏着这条路步姿婀娜走了出去,方才他只要晚退一步我便有把握立刻叫他血溅当场!
鸿琰许是不放心丁妙余故而一直跟在我身后不曾离得太远,我回头时他正失神:“魔君一路跟在后头不是折煞我了吗,琉璃让魔君先走。”
我退至一旁望他笑,鸿琰沉着眸子走上前拽我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旭阳峰上的事我会查清楚,若真的跟她有关我不会放过她。可若是你……”
我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若是我什么?魔君怕我栽赃陷害冤枉了你的美人吗?一百年未见她了我这做姐姐的实在念想,还想陪她好好喝一杯呢。魔君要是有这个兴致也同我一起讨一杯吧,人多热闹。”
我讲过这句话便再不理他,今日走上这条熟悉的路竟是格外的悠闲自在。上次途经此地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艰难爬着苦求这里所有的人,陪伴我的便只有身后拖出的一路血痕,触目惊心。
玉镂殿外的守卫比平常多了些,我仰头长叹了口气:“这么快就到了,上次我可是爬了好久呢。”
守卫的妖兵拔刀拦阻,我不知他们是不是受了鸿琰的眼神示意,总之很快便识相退至了一旁。
这一路,畅通无阻。
玉镂殿大门掩蔽,我出于礼数挽袖敲了敲,里头忽而传来一声惊喜:“是主上来了吗?”
我闻声后瞧了瞧身后的鸿琰乖乖退至一旁,门开了,走出的是面容憔悴的丁妙余:“夫君,你终于来了,妙余好想你。”
我拂着扇子煞是委屈:“妹妹只顾着念想丈夫却都不想我,姐姐心里真是难过呢。”
丁妙余方才握上鸿琰的手便神色僵住,绿芙与红羽跟在她身后回头皆是花容失色:“妖后娘娘?”
丁妙余咬牙回头挤出一抹笑:“姐姐怎么回来了?你的脸……”
我行了过去与她相拥:“托妹妹的福,姐姐已经好了。姐姐想念妹妹故而来看看,一百年未见了妹妹还是这么美,美到让姐姐嫉妒呢。”
她贴着我的耳畔小声道:“应琉璃,你别以为保住一条命就能重得他的恩宠,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我也侧眸轻声含笑:“妹妹说什么呢,姐姐回来看看妹妹,想着能与妹妹小酌两杯呢。”
过半晌,我松开她的身子摊手化出了一个玲珑玉壶:“这是姐姐亲自带来的酒,这酒叫胭脂魅,仙尊最爱喝了,妹妹一定也会喜欢的。”
我本想牵她,眼脸垂下望着她紧扣鸿琰的手无奈笑了笑:“哎呀,姐姐本想牵着妹妹进去的,只可惜只可惜一手拿扇一手端着酒壶实在腾不出空。魔君牵着也好,也衬得你们夫妻伉俪。”
红羽与绿芙畏畏缩缩躲在一旁,我瞄了她们一眼直接进屋去了。
玉镂殿还是这样的奢华气派,该给的鸿琰一样也不缺她的。
我将玉壶放在桌上斟满了三杯:“过来坐啊,打算晾着我一个人独饮吗?”
鸿琰第二个坐下,丁妙余踌蹴半晌也跟着贴于他身旁坐下。
我将酒杯向她跟前挪了挪:“妹妹怎么在自己家里也这样拘束,这酒味香可别洒了,洒了可惜。”
我收好迷音扇举杯望着她笑意盈盈:“妹妹,姐姐敬你。”
丁妙余犹豫了好一阵,触上杯沿却迟迟端不起来。
我又难过了:“妙余怎么了,怕姐姐下毒吗?”
丁妙余松开酒杯实在委屈:“妙余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伤害姐姐的事,妙余愿向姐姐赔罪。且妙余也因此被雪灵童害得失了孩子,夫君对此也是知情的。姐姐若是不忿责骂妙余便是了,只是这酒……”
我不等她说完仰头饮尽了手中的烈酒:“妹妹,姐姐都先干为敬了你还不喝吗?”
鸿琰左右抓过自己和丁妙余身前的酒杯仰头喝下:“她喝不得烈的,我替她喝。”
“魔君好酒量。”我鼓掌起身又斟满一杯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