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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你怎么了?有事我们回岸上再说好么?”我不敢犹豫当即冲上去拦下了他,曲寒眸光泛红不知因何事怒极至此,无唯没了踪影,此事定与她拖不了干系。
“小璃,我们不回佛戾山了,仙尊带你去找云若圣母,她是流光的妻,仙尊可放心地把你交给她。”
鸿琰怔住:“云若居于九重天,且不说天规戒律旁人去不得,纵使去了,她不能触之仙气连佛戾山都上不了,你这不是要她死么?”
曲寒拉着我再听不得任何人的话,越过鸿琰身侧径直往河岸边去。
往生河面卷起波浪汹涌,曲寒拉着我与鸿琰一前一后冲出了水面。雪灵童被绑在树上以布帛塞住了嘴,段千绝就地生活正在串烤不知从哪儿捕来的走兽。雪灵童流着口水眼巴巴望着,殊彦靠坐树边闭眼休息,倒没见流光的影子。
“主上,您终于回来了。”段千绝见鸿琰后自是欣喜,殊彦却懒散睁眼并未多大的动静。
曲寒冷声道:“流光呢?”
雪灵童摇头晃脑有话说,段千绝瞅着心烦遂扯开塞嘴的布帛由他闹:“那个蓝衣服的,你把那火上的东西给我,我告诉你!”
我握紧了拳头上去顶他脑门:“小东西还敢发号施令,你说不说?”
雪灵童挣扎着嚎啕大叫:“你你你,雪女不在你就欺负我,下次再不给你雪珠了!”
我没好气又赏他一拳:“谁要你的雪珠,要我救你就求我,求我啊?”
话是如此说,段千绝双手环胸靠我走了几步,意思再明了不过——此处禁止救人。
雪灵童哼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记性,若不是我雪女才不会给你雪珠救那个大魔王呢,早知道让他死在北海渔村算了。”
他这话说的我一怔,曲寒一怔,段千绝殊彦无不将目光汇集于他的身上。这时除了鸿琰本人,在场每个人都是懵的。
“北海渔村?”这地方听着熟悉,月娘是北海渔村的人,在魔殿时澄萸说我沐浴的水是从北海雪山采集的梅上雪……
我愣了愣便又追问:“我到过北海吗?和鸿琰?”
雪灵童偏偏这时摆出一副不知从哪儿雪来的坏笑沐浴:“想知道?求我啊。”
鸿琰不理会他:“殊彦,距殇都城外的结界撤出还有几日?”
殊彦应声道:“过了今日便只剩九天了,不知往生珠……”
鸿琰笑了笑,扬手抛出一个弧度便将往生珠扔到了曲寒的手里。殊彦惊愕不知所以:“主上,你做什么!”
曲寒握着往生珠也是愕然:“你竟会把往生珠给我?”
鸿琰不看殊彦与段千绝的怔怒不解,末了只是淡然一笑:“此时在你手上并非意味着一直在你手上,今后可得仔细看稳,小心哪一日再被夺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曲寒使了使眼色示意我过去,我想替雪灵童解绳子却奈何段千绝守在一旁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一番思虑后只能摇了摇头暂且抛弃他,乖乖向曲寒的方向过去。
“喂喂喂,你就这样弃我于不顾了?你回来!”雪灵童扑腾着双腿挣扎,我转身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合十难为情地向他赔罪。
“你说我们从前也不相识不是吗,就算是相识可我也不记得了不是么。问你又摆谱不肯说,所以也怪不得我不是吗?改日再救你也不迟,实在不行你告诉我雪女的所在,我去捎话你看成不?”
雪灵童抽搐着嘴角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你住口,你个没良心的!我要告诉雪女,我要让雪女把你冻成冰!”
对此我只能摊手无奈,人的思维总是这样,不去记恨逮住自己的人却反过头记恨无力拯救自己的人,劣根啊劣根。
“主上,你为何给他往生珠?”殊彦指着曲寒满目掩不住的怒意,段千绝也是亦然,只是不敢如殊彦这般过分表明。
鸿琰依旧沉着:“孤知道你想杀了他,百年光景都过来了,眼下还差这一时吗?”
殊彦攥拳隐忍着眼中寒意:“我需要理由。”
鸿琰回眸正色:“理由?没有理由,你就当做孤只为一己之私好了。不过孤可向你连同整个东南山许下承诺,无论是往生珠还是焚心盏将来都不过是魔殿的囊中物,你们安心筹备祭坛仪式就好。待四大凶器齐聚,便是上古凶兽重见天日与孤打回天界的时候。”
曲寒眉眼勾出一丝冷笑:“魔君怕是讲笑话吧,莫说焚心盏现在九重天宫云若圣母手里,便是这往生珠我也断不会再让你夺了去!”
鸿琰不怒反笑:“那便试试。”
殊彦本想着待往生珠得手后与曲寒死战,而眼下不得不搁置原有的计划再多忍几时。段千绝见着气氛不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才好:“主上,现在怎么办?”
“结界未散殇都暂时离不得,今日到此为止,先退吧。”鸿琰回头向他们眼神示意,段千绝点头松开绳子重新堵住了雪灵童的嘴最先离去。
鸿琰驻于河边未动,曲寒正色:“你还不走?”
流光适时从远处来:“曲寒,你总算出来了!”
曲寒盯着鸿琰微微点头算是回话,段千绝已经走远,殊彦执着留于鸿琰身侧似乎猜到了什么。
“主上,殊彦懂你的意思了。”
鸿琰挑眉好笑:“是么?你懂了”
“储玥从前最能猜主上的心思,殊彦怎么能输给他?”殊彦忽而一笑,不由分说亮出法器动手向我而来。
我未曾反应愣在曲寒身旁动也未动,他这是几个意思?
我侧身闪躲,剑刃从脸颊而过却调转方向刺向曲寒的腹。流光将折扇抵于曲寒与殊彦的锋刃之间挡下了这一剑,我心跳的厉害整个人都傻眼了,鸿琰适才不是说了回去吗?
我思绪正乱,鸿琰不知何时到我身前一手锢住了我的肩,脚下一点纵身往段千绝离开的方向跃了去。
我缓过神时已随鸿琰穿行于云层中渐渐远离了往生河。这是……声东击西?
“小璃!”流光挡下殊彦留出空档,曲寒唤了一声后拂袖向云端而来。
我被鸿琰的外力束缚挣脱不得,也不打算挣脱,那夜那个时辰停下的风雪便是我要的答案,只是心里难受甚至觉得有些对不住曲寒。当年的拼力一救和这百年来的恩情,他不欠我什么,真的不欠我什么。
鸿琰锢我的手从肩上松开,越过手肘将我牵住。
“阿璃,我在幻境说了许多该说与不该说的话,你又可知为何我从不问你所想?”鸿琰牵着我附于耳畔低喃,话音深沉便如上锁的牢笼不给人以喘息反驳的机会,“因为无论你是如何想,我都不会将你留在曲寒或是任何一个男人身边,不会……”
“鸿琰,你要往生珠我给你便是,放开她!”曲寒追到距我们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摊开掌心拿出了往生珠,鸿琰却只是冷眼一笑。
“你拿我扔给你的东西来做交换不觉得可笑吗?”
曲寒眼望着我们掌心相牵的地方脸色一阵难看:“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都可以。”
鸿琰摇头,半晌后方才不羁道:“任你拿出风华宫来换又如何,我只要她。”
鸿琰言罢我便觉得视线模糊,许是他施法隐去的缘故,我低头看去脚下逐渐生光消散,最后只瞧见曲寒蓝袍泛红口中直说着不要,再睁眼看时便已到了陌生的地方,见到的却是熟悉的人。
段千绝,殊彦,还有……雪灵童。
“哈哈哈哈,你这个没心没肺没骨气的家伙也被绑了?让你弃我于不顾,你活该活该活该!”雪灵童在房中上蹿下跳好不快活,段千绝闲在一旁也不怕他跑了,因为我瞧见门窗上贴满了符咒,像是特意为他私人订制的。
“你醒了?还以为会多睡一会儿,看来主上投的药量不够啊。”殊彦一边饮茶一边拿我戏谑,此处看着像是一家民宅,估计施法迷了宅子的主人暂且安居于此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投药?什么药?”
段千绝接了他的话茬向我解释:“主上说你这几日在虚无幻境睡得不好,所以用了补眠的药让你多休息。”
“那他人呢?”说起鸿琰,我并未看到他。
“主上吩咐你醒来后去院中找他,像是有话要讲。”段千绝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越发奇怪,似乎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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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浓时
? 酌烟殿内,丁妙余对镜梳妆总是心不在焉。外头传来叩门声,轻絮捧着画纸笔墨走了进去:“姑娘在梳头呢?你要的东西我都备齐了,可还需要其他的?”
丁妙余从镜中对着轻絮浅浅一笑,起身望着桌上的物品不禁难为情道:“妙余只是闲着无聊实在不知该做些什么,麻烦上仙了。”
轻絮摆手道了一声无碍:“你是琉璃的朋友,她不在我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这丫头上哪儿去了,一连消失了这样久都不见踪影,仙尊若是回来要人我还不知该怎么说呢”
丁妙余抿唇笑着宽慰:“上仙放心吧,琉璃姐姐本领高强断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仙尊回来后也就跟着出现了。”
轻絮点头想来也是,遂向她道了声告辞带门而去了。
合上门后丁妙余才整理轻絮给她带来的东西,却不见酌烟殿门前角落遗落了一精致刺绣香囊,是轻絮从不离身的香囊……
丁妙余摊开画纸欲取笔墨勾勒,从前日子过得苦,现在不必再受□□了却又多了许多难得打发的光景,盘算着无事作画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却又不知该画些什么。
“不爱自己的人,何求旁人垂爱?”
那夜伏城月影稀薄,丁妙余回想着叫自己痴傻的那一幕不禁失笑,挽袖执笔触了触墨汁向纸上勾勒出了记忆中熟悉的轮廓,那凤眸冷冽,还有那白衣撩人……
过了许久,丁妙余描摹了大致轮廓仰头打了个呵欠准备合眼休息,才转身却见身后多了一紫衣蒙面的冷艳女子,一时受惊整个人往后跌了下去。
“你……你是谁,风华宫的仙子吗?”
丁妙余蓦地步向一旁靠墙角站着惊魂未定,曲灵掌箫含笑,冷眸瞧着上前两步抚她的颊,“倒是个美人坯子,就是纤瘦了些。”
丁妙余后退两步未免仓皇:“民女丁妙余,给仙女姐姐问安了”
“仙女姐姐?”曲灵仰头捂唇笑,“或许从前是,但至少你现在看到的再不是了。”
丁妙余靠着墙根挪步,却被曲灵径直而上锢住脖子:“仙女姐姐这是做什么?”
丁妙余眼望曲灵眉眼寒霜有些害怕,受她锢着不敢妄动。
曲灵增了几分力道:“风华宫设了结界,你看到的不过是个音律幻影罢了,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仙女姐姐到底想说什么?”丁妙余受她束缚大气也不敢出,眼下只能尽量压低了嗓音以免惹恼了这突兀而来的陌生人。
“都说了我不是仙女姐姐,不过也因我不是仙女才愿同你这卑微的民间女说两句话,不信你且看着,看看这风华宫若是没了应琉璃还有谁愿意理会你。”
这话伤了丁妙余的痛处,她不仅是民女,还是个家道中落的酒商之女。
丁妙余捲了捲衣袖:“琉璃姐姐会帮我的,仙人以渡世,想必……想必不会过分为难。”
曲灵食指抵上她的唇:“嘘,你错了,仙魔不过一念间,为仙者可至你入万劫不复,有时为魔者却偏偏护你周全。”
“为仙……为魔?”丁妙余踌躇,眉心微闪再次忆起那夜鸿琰月下傲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