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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琉璃雪-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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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流光

?  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有些话该如何说,而后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仙尊,我……我想回去。”
  曲寒笑容僵住许久未再开口,脸色沉了沉稍显了一丝怒气:“你还是想嫁给他,你想做东南山的妖后?”
  我退了几步:“我不想做东南山的妖后,可我想做他的妻子。我答应过他,我会做他一生一世的妻。”
  “住口!”曲寒怒喝拂去了桌上的茶盏,“世间那么大,为什么你偏偏选了鸿琰!妻?你要做他的妻?你为什么宁可一世陪他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魔殿也不肯多陪我一刻?”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仙魔之子,因为他的母亲是魔,他的父亲却是佛戾山的仙。可这又怎么样?他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的,他不是孽障,他也不喜欢别人叫他孽障!”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和他吵,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想回东南山去,那里还有一场婚礼等着我,那是我和他的婚礼。
  我还未出千秋殿外便受曲寒的外力拉扯跌了回去,曲寒将我缚在怀里沉冷道:“你想嫁给他?我偏不让你嫁。应琉璃你听好了,你只能嫁给我!”
  我努力挣脱却使不出力气,他施了让人沉睡的术法致我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透过身后的铜镜瞧见了他的眉目狰狞,镜子里的是我不曾见过的曲寒,是一个与佛戾山小风华完全不一样的……曲寒。
  东南山
  鸿琰离开了浮生殿径直到了锦雀阁外徘徊不前,直到红羽收拾了杂物从阁中出来拜礼问安。
  鸿琰掩下心事沉默了半晌:“娘娘还好吗?”
  红羽诧异抬头不知所以:“娘娘?不是您让娘娘去的吗?”
  鸿琰愣住,继而皱眉微怒:“你说什么?孤何曾说过这种话?”
  红羽摆手不敢妄言:“奴婢说的是真的,是殊彦公子亲口说的,已经走了有一会A儿了。”
  鸿琰走过她身侧径直入了阁内,整个锦雀阁除了澄萸便再无一人了。
  鸿琰攥拳望着澄萸恼怒:“娘娘呢?”
  澄萸胆颤跪在一旁不敢抬头:“娘娘……娘娘适才被殊彦公子带走了,说是您的意思。”
  “孤的意思?”鸿琰正欲发作殊彦便从殿外应声而来,漫不经心的眸子道出不紧不慢的话,眸色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别找了,人已经不在东南山了。”
  鸿琰转身上前揪住他的白襟质问:“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殊彦,你好大的胆子!”
  殊彦闭眼不答,鸿琰掌中凝火再问:“孤问你,人呢!”
  殊彦唇角勾起一笑:“回家了,我送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佛戾山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鸿琰眉眼颤了颤觉得自己未听真切:“你说哪里?佛戾山?”
  殊彦闭上眸子不再说话,鸿琰失声笑了笑,忽而一记重拳便向他的脸上拂了去。
  澄萸红羽一内一外僵在原处不敢动弹,殊彦撞上锦雀阁的门框抹下了唇边渗出的鲜红:“主上,殊彦说过若你不爱她便不要娶她,若是决定要娶她便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的人。怪只怪殊彦在浮生殿外听了太多不该听的,你若是要找那个女子便将东南山妖后的位子留给她吧,应琉璃没这个福分。”
  鸿琰沉默良久才道:“殊彦,从今日起你不许再踏进锦雀阁乃至琉宫半步!”
  鸿琰撂下一句话便遣了信任的妖兵离开东南山往东去了,殊彦只能仰面苦笑靠着门框跌坐了去,做了该做的事,便再无憾了……
  我醒来时身旁守着几个从未见过的侍女,我问她们这是哪里,她们答是清雅小筑。
  清雅小筑,我从不曾听过的名字。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此地倒是个书香之处:“这儿是谁的府邸?”
  侍女向我递来披风:“这儿是曲寒上仙在人间备下的应急之处,外头吹起了大风,姑娘披件披风可别受凉了。”
  我点头向她道了一声谢,曲寒推开房门进来瞧了瞧我:“身子可好些了?”
  你想嫁给他?我偏不让你嫁。应琉璃你听好了,你只能嫁给我!
  脑中莫名又想起了曲寒曾说过的话,我不由得颤了颤退至侍女身后:“无碍了,多谢仙尊挂怀。”
  曲寒眸中略过一丝失落,继而遣走了侍女与我靠近了些:“你没事便好了,只是流光……”
  我不免忧心:“流光身子还不见好吗?”
  曲寒面露苦笑:“你不记得鸿琰曾说过的话吗?他限云若十日之内以焚心盏换取断肠丹的解药,若无焚心盏流光必死。”
  虽轻絮的死给了我心头最重的一击,可我着实没想过流光有朝一日也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他和轻絮不一样,他是天庭委重的伏魔星君,是云若圣母的丈夫。神仙本是不老不死乃至永生的存在,可有的时候却也承担着和凡人一样的脆弱。甚至消亡只在眨眼间罢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
  曲寒点头带我去了流光的住处,云若守在他床头一直不曾说话。曲寒说流光是清醒的,只是不想睁眼也不想与任何人有所交流。
  云若见我后略微诧异了一会儿:“琉璃?”
  我低头向她拜了礼数:“流光的身子可有痊愈的希望?”
  云若摇头垂下罗纱帐:“他不想看见我也不想同我说话,他觉得闭上眼时至少还能见到秋翎。”
  云若只这一句话后便径直越过我与曲寒的身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流光听见关门声方才睁开了眸子:“死也没什么不好了,至少死了便不会再痛了。”
  我掀开罗纱帐坐于榻前:“秋翎是谁,能跟我讲讲从前的事吗?”
  流光眼角划过一滴湿润:“很久不曾讲过这个故事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死吗?是她害死了秋翎,若不是她将我与秋翎的事告知天帝秋翎便不会死。我要看着她痛苦,我不想她就这样解脱。只要她苦,便是我最大的快乐。”
  曲寒坐于桌前点指不语,掌心抚着怀中的往生珠目光深沉,也静静听着他从不曾对外人道的事。
  故事的起因于云若所诉的一样,是在五千年前,是在那个举办万华节的无名小镇。
  流光游历人间时遇上了道行不浅的食人妖魔,这并非他第一次撞上妖魔,却是第一次孤身一人与这般修为厉害的妖魔缠斗。
  这妖魔年长了他几千岁,初生牛犊难敌虎,流光重伤从云端跌落不省人事。他只依稀觉得自己落在了人界的一处不算太过偏僻的地方,因为至少还有人拖着他走,有人备了清水喂他饮下。
  这人的身上透着一股好闻的女儿香,她开口间声若银铃。她说,你记住了,等你好了要做我相公,知道吗?
  流光再醒来时身边却空无一人,他唤了许久不得应答,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昏睡后的痴迷妄想,直到一眼见那放于角落的瓷碗方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漫长的等待总是最难熬的,他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他一共等了三天三夜。未等来救下自己的姑娘,却被那重伤自己的食人魔一路嗅着血腥气紧追而上。
  又是一番吃力的打斗,流光借以云层为掩饰再次逃往下界,落地时早已没了力气。前方传来丝竹喑哑之声,他使足了力气往声源去,只忽然间琴瑟之声尽失,眼前却多了一双女儿锦鞋。
  人在重伤危机时警惕心总会格外容易触动,他反手握住了别于腰间的短刀,才渐止血的伤口裂开又渗出了一丝鲜红。
  “你受伤了?”
  这是女儿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就与自己昏厥时所听到的一样。
  流光眼皮加重便晕了过去,正眼前似听到身边女儿贴着他的耳畔说了一句话:“等你好了便做我的相公,可好?”
  流光睁开眸子诧异望着她,女儿脸颊羞红未料她会醒过来,掌心捂着口鼻转身便推门出去了。流光呆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是惊还是喜,不负三天三夜的等待,那人竟然是她?
  “你等等!”我打断流光的话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你说……秋翎便是你等了整整三日的姑娘?”
  流光点头不语,曲寒察觉我的疑虑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吗?”
  不行,我思绪有点乱,若按流光所诉,那个姑娘应是云若才对啊?
  秋翎,云若,这……这都不对啊?
  我忙推了推被角催促流光:“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流光眸色无光望着床顶罗纱:“后来,天帝赐婚让我娶了云若。我不敢将秋翎的事说出来,仙凡相恋是天条所不许的,我只能告诉云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说天命不可违,除非我自己去向天帝清楚禀明。我怕天帝伤了秋翎只能隐忍不发,可天帝却还是知道了。天帝派了雷公电母要我受天雷劫的惩罚,秋翎用自己的身子替我挡下了雷电的术法。婚姻是天帝所赐我不能怪任何人,可此事只有云若一人知晓,是她害了秋翎!”?

☆、忘川奈何

?  屋里静悄悄的,流光合上眸子好像入了梦。小窗半开着可望见外头绿竹伴着微风婆娑,曲寒静静地掺上一杯热水,除了窗外的风声一时便只剩下流水入杯的动静。
  我替他盖好被子从榻边走了出来,想必她还没走远,有些事可能有误会。
  “你要去哪?”
  曲寒在我身后问,我触上门把手回头道:“我不会走的,只是有些话需当面与云若问清楚,误会若是解不开便要遗憾终生了。”
  曲寒没有追上来,我推门出去时云若还未走远。她的背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用通俗的话来讲便是可怜,我觉得她的背影很可怜。只是对一个九重天仙用这两个字未免有些怪怪的,可我真实的想法便是如此。
  “云若。”
  我向她的背影唤了一声,云若回头看了我一会儿:“你有事吗?”
  我点头往前了几步:“有些话想要问你,你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误会?”云若反问了一句天色便暗沉沉压下了乌云,本是阳光大好的天气忽而狂风骤起隐没了天上的炎阳。
  我虚着眸子以防沙尘吹进眼睛里,突如其来的强风吹乱了我的发丝挡住了仅有的视线,这不是正常的气节变化,这是怪象。
  云若痴傻般望着天上的云潮涌动:“我被发现了……”
  曲寒这时从屋里出来也如云若一般望着天上滚动的方向:“天兵,是天兵……”
  我拂去眼脸下的青丝往天上看,细瞧会发现乌云积压之地泛着不太显眼的金色光芒,那便是曲寒说的天兵?
  云若没再多言转身便遁地走了,我不敢再为了流光的事害她滞留被捕,一切只待天兵撤去后再做商谈才妥。
  曲寒拉着我进了屋子后将房门以木栓抵住,连窗户也死死合上了。
  “他们是来找云若的,云若一走我们自然无妨。你躲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天兵撤去之前不可叫他们看见你知道吗?”
  他锢着我的双肩正色,我却茫然无措:“为什么不能叫他们看见我?”
  曲寒眸色触动半晌才道:“一百年前你便该死了,已死之人是不能再生的,你的命……逆了天劫。”
  我木讷点头应了他的嘱咐,旧时听凡间堂子里的说书人讲,每个人生来便有自己的劫,历劫的过程被称为渡劫,渡过了便是大成,过不去便意味着消亡。曲寒救了我,我本该消亡。我这条命,是逆了天意才捡回来的。
  曲寒取出怀中的往生珠捧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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