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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仙……为魔?”丁妙余踌躇,眉心微闪再次忆起那夜鸿琰月下傲然的模样,银光挥洒映上一抹淡影,不知何时竟这般忘怀了,心里琢磨着也不知他是仙还是魔。
“仙……姑娘便是想同妙余说这些么?”丁妙余平静了神色问她,在人世受了许多苦,凡是总有个因由,既没有无缘故的接近,也没有无缘由的道话。”
曲灵回头瞧了瞧置于桌上的画中人:“你可知他是谁?”
丁妙余摇了摇头:“不知。”
“他是魔,贵为魔界君王叫女子魂牵梦绕也不奇怪。”曲灵上前抚了抚画轴转头道。
丁妙余心慌意乱没了主意:“你别胡说,我没有。”
“没有?”曲灵一笑深邃,“可不要对我说谎,我的音律可探尽天下探尽人心,你想什么我最清楚,否则也不会受累跑这一趟了。”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丁妙余看她神色有异心里不禁猜测,却怎么想也不知她究竟所谓何事。
曲灵环顾酌烟殿的别静雅致玩味一笑:“我不知你在别人的居室住的是否习惯,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方才为你送东西的姑娘对你礼数相迎,出了殿门便立即收了笑容直道麻烦,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故而觉得你真是可怜。”
丁妙余的眸子掠过一丝难看,未过几许便又隐去了不安重新一笑:“都是妙余的错,受人照顾还平添许多麻烦,今后决计不会再劳烦他们了。”
曲灵一声惋惜抚上她的手:“我是替你不平,同样都是人,应琉璃可安安心心在此胡闹玩耍无人有异议,你却只得受人冷眼相对,连堂堂魔君都不禁为之倾倒,这就是命吧。”
丁妙余听后身子一僵,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琉……琉璃姐姐生得花容月貌,会讨人喜欢也不奇怪。”
“你真是如此想么?”曲灵施术点指于妆台上的花雕铜镜,玉指纤纤滑过她的脸颊白皙,“花容月貌谁没有,我看你长的比她更美,只恨老天不公罢了。”
丁妙余十指相交死死盯着铜镜,镜中的另一侧栽了一棵梅花树,树下站了一玄袍公子长身玉立,衣裳色泽不同可模样却似曾相识……
殇都
鸿琰在梅花树下等我,拂风扬起他的袍子更显风度。
“我有话跟你说。”我不想再掖藏着,十指搓揉从未如此不自在过。
鸿琰笑的温柔:“这么巧,我也有话要说。”
我忙捂住他的唇:“你在幻境中说的够多了,今天让我先说!”
鸿琰就如此看着我不动,也不反驳,我见状便也自觉理解为默认了。
我闭眼鼓足了勇气方才开口道:“一百年前被仙尊救回风华宫后他便待我如亲人一般,很多事我不想伤他却总会不由自己。我承认,我不知从何时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或许是在枯木林中,或许是佛戾山下你说要接我回去的那一刻,亦或是在往生河畔的树林里,总之……我请你尽可能不要再伤仙尊了,好么?”
鸿琰食指修长勾起我的下颌:“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靠近他身前不再答话,踮着脚闭眼吻上他的唇……
我小步走上去环过他的脖颈两侧,鸿琰一愣许是未料我会至此,眸光微颤靠我很近却动也未动。我踮着脚闭眼覆上他的唇,有时的两两无话更胜千言万语,自触到那抹冰凉柔软后便更是心不由己。至少现在,我不想松手……
夜里,殊彦熄了蜡早早休息,段千绝却不得不忍受着雪灵童的踢打闹腾辗转难眠。
我想着白天的事坐在床旁傻笑怎么也睡不着,这时鸿琰来叩门,还端了一碗添了少许青菜的素面:“你……你总是吃不饱,这是我让别人下厨做的,你吃一些吧。”
我闭眼嗅了嗅,模样看着不怎么样,可味道似还不错。
“你也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人家做这些。”我接过碗筷白他一眼,吃了一口还未咀嚼便觉得不对。这感觉……怪怪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
鸿琰见状不对皱了皱眉,我面目狰狞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吐是考虑着此处实在没有给我吐的地方,不咽是因为我不想毁了自己健全的嗓音。
我合眼强迫自己吞下这一口便再也不肯吃了,为了这碗面,下面人怕是毁了一整个盐罐子。
“你不吃了?”我转悠着满屋子找水,鸿琰瞧那素面疑惑,“不好吃吗”
我好不容易寻到剩下的茶水猛咕噜灌了一口实在抽不出闲余时间回答他的问题,鸿琰小心尝了一口便又皱眉:“他说适量的,怎么会这样?”
“适量?谁说的?”我饮尽了茶水好不容易冲淡了那股子咸味,满心好奇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做出这玩意儿来毒害我的。
岂料鸿琰看着我表情极不自然:“这……其实是我做的,可我不食五谷不知道该如何调味,雪灵童说那罐白白的东西得多放些,放少了会不好吃。”
“这……是你做的?”我静下心来一时没了主意,堂堂东南山魔君竟然在这小民宅里煮素面?
“可是这味道怪怪的,我怕你……”我不等他说完便趁势向他怀里拥了去,鸿琰愣过后不禁埋头一笑,“怎么了?”
我将头捂在他的玄袍上偷偷咧嘴:“没事,外边儿天冷有些受寒行不行。”
鸿琰拉过玄袍裹在我身上:“本想煮碗素面给你暖暖,看来只能添衣裳了。”
“鸿琰……”
“嗯?”
他的下颌靠在我肩上轻轻答了一声,我捂在他的怀中言语泛着困倦:“殇都外的结界解开后,我想先回佛戾山去。”
“为何?”鸿琰指尖震了一下,末了后松开我实有不愿,“我怕曲寒不放你走。”
“不会的,我现在进不去风华宫,仙尊纵使不放我走又能以什么来囚我呢?”我摇头含笑尽可能让他放心,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委实做不到一走了之。
“那我陪你去。”鸿琰闭眼碰上我的额不再反驳,有些话是当说清楚讲明白,而有些话,实非三言两语便能言清的。?
☆、子时之行
? 而后,他捧着我的脸颊逐渐低头,双唇靠近的那一刻我却猛地一惊:“等一下!”
鸿琰似被我吓到不知何故:“怎么了?”
“你刚刚说……雪灵童?”我想想不禁深吸了口气,差点把这破孩子给忘了。
是他,果然是他,定是我上辈子做尽孽事才会碰到这可恨的小不点儿!
“他说那玩意儿放的越多越好,所以我全放了。可究竟是哪里的问题,怎么会这个味道?”鸿琰眼眸有些失落,而后还是挑起下颌若有所思,看似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若不是那白花花的玩意儿出错,可究竟是哪里出错?
我无奈摇了摇头,只想着该怎么与他解释一不得过多放白花花,二不得过多信雪灵童!
“其实……其实这东西是分高矮胖瘦的,矮小的人就得多吃那罐白白的东西。”我打定主意郎朗上口,鸿琰眉目不解似乎没听懂,不过也无大碍,我说吃面条要分高矮胖瘦,那就一定得分高矮胖瘦。
“这……也有区分吗?”
鸿琰不信,我端上碗筷让他跟着我走:“是否区分,你看看不就是了。”
我径直推门进了雪灵童所在的屋子,这屋子与隔壁的小厨房是相连,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他整我的可趁之机。这时我端着热腾腾的素面到他跟前堆满了笑:“小灵童,饿了么?饿了就吃面,这面可香了。”
雪灵童本在闭目闲适,突兀被我一惊颤抖着身子往后缩:“不,我不饿!”
我向前逼近:“不,小朋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挑食哦。”
雪灵童躬着身子从我身旁蹭过:“不,我不吃!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我要告诉雪女!”
我摇了摇头不以为意:“你说啊,你就是日后说了也无碍,说之前也得将这碗面连汤带汁都给我喝了,哈哈哈哈哈!”
雪灵童见状不好捂着口鼻上蹿下跳,我捧着一碗素面紧追不放早已视他为笼中鸟。殊彦握着剑柄不理会我们的闹剧,段千绝免受波及索性去房外躲着,鸿琰也在门外懒得进来了。
“主上。”
鸿琰回头:“看你的神色,有话要说?”
段千绝点了点头,侧过身示意一旁讲话。鸿琰往屋里望过一眼后遂与他同去了宅院的另一侧。
鸿琰瞧了瞧四下无人方才开口:“结界何时消除?”
段千绝道:“对外宣扬道以三十日期,那结界今日法力已大不如前了,明日便将彻底消除。若是无人去闯,怕他们仍是不知道的。”
鸿琰点了点头:“那就今日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出了这殇都城,再想动手可就不易了。”
段千绝探头往屋里望了望:“她若是阻止该怎么是好?”
鸿琰眼神黯了黯:“那就瞒着,无论是她或是雪灵童都不许透漏半个字,子时后就动手!”
我回了房间心情大好,一路上笑到捧腹。
“作弄小孩子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怕哪日他真唤来雪女寻你麻烦?”鸿琰觉得我过分开心了,我合不拢嘴恨不得立刻将今日的光辉事迹载入人生史册,好叫后人好好瞻仰,凡整我者,必诛之。
外头时辰不早,我松散了头发准备吹灯歇息,只是……
对着铜镜望鸿琰坐于桌前动也未动,我放下木梳有些难为情:“您要不回房歇了?”
鸿琰依旧正坐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多看看你不行吗?”
我起身去推他:“有什么可看的,要看明儿再说,我得歇了。”
鸿琰环住我的腰身将头埋入了腰腹:“我就在床边守着,等你睡着了就走。”
“那说好了,我睡着了你就得走。”我再做确认,直到鸿琰点头方才作罢。
他将我拦腰抱着安置于榻上,细心拉过被褥就这样守在床边看我。未免漆黑中瞧着床前人影心慌,我还特意叮嘱他走前不可熄蜡。
“鸿琰……”我闭上眼后不自觉抓住他的手,“这会儿静的无聊,你看找个故事讲讲如何?”
他犹豫了会儿:“阿璃想听什么?”
我睁开眸子想了想:“听听你和那仙子的故事,讲来打发时间呗。”
鸿琰脸色颤了颤不禁摇头:“换一个吧,从前的事不想再提了。”
仔细想想他与旧情人的事我听多了怕是对心脏不好,故而听话换了一个:“那讲讲你母亲的故事?”
鸿琰忍不住摇头笑:“你就不能挑个和我无关的故事听听?”
唔……这就让我为难了。
我凝眉想了又想,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该听什么好,忽而脑袋灵光一闪兴致勃勃:“那就讲讲羽绒钗的故事,那钗子是怎么到你手上的,这总行吧?”
鸿琰眨了眨眼皮哭笑不得:“这不还是与我有关吗?”
我固执摇头说什么也不再改了:“只是钗子而已,既不干系你母亲又不干系旧爱,没什么大碍吧?”
鸿琰拿我没辙只能作罢:“你要听,我讲便是。只一条,不许强撑着,困了就早些睡知道吗?”
我点头保证一定照办,鸿琰这次倚着床头讲着那段我毫无印象的故事。
从伏城的蜀宫遇讲到北海雪山求雪珠,葬月娘,并送其爱女上昆仑,这一系而来的事大都无碍的。只从下了昆仑开始他便讲得不如之前那般流畅,时不时打个结犹豫了再讲,或是讲着讲着再推翻并腆着脸硬说自己记错了。总之,是个很不顺畅的故事。
至于羽绒钗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