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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灿认为刘启无心大位,赵蝶却不这样认为。
‘灿儿,没有真正面对诱惑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有能力抵御它,当一切真实地摆在你眼前唾手可得时,很多人会选择铤而走险。以前,刘栋在宫里坐镇,太后娘娘也绝不允许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而今,刘栋不在宫里,但是七皇子在,他坐上那个位子就代表着刘栋死了,换了谁都会想要试上一试的。‘
‘也许是吧。‘荀灿不是从心里支持赵蝶的看法,认为她把谁都想得太坏了,可是眼下赵蝶中毒未愈,需要休息,明显不是跟她辩理的好时机。
‘姐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荀灿的问话让赵蝶很纠结,接下来她们该去找花如意要人。可是她不想让荀灿知道背后的东西,她现在走路都没力气,自己去找花如意又做不到,看来只能让荀灿陪她一起去了,毕竟荀灿比别人可信些。
‘灿儿,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皇上。‘
‘就算确定是花如意绑走了皇上,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落脚啊,怎么找呢?‘
赵蝶很想说,我知道去哪儿找他,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妹妹对花如意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四海为家的生意人,哪里赚钱去哪里,从没想过她会干出劫皇上的事。难道她想嫁给皇上?‘
赵蝶直想抚额,原来荀灿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也难怪,花如意总是以女儿打扮示人,被他骗过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荀灿一个。
可是为了不让荀灿起疑,赵蝶什么也没告诉她。
‘妹妹,你还记得给我送孔雀的那几个老乡吗?‘
‘嗯,记得啊,他们身手都很厉害。‘
‘对,就是那几个很厉害的老乡,他们一直在京城没回交州,我打算找他们帮着一起找皇上。毕竟祸是你我二人闯下的,只等着严大人想办法救人太被动了。‘
赵蝶故意用话勾起荀灿的愧疚,这样这丫头才会一心想着跟她去解救刘栋。荀灿果然被赵蝶说得生出自责心来,忙问:‘姐姐,那我们明天去找他们吧。‘
此时都快三更了,这么晚去打扰人家也会让荀灿不好意思的。
‘不,咱们趁夜去。我不想叫严大人知道我们自己想了办法,我担心那样会让他不尽心尽力去帮我们。‘赵蝶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但荀灿信她。
‘可是姐姐你现在毒还没清干净,连走路都费劲,怎么能走那么远的路呢?‘
‘我没关系,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
二人计议已定,趁半夜三更溜出了御史府,直奔南城根儿而去。
赵蝶虽然尚无力气,可是她凭着一股激劲儿还是让自己走得很快,好在有武功底子,倒也没叫荀灿太费力搀扶她。
到了城南,赵蝶出了一身透汗,反倒觉得浑身轻松一些。
荀灿忙活了一天只歇了一个多时辰,此刻早以累散了架,可赵蝶越走越轻松,她实在是跟不上了,伸手抓住赵蝶的手,‘姐姐,我走不动了。‘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就在前边。‘
荀灿顺着赵蝶的手指看过去,明明前面是一堵墙啊。好奇心趋使着荀灿加快脚步,就在到了墙根儿底下,荀灿才发现这堵墙有问题,看着实在是不真实。
果然,赵蝶直直地朝墙走过去,竟然穿墙而过。荀灿咽了口吐沫,也直直地走过去,什么都没有撞上,眼前是一户农家小院的大门。她本能地回身看那堵墙,根本没有墙,是她来时的街道。荀灿往回走了几步,往小院儿看,又是那堵墙,闯过去,墙又没了。
‘咦?这个好玩儿!‘
正在敲门的赵蝶看着荀灿道:‘不过是个障眼法,别玩儿了,小心被外面的人看到你,还不把你当妖怪抓起来。‘
荀灿吓得一吐舌头,忙来到赵蝶身边。L
☆、第178章 救驾(二)
赵蝶依然在轻轻地叩门,一下,三下,再一下,三下。因是深夜,不敢大声,怕惊扰到左邻右舍,可是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姐姐,你确定你的老乡住这里?”荀灿已经没有信心了,这都敲了快一刻钟了,睡得再死也该听见了吧。
赵蝶点头,依然锲而不舍地敲着。
“要不我们直接进去吧。”荀灿实在没耐心了,出御史府时都已经三更了,到这里至少用了大半个时辰,若再这样磨蹭下去,恐怕天亮前就赶不回去了。
赵蝶往门楼上一指,荀灿看过去,门楼上挂着一枚八卦镜。荀灿盯着那八卦镜看了一会儿,再跟那堵墙联系起来,猜想可能是屋内有什么阵法陷阱之类的,所以赵蝶不敢轻易闯进去。
想到这儿,荀灿又疑惑了,赵蝶的这些老乡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能弄出一堵虚拟的墙来呢?
“来了来了。”院子里终于传出一阵低低的回应声,伴随着粗喘,看样子是急急地跑过来敲门的。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穿着十分朴素,长得也十分平凡,丢到大街上绝对叫人找不到。
“钱叔,怎么才来开门?”
一看眼前之人是赵蝶,还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位被称为钱叔的汉子愣了一下,也仅仅就愣了那么一瞬,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钱叔并不回答赵蝶的话,反问道:“赵姑娘怎么这么晚来我这儿?”
“进去说话吧。”赵蝶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拉住荀灿一推门板,从钱叔身旁走了进去。
荀灿冲着钱叔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纳闷儿怎么赵蝶好像对这位中年人貌似有点无礼呢?
待二人走进院子,钱叔探头朝外看看。又重新闩好了门。
到了堂屋,钱叔掌好了灯搬出一条破木头钉成的四腿儿长凳,让赵蝶和荀灿做。又提出一个大锡壶。往里舀了些水往地炉上一坐,方搓搓手笑问赵蝶:“赵姑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赵蝶一直盯着钱叔看。钱叔的样子。绝不是半夜被叫醒之后的穿衣打扮,里衣外衣都穿得很妥帖,腰带也系得整齐,连脚上的布履都是户外穿的那种厚底布履,那边缘上似乎还有些许湿润的泥土,可外面并未下雨。
“钱叔这是刚从哪里回来呀?”赵蝶又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钱叔被问得一愣,这一次愣得时间有点略长,然后支吾道:“我……哪也没去啊。”
从院门到房门。不过十余步的距离,窗棱上又没有隔音的东西,只挂了细竹篾编织的软帘,别说敲院门的声音,如果有人在屋里打鼾,在院门外都能听见。
也许是答完觉得不妥,也许是看到了赵蝶往他的脚上瞄,钱叔憨憨一笑,道:“我刚刚在后院挖菜窖来着,所以才没听到你们敲门。”
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后院挖菜窖,听起来有点儿悬乎,赵蝶当然不信。
“这不是菜窖前两日塌了嘛。马上就该储菜了,天冷以前得修好,我就连夜赶了几榔头。”
正四处随意看着的荀灿被钱叔的话吸引过来,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赵蝶不赶紧让他们帮忙找刘栋,却在这里讨论挖菜窖的事情。
“阿财、阿力他们呢?”赵蝶看着钱叔的眼睛,“难道他们还在挖菜窖?”
“没……”钱叔有些慌乱,“他们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
荀灿听二人的对话不太对劲儿啊,若真像赵蝶说的是来求人办事的。总不该这么理直气壮的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时地炉上的水壶开了,钱叔提起锡壶盖上炉盖。从身后挡着的布帘后摸出两只粗瓷大碗,往破木头钉成的方桌上一放。先用开水浇着汤了一下,倒在地上,再重新倒上大半碗。
“喝点儿水吧,这大半夜的天凉,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荀灿盯着被泼在地上的水,升腾起一股白汽,便渗进泥土里,留下一圈儿深色的印记。看着绷着脸的赵蝶和老钱,荀灿想着如何帮忙打个圆场,这么下去,怎么开口求人啊?
见老钱把水捧过来,荀灿便笑呵呵地接过来了。
她也是真有些渴了,这一路走来,嗓子眼儿都冒烟儿了。她亲眼见着老钱烫过碗的,应该很干净,便轻轻晃动着碗里的水,一边轻轻地吹凉它。
赵蝶并不碰老钱推过来的水碗,也不拦着荀灿喝水。
荀灿半碗热水进了肚儿,浑身舒泰,一股乏力感直往脑门儿上冲,这一天是真累了,此刻只想倒在榻上睡到自然醒。耳朵里也开始嗡嗡,听不清赵蝶又跟老钱说了什么,慢慢的,赵蝶的脸也开始模糊,荀灿往木桌上一趴,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荀灿感觉自己都有好多年没睡这么沉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拳头搥在了床柱上。
“真舒服!”荀灿睁开眼睛,米分红色的绣花床帐映入眼帘,她有一瞬间的愣神儿,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御史府,她在华阳殿的床帐是葱心儿绿的。
“不对!”荀灿忽然想起了昨晚跟赵蝶一起悄悄溜出御史府去了城南找赵蝶的同乡,怎么回来的?
赵蝶一挑门帘儿走了进来。
“妹妹醒了?这都辰时了,快起身吧。昨儿把妹妹累坏了吧?竟然睡得那样沉,叫都叫不醒。”
荀灿想起喝了一碗热水,勾起了浑身的乏劲儿,此刻确是睡饱了,一身轻松。见赵蝶揶揄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姐姐,昨晚的事怎么样了?”
“嘘!”赵蝶示意荀灿小点儿声,来至荀灿榻前,一边帮她叠被子一边低声道:“钱叔同意帮忙找人了,等有了消息他会想办法告诉我。”
“哦,那太好了,希望早一点找到皇上!一会儿我们俩也出去帮忙找吧,那些人都没见过皇上,就算走对面都不认识,我们应该能帮上忙。”荀灿还是很开心的,心中暗暗祈祷那位钱叔一定要全力帮忙啊。
“好,那你先收拾一下,我过一刻来找你。”赵蝶说完就离开了。
荀灿乐呵呵地开始洗漱,似乎只要赵蝶的老乡出手帮忙,事情就十拿九稳了一样。她对赵蝶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赵蝶似乎总能把一切问题都解决得很好,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荀灿又怎么会知道,钱叔给她的水里是加了料的,梦香甜,可以让她很快进入甜美梦乡,完全听不见赵蝶跟他的对话。
昨天晚上,待荀灿一趴在桌子上,赵蝶便从怀里掏出一物,当那枚银质的蔷薇花在钱叔面前晃荡了两下之后,老钱便单腿跪地,抱拳施礼:“赵姑娘,恕我不能背叛少主,我知道赵姑娘来此所为何事,但是少主有吩咐,不允许我们帮助赵姑娘。”
“那就是说他来过了?”赵蝶问老钱,老钱不语。
“他带了几个人?”赵蝶再问。
老钱琢磨了一下,少主只说这一次不许帮赵姑娘的忙,并没嘱咐其他事,赵姑娘好歹也是主子养大的,又拿着主子的信物,总不能事事不叫她遂意,若得罪狠了,恐怕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两个。一个是花如嫣姑娘,另一个男人,我不认识。”
“男人?他没说那人是谁?”
“没说。少主只说那人是赵姑娘要找之人,叫我等不许帮赵姑娘的忙。”
看了一脸愧疚的老钱一眼,赵蝶道:“你是不是刚回来?”
老钱点头。
“钱财,钱力被少主留在那里了?”
“是的。”钱叔根本就没听出来赵蝶是在跟他确认刘栋的藏身地点。
“那少主有没有难为那个男人?”这个是赵蝶最关心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