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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密室禁足七七四十九日,并服下青灵丹药日日尝尽青火灼心之苦!”
奉虔变了脸色起身不甘:“主上,您这是包庇!”
鸿琰回眸冷对瞳孔已生出红光:“孤自认已做到了足够严厉,奉虔还有异议?”
奉虔微怒有许多话想辩,可对上他的红眸便再也没有勇气开口,良久只又跪下道了一声:“奉虔不敢。”
鸿琰从袖口取出一个精巧地小瓷瓶,忍着腹间的疼痛蹲在我身前摊开手心倒出了一粒药丸:“你今日闯了大祸,我想帮你也不能过分违逆了母亲定下的规矩。吃了吧,四十九日之后我会给你一颗完完整整的解药。”
我伸手拿过他掌心的药却被雪灵童锢住了手腕:“琉璃你不能吃,你忘了殊彦吃下这个有多痛苦吗!”
我不答,只双目无神挣开他的手仰头放入口中咽了下去。殊彦所受过的苦我怎么会忘?他胸前的那一刀是我亲自捅进去的,此生亦不敢忘。
今日吃下这灼心蚀骨的丹药,我便没想着再吃解药。
良久,我由雪灵童搀着好不容易站起了身:“阙宫密室我倒见过一回,走吧。”
鸿琰无奈闭上了眸子不曾开口,奉虔唤来了屋外的妖兵入内左右架着我往阙宫走。雪灵童跟在身后一路唤,我只回头对他扬起一缕笑:“小东西,自己在琉宫乖乖的不要闯祸,知道吗?”
“琉璃,琉璃!”雪灵童唤了许久却只是无用功,末了顶着一头怒火回到房中却撞上了段千绝的后背。
段千绝竖起食指示意他小声些,雪灵童躲在他身后探头去望,鸿琰正蹲在屋角一个个地拾那鱼骨镯的残段,背影落寞像一匹受伤的孤狼,无人敢近,亦无人敢与之相语。
鸿琰用布帛包起一地狼藉失魂落魄走出了琉宫,临了只喊了段千绝带上那刀子跟着一同走。
奉虔怒过只能拂袖而去,雪灵童瘪嘴冥想了许久悄悄绕着琉宫外的另一处方向跑了。
我被押到阙宫时丁妙余也在,她是来给鸿琰送果子的。
鸿琰冷漠入了殿中亲自开动机关打开了那间久违的密室:“进去吧。”
丁妙余放下果子不免担忧:“夫君,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再听见他们的对话便加快速度走了进去,好在有妖兵抓着我也不必担忧跌倒,只要眼不见为净便好。
这密室分了好几阶,妖兵束着我直走到了最底部。当初见这阙宫密室便觉得别有洞天,只是没想到会深到这般难以想象的地步。
密室的最深处有一扇石门,我被他们推入了门中还锁上了一层链,这链是锁在我脚上的,长度足够走到门口处,源头连在了床后的一堵石墙上。
他们关上门后转身离开了,这地方出奇的静,押我的妖兵走出好远却仍有脚步声传来。
这地方黑暗透不进一缕阳光,四四方方的屋子只能凭火烛照亮。榻前的案上摆了两盏红烛和一面铜镜,除此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坐上榻边仰头望着顶上痴痴地笑,应琉璃,这才是该属于你的地方……
机关合上,妖兵走出了密室报向鸿琰后便出去了,丁妙余放下果子娇俏一笑,鸿琰却遣了阙宫外的守卫送她回去:“孤与千绝有话讲,你回玉镂殿休息吧。”
丁妙余抿唇透过一缕失望却不敢发作,只点头道了一声好便转身走了。
绿芙和红羽候在阙宫外迎她出来,前者更是笑着为她摇扇:“侧妃娘娘,奴婢方才见到应琉璃被押进去了。”
丁妙余随口恩了一声并无多大惊喜:“进去了还会出来的,他不会伤她。”
红羽低头沉了沉却是不然:“奉虔将军一定气得够呛,魔殿的其他大人也定然不服。就算是出来了,她应琉璃也算把人都得罪光了。一旦仙魔两界开战,他们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应琉璃。娘娘还是安安心心护好孩子才是上策,等孩子出世便是魔殿的小主人,妖后之位可就当之无愧了。”
丁妙余侧头望着她笑:“你这丫头讲话倒机灵,只是……做不做妖后又怎么样?只要他能像在乎应琉璃那般在乎我,做个侧妃我也情愿。”
绿芙一边摇扇一边献媚:“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子以嫡出为贵,您也得为自己的孩子想不是?” 丁妙余点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快点儿出来吧,娘等着你呢,等你出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齐了。”
丁妙余与她们一路说说笑笑便到玉镂殿外了,雪灵童蹲在殿门口等了她们好一阵子脚都快酸了。忽而眼前一亮一个激灵便跳了起来,继而猛掐自己一把挤出了几滴泪来:“侧妃,人家等你很久了。”
丁妙余见来人是雪灵童便不免警惕躲到绿芙与红羽的身后:“你来做什么?”
雪灵童哭哭啼啼红了眼睛:“琉璃被关起来了,我没地方去了,求侧妃收留。”
丁妙余戏谑一笑:“琉宫那么大还没有供你住的屋子?”
雪灵童笑嘻嘻迎上去两眼放光:“琉宫再大也比不上玉镂殿漂亮,求美人姐姐收留我吧,我一个人在琉宫没有吃的会饿死的。”
丁妙余不理他昂头入了殿内走上石阶捂唇笑:“你这样说也不怕把妖后娘娘给气死?”
雪灵童跟着跑上石阶连连摆手:“她被关起来了我就没有靠山了,我只能靠着您了。”
绿芙斜眉瞧着他也觉得不屑:“你这墙头草倒挺会倒的,算你识时务。”
“那是,谁不得识点儿时务啊?”雪灵童一边说一边挪悄然绕到了丁妙余的身后,“美人侧妃身边跟着两个美人侍女,我也只能仗着你们不是?”
红羽瞧他的小个子懒得理他,绿芙只跟着丁妙余一块儿笑也没有防备。
雪灵童说时迟那时快抬起一只脚踢向丁妙余的后脊将她一脚踹了下去,连连跌着从十几层高的石阶上一路滚了下去。
“啊!”丁妙余尖叫一声很快便滚到了底,倒地时眼眸呆滞望着天上渐渐袭上难掩的痛处。
“娘娘!”
“娘娘!”
绿芙和红羽脸色大变下去扶她,丁妙余捂着肚子脸色白得难看:“肚子痛,我肚子好痛啊……”
雪灵童居高灵性拍了拍手心:“你们几个给小爷听好了,这叫现世报!琉璃的孩子没了,你的孩子既为手足便该下去陪他!”
丁妙余惨叫着被泪水和汗津浸湿了脸颊:“救命,救命啊!快……快去阙宫,救救我的孩子!”
玉镂殿外的妖兵见状便要往阙宫跑,雪灵童指尖凝法将他们全冻成了冰块:“琉璃小产的时候你们全都不闻不问,还找个拿长箫的女人困住我,小爷今儿个要帮她出这口恶气!丁妙余你这个凶手,琉璃没了孩子,你也别想有孩子!”?
☆、东窗事发
? 阙宫
丁妙余走了,这儿便只剩下了他与段千绝两个人。
鸿琰望着桌上的刀子冷冷笑了笑:“千绝,这刀是你的吧?”
“哦?”段千绝眸子勾起一丝好奇,“主上怎么笃定这是我的?”
鸿琰嘴皮泛白却仍旧扬唇:“孤与奉虔去了佛戾山,你是救下阿璃的人,这把刀的主人孤只能想到你。”
段千绝同样的一笑并无惧色:“是,是我故意放在娘娘房中的。这天帝斩魂刀是王母钦赐于我,赐我来斩你的。”
鸿琰瞳孔略过一丝不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利用她折损孤的修为便能要了孤的命吗?”
段千绝索性说开:“你以为我是为了杀你?应琉璃没了法力我根本就不打算利用她来杀你,到现在这般的重伤程度已经足够了。”
鸿琰挑眉冷淡:“你不杀了孤,你就得死。”
段千绝上前双手按上他的桌沿:“我不怕死,只要天庭发兵除了你这个孽障,我算死得其所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鸿琰起身以同样的动作与他平视,“往生珠现在在孤的手上,四大凶器已集齐了,祭坛仪式随时都可以开始。”
段千绝愕然,算好了时机却未算到此:“什么?曲寒他……”
鸿琰扶着饰架一步步走到他身前:“曲寒不敢对孤用重明幻境,用一次则损自身需修养痊愈才可再用。孤不知他想留到什么时候,至少方才,他放弃这个机会了。”
段千绝怒目对他出手,鸿琰侧身躲过这一击却不慎裂开了腹上的伤口,眼脸颤后蹙眉锢住他的手将其按于墙头:“你以为孤受重伤了你便有可乘之机?妄想!”
段千绝不由分说将以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喉:“魔君大人,若是从前的你千绝怕是早已没命了吧?或许魔殿人多势众,但在这间屋子里,你我的命只在彼此的一念间罢了!”
二人陷入僵持,门外忽而传来奏报:“启禀主上,玉镂殿出事了。”
鸿琰皱眉:“何事?”
外头的妖兵沉了沉才敢开口:“雪灵童将侧妃踢下了石阶,大医赶去说因通传时间太晚,侧妃腹中胎儿已经去了。”
“什么!”鸿琰脸色暗了暗,“段千绝,孤虽人在佛戾山可也不是瞎子,有些事孤心里有数。你救了阿璃今便饶你不死,自己滚出东南山!”
段千绝听后松手:“魔君大人还真是心胸宽广,既如此,再告诉你一件事也无妨。”
鸿琰疑虑,段千绝退到安全距离才一笑开口:“应琉璃腹中孩子是你的亲骨肉,那日是奉虔与你的侧妃胁迫于我拿走了锦盒。我本是不愿的,可想一想我却没什么吃亏的,反正你才是孩子的生父。”
鸿琰瞪大了眸子不敢信:“你说什么?奉虔和妙余?”
段千绝身形渐渐变淡:“很吃惊吗?曾与你同床共枕的侧妃是害死你的骨肉的凶手之一,雪灵童今日之举我倒是钦佩的不行。告辞了,魔君大人。”
段千绝道完这些话便施隐身术遁去了,鸿琰无力靠上身侧的墙滑坐了下去:“我的……我的亲骨肉?”
门外的催促声渐渐急了起来:“主上,玉镂殿那边催的紧,您是……”
鸿琰过许久才开门,失神落寞的模样叫那妖兵不敢再言。
他重伤行的不快,便叫人准备了一座轿撵。到玉镂殿时里头已乱作一团,雪灵童被人五花大绑扔在玉镂殿外的古树下,屋里传出了丁妙余痛彻心扉的哭喊,还有下人的紧跟着的啼哭之声。
一日之内竟连失了两个孩子,鸿琰苦笑了一阵忽而觉得想哭。
他走下轿撵踏着石阶走了上去,进门时回头望了望靠坐在树下的雪灵童,他眉眼弯弯倒是欢喜的很。
“主上,您不能放过他!”红羽一边啜泣一边步向他身旁行礼,鸿琰回头径直踏入殿内不愿理会于她。
“我的孩子……还我孩子!”丁妙余哭红了眼睛捂着小腹不肯罢休,另一只手捶打着床沿冷眸瞪着殿外的方向一边啜泣一边道,“杀了他,给我杀了那个家伙!”
鸿琰手背抵在口鼻上轻咳,缓步走上榻前坐下才道:“你才失了孩子,这样哭喊对身子不好。”
“夫君……”丁妙余又淌几滴泪去牵他的手,“你帮我杀了雪灵童,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鸿琰将她手放回了褥中为她提了提被子:“雪灵童不能死,杀了他会惹恼雪女的。”
丁妙余脸色一怔袭上一抹心酸:“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他还来不及到世上看一看。”
鸿琰听后眸子更是阴沉:“琉璃的孩子也无辜,你们于心何忍?”
红羽跟绿芙驻在一旁愣了愣,丁妙余一时也没了声音:“夫君这是何意?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