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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用你的仙血祭祀傀儡魔,孤要为东南山为妖魔两界训练出最优秀的傀儡魔。”
“还有什么最后的话想说,孤成全你。”
白姻幻出的镜像渐碎,我伏在冰凉的地上心里空空的。
假的,全是假的。枯木林中的一吻是假的,往生河畔的舍身相救是假的,他对我说过的所有承诺都是假的。连带着那个木梳,还有这鱼骨镯……
我摘下鱼骨镯用力摔向一旁由它碎成了好几段:“全都是假的,你们这群骗子骗子!”?
☆、刀锋凛冽
? 佛戾山外,曲寒与鸿琰战了数十回合仍无分胜负,只曲寒明显占了下风,若非仗有重明幻境做最后底牌,这便是一场必输的战役。
云端之下,紫槿和侍仙排阵与奉虔剑拔弩张。而云上,两个若树临风相对而立,一边是玄袍一边是红衣。
鸿琰单手背于身后对往生珠势在必得:“曲寒,你再不放重明幻境可就输了。”
曲寒执剑不由得犯难,重明幻境是个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双刃剑,若是伤不了他便再无任何底牌了。且还有一把不知是否藏于幻境中的昆仑剪……
鸿琰虚起眸子不打算再做耽搁,掌心于身后生出火光且越凝越大。
这是他自阮之初血脉中传承练得的青灵诀,连天帝亦为之忌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青灵诀。
曲寒觉察他身后的动静顾不得许多忽而闭眸运术,再睁眼时那红瞳已渐生双睛重明之势。
鸿琰笑了笑:“你终于要发动重明幻境了,上次见此情景还是你救阿璃的时候。”
曲寒闭眼时便由不得自己想到了许多事,千秋殿外的一株株玉桂初带回来时只有一根普通的枝桠般大小。那时有人跟他说,这是从广寒宫外折来的,清雅圣洁胜过人间粉黛无数。
“小璃……”
曲寒聚法之时不自觉喃出了脑海深处的两个字,声音虽小却也逃不过鸿琰的耳朵。
鸿琰本是为此战局势所喜,听他口中所念便立刻凝眉泛起了怒火:“此间无小璃,只有妖后!”
“妖后?”曲寒无所顾忌地笑,“你有你的锦鱼便够了,小璃总有一日会迷途知返的。”
鸿琰任由云端呼啸的骤风扬起玄袍飞扬,迷途知返?可笑。
“若孤是迷途,便是奉尽此生也不会叫她折返。”
“为君者总爱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所有人的心都磨不尽吗?”曲寒这话如一根芒刺直向他的心。
人心,总会磨尽的。
鸿琰忽而止不住怒火上前扼住他的喉:“你和阿璃究竟有没有男女之实,告诉我!”
曲寒红瞳隐去复了原样,唇角挑起饶有深意的一笑:“你说呢?”
偏是他的笑搅得鸿琰心绪不宁,回想起锦盒中的所见便更是怒,一时耐不住心里的怒将那凝火的手向他胸前击了去,这一击使尽了全力,甚而打散了他脚下的祥云。
“仙尊!”紫槿在风华宫口眼睁睁望着他从云上坠下,往生珠自他怀中落出被鸿琰的术法收在了掌心。
得到了,自己曾经亲手交付出去的东西,如今终于得到了。
曲寒张开双手任由着自己下坠,嘴角含笑似乎就等着他这一掌。紫槿聚云上前将他接在自己的怀里:“仙尊,仙尊!”
曲寒睁开眸子觉得口中泛出腥味,良久笑着刮她的鼻梁给她吃颗定心丸:“你放心,仙尊不会死的。小璃回来之前,我会好好的……”
鸿琰驻在云上居高临下,望他伤势颇重一时有些后悔。
奉虔想趁着机不可失之际将其赶尽杀绝,上前还未动手便见鸿琰拂袖而下为他聚法疗伤。
“主上,你这是做什么!”
鸿琰不理会奉虔的诧异也不理会紫槿的满目警惕:“孤只是来夺往生珠的,为君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过她的事绝不反悔。”
曲寒抚着重伤之处呛了一口血:“你集四凶器便是为了召出上古凶兽,为了替你娘报仇。我信你会放过风华宫?”
鸿琰垂下眸子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了,只缓缓重复说过的话:“孤答应过她,不伤风华宫。”
奉虔想要动手却又忌惮鸿琰而不敢善作主张:“主上,您今日放过他们来日必会酿成大患!”
鸿琰闭上眸子心意已决:“殊彦已死,够了。”
东南山一妖兵从天边加快了速度赶来,见鸿琰为曲寒疗伤一时不敢信,却又不敢耽搁那重要的消息上前在他耳畔低喃。
“什么?”鸿琰蹙眉收手锢住了他的肩,“你再说一次?她怎么了!”
妖兵被他模样吓住忙又道了一遍:“段大人嘱咐小的让您快些赶回去,娘娘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回魔殿!”鸿琰向奉虔道了一句便急匆匆转身回去了,奉虔再忍不住性子也不敢违逆鸿琰的意思,瞪了他们一眼只得拂手而去。
人走后曲寒方才贴在紫槿耳畔小声问:“鹤轩呢?还锁在房里吗?”
紫槿点点头,曲寒放心道:“那便好,今日之事瞒着他。至于其他侍仙……洗了他们的记忆。”
“啊?”紫槿诧异没懂他的话,“仙尊这是为何?”
曲寒撑不住伤痛又吐了一口血:“本想留着往生珠为小璃换仙籍的,我现在改主意了。仙籍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她回来才是最要紧的。从今日起,佛戾山曲寒被鸿琰重伤跌下山谷生死不明,记住了吗?”
紫槿撑着他的身子有些犹豫:“仙尊是想激起琉璃的恨吗?”
曲寒想起往生河下的那一幕便不由得闭眸失神一笑:“我这是为她好,她以后就会知道了。 ”
鸿琰回东南山后径直往琉宫的方向走,靠近琉宫殿门时却嗅到了隐隐淡去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
奉虔闭眸吸了吸:“我也闻到了。”
到宫门前时一个妖兵冻得瑟瑟发抖,还有一个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与他直视。
鸿琰暂时不想与他们搭话直接进去了,还没踏进内寝却被雪灵童扛着棒子拦住不让进,段千绝见他回来才算多了些神采:“主上您终于回来了。”
他望着雪灵童不禁皱眉冷冽:“闪开!”
雪灵童本就气盛,被他这一吓唬立马昂头胆壮了些:“琉璃的孩子没了都是你的错,你不信她还在关键时候找不到人,魔殿全都是些白眼狼没人肯帮她,她拖着血为了找你救命爬了整整一路!”
“爬?”鸿琰惊了惊回眸去望段千绝,得他点头示意后不禁眼脸晕眩踉跄退了一步。
段千绝去搀他却被推向了一旁,“孤自己进去,你们谁也不许跟着。”
鸿琰扯开雪灵童推门进了房中,偌大的屋子空落落的,一时间静了不少。
“阿璃?”鸿琰试探性唤了唤靠近床前,我闭上眸子不想睁眼。
有些人,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阿璃饿吗?我给你做碗素面好不好?”
鸿琰低头扣上我的掌心言语中透着许久不见的温柔,我睁开眸子抽回了手:“我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还在。你去陪她就是,实在不需要劳烦跑这一趟。”
话语过后我侧头去躲避他的目光,寝宫里只剩下我与他,还有那把刀。
这刀是段千绝留下的,远瞧着刀锋凌厉比殊彦备着送走自己的那一把还要利些。
“阿璃,孩子没了还会有,我们……”我不等他说完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因才失了孩子步伐不稳颤得厉害,他护着我的肩不许我走:“你身子还没好这是要去哪?”
我忽而回眸看他笑了笑:“躺久了不舒服,只想在屋里走两步活动活动。”
靠近圆桌时鸿琰拦在我身前不许我再走:“立刻回去休息,你现在不能动!”
我掩去了所有的怨怼佣进他的怀里:“鸿琰,再抱我一会儿好吗?我好久都没这样被你抱着了。”
鸿琰只诧异了一会儿便环手缚上了我的后腰:“听话,去床上躺着休息。”
我抱着他更紧了些,脸颊埋在他的肩上隐隐掉了一滴泪:“鸿琰,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知道吗,在往生河下你用自己的血去挡往生珠,我好感动却又好害怕,我怕你像那叫商乐的蟒蛇妖一样死了,我怕我今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鸿琰下颌抵上我的肩沉了半晌,忽而侧眸在我耳畔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嗓音沙哑越说越没力气:“是啊,你那时候没死,我好开心。我觉得能和你在一起便是此生最大的满足了,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可……鸿琰,你爱过我吗?”
鸿琰拍了拍我的后脑笑我傻:“笨蛋,不爱你为什么娶你?”
“是啊,你不爱我又怎么会娶我?”我失魂落魄笑了笑,环于鸿琰身后的手颤抖着拿起了桌上的刀子望着缓缓拔出了刀鞘。
段千绝曾经说过,此刀若被刺中即便不死也会损上几千年的修为,如此算,倒比失了万年妖血的代价还大。
“鸿琰,我曾经那么爱你,可是现在……”我靠在他的怀里握紧刀柄不住地颤,“我的爱,被你磨光了。”
鸿琰忽而闷哼一声皱眉捂上自己的腹,指尖颤抖触上了一阵阵淌出的暖流,还有一把锋利无比地刀刃。
我退后一步离开他的怀又将刀子捅得深了些:“鸿琰,你这个骗子,你到现在都在骗我!”
他低头望着我手里的刀子骤然失了血色:“这是……天帝斩魂刀?这是谁给你的?”
我松开手踉跄跌回了榻边笑得眼脸下尽是泪痕:“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木梳已裂,鱼骨镯也碎了,是我亲手摔碎的。鸿琰,从今以后我跟你恩断义绝,这刀是我的,你杀了我吧!” ?
☆、侧妃小产
? “主上!”奉虔闻声撞开房门进来吓得没了颜色,“这是天庭的刀,应琉璃你好大的胆子!
段千绝从房外缓缓步了进来眸色异样:“娘娘……果然狠下了心肠。”
鸿琰咬牙拔出刀子坐上身后的小凳血流不止:“奉虔,快为孤聚法!”
奉虔顾不上我掌心凝术为他护体,鸿琰闭眸以术法止住了渗血的伤口,额上生出汗津抿唇不道只言片语。
良久,奉虔厉声唤来了妖兵将这屋子团团围住:“主上,应琉璃行刺魔界之主已是犯了大忌,我看她就是曲寒派来协助细作的内应,我们此番绝不能姑息!”
雪灵童撒腿跑进房中挡在我身前:“你们不许欺负琉璃!”
我靠在榻边全无惧色,自我萌生了这般打算便没想过再活着。白姻,我便是死在这儿也绝不会落到你的手里做你得昆仑剪的工具!
鸿琰侧眸瞧见了房间一角的鱼骨镯残迹:“我对你全无防备,你竟要杀我?”
我不再笑,平淡望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冷冷道:“是,我要杀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奉虔走向他身前下跪作揖:“主上,行刺我魔界君王已非主上个人私事,此行若在凡姐便是大不敬知罪其行当诛!该怎么做主上自己拿主意吧,还请主上不要叫我们这些维护魔殿的臣子寒心才是!”
鸿琰闭眸落下一滴湿润:“千绝,按魔殿的规矩该怎么做?”
段千绝到奉虔身旁与他并列跪着:“按魔殿的规矩,当关入雷火狱尝尽雷击火燎之苦,而后……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鸿琰勉强撑着起身越过他二人走到我跟前:“妖后应琉璃受人以术法蛊惑迷失了心智,虽身不由己却险些酿成大祸,将其打入阙宫密室禁足七七四十九日,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