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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不开窍的女孩,她悻悻收回手,眼睛一转,生出了其他兴致。
“话说回来,你和那家伙就没发生点什么?”
“什么……”或许是酒精作用,她觉得自己的理解力下降。
“上床,肌肤之亲,Zuo爱。”妮可翻了个白眼,对她的迟钝不满。
在小村女人三年的熏陶之下,赫蒂已不若过去那样无知。闻言羞红了脸拼命摇头。
“什么?”她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们相处到底在干什么,那样的男人你居然只用看的!?”
面对她的气势,赫蒂矮了半截。
“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女郎怀疑。
赫蒂老实的坦白,“他有吻过我。”刚一说完脸就红透了,窘得想钻到桌子底下。
妮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浪费?”她捂着脑袋,防止对方再次指袭。
“凭你的长相头脑,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同等容貌级别的,白白放跑了他,还敢说不是浪费,听着我就有气。”女郎气哼哼的捉过一瓶酒,重重的顿在她面前。
“给我喝完。”
结果……变成了这样啊。
勉强把烂醉的妮可丢回舞团,她忍着眩晕走回。
裴吉看她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
不想再很没面子的被骂……今天被骂得够多了,那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仿佛现在还在眼前晃。恶……
头更晕了,赶紧靠墙休息一下。
还是……到屋顶上去睡吧。
晃晃悠悠的走过帝都大道,平常宽阔平直的街弯得好厉害。
夜很深了,除了巡逻的卫兵,只有偶尔的马车辘辘经过。
好容易走到,目测了一下踏脚的房檐……也许该再跳高一点。
背后有马车的声音……驶过了……
她用力跃起,照着事先看好的支点。
跳得太高了,头一晕脚下一滑,整个人滚落下来,还好身手灵活,反手勾住檐角挂在空中晃荡。悬在半空酒意上涌,手臂软软的不着力。
上还是下,这是个问题,她迟钝的思考。
“你在干什么!”
赫蒂困难的望下去,地上何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声音听起来耳熟,仿佛压抑着什么,像……咬牙?
没等她想起来,脖子一紧,不知何时被人像小猫一样拎住,轻松的落回地面,几乎没有声音。
谁呀。
她略为不快。“我……刚跳上去。”
脸有些熟,如果能不晃就好了,那样她可以看清楚一点。
“我知道你刚跳上去,我问你三更半夜上去做什么?”
这个人好像在生气呢……真奇怪。
“呃……”她打了一个小嗝。“去……睡觉。”
“在上边睡觉?怎么不回家。”
“裴吉……会骂。”
浓浓的酒气加上她慢一拍的反应,彰显出清晰的事实。
“该死,你到底喝了多少。”男子用力摇晃,试图让她清醒。站得稍远的另一个男人忍不住上前阻止。“菲腊,你这样没用,她已经醉了。”
呃……恶……被晃得恶心,忍不住想吐,挣开他奔到墙角。吐了半天又吐不出来,她的头更昏了,倚在墙上缓缓下滑,跌入身后的怀抱。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回去。”头顶上有个声音在叹息。
她迷迷糊糊的抗议。“不……屋顶……睡觉。”
他闷哼一声,没有说话,径直抱着她软倒的身体钻进马车。科林充满兴味的跟上。
“我说你看见什么突然冲下去,原来是救了一只流浪的小猫。”苏玛坏笑着出言调侃。菲腊横了他一眼,轻柔的将女孩半揽在怀里,避免在马车的颠簸中滑落地板。
“醉成这样,看来不是一个人喝。”科林揶揄的开口。
“难道是……”苏玛十分配合。
“闭嘴。”显然某人情绪不佳,没有好风度去应付他们的玩笑。
车厢里静默了片刻,对他罕有的坏脾气,俩人极力忍笑。
靠在怀中的女孩打破了怪异的气氛,侧起头研究了半天身边的男子。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没有理睬身边的闷笑,她生气的伸出双手定住他的脸。
“别晃……我会看清楚的。”
闷笑变成了大笑,苏玛几乎岔气,科林也好不到哪去。
菲腊把赫蒂的手拔下,没有浪费力气去喝止那两人。制住她的不满的挣扎,禁不住低叹。“怎么会喝这么多。”
“因为……妮可好凶……”
妮可,女的?
男子的脸色好了一些。“她为什么凶你。”
“她说我太浪费……呃……”赫蒂越来越无力,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
“浪费?”
“她怪我……没有抓住莱亚……
笑声停了,车厢里一片寂静,对面的俩人支起耳朵细听。
菲腊也愣住了,反是赫蒂揪住他的衣服摇晃。“我有那么差?莱亚走了……我不也过得很好么?……干嘛把我……说成那样。”
男子安抚着她的激动,试探的诱哄。“莱亚为什么离开?”
“不知道……也许……我太弱了。”赫蒂用手背掩住眼,仿佛是怕车内的魔法照明光。苏玛不满的轻嗤,对这个离谱的答案不屑。
菲腊没有理会,进一步探问。“为什么这么说?”
手从眼睛上拿开,并没有哭,黑黑的眼睛茫然无光。“莱亚……太漂亮。贵族……不会放过。”话很短,语焉不详,三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过来。
一旦面对某个贵族的贪婪,无异于和整个特权阶层相抗,没有哪一个人能有对等的实力,强悍如四阶也只是徒然。
车内寂静一片,只有女孩深浅不一的呼吸。
“赫蒂讨厌贵族?”良久,菲腊轻问。
“……总是高高在上……说我们是贱民,踩来踩去……被欺负也不可以还手。莱亚说……世上没有公平,我讨厌这样……一点都不好……只有天空……和森林一样……”女孩喃喃的轻语,渐渐在马车声中睡去。
谁也没有再开口,车静静驰过深夜的长街,留下一路暗影。
意外
头……好痛。
感觉像被压过一样全身无力。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睁眼见桌上摆了一杯水,赶紧灌下去缓解要命的干渴,转头看看房间。宽大的寝居温暖而舒适,厚厚的床垫足以让整个人陷下去,雪白的地毯覆住了地面,赤脚踏上去十分舒服,床前的大镜子里映出一个女孩的身影,长发披散,睡眼惺忪,不知所措的张望。
“赫蒂小姐醒了。”一位端庄的年长侍女推开门,浅笑着询问。不等她回答,转身示意,两名侍女捧着水盆等洗漱用具走入。
她傻傻的走过去洗漱,侍女们的举止细致有礼,并不因身份而怠慢。
“这是哪里?”
年长侍女帮她穿上衣服,又按在镜台前梳理她的长发。“这里是菲腊伯爵的居所。”
“菲腊……大人?我怎会到这里。”女孩更茫然了,昨天的一切模糊不清,只记和妮可在酒馆……
侍女抿嘴轻笑。“赫蒂小姐不记得?你醉了,还是菲腊大人亲自抱你回来,从没见过大人如此温柔的对一位小姐呢。”
抱……回来?赫蒂怔住,连头痛都忘了。
门被轻敲了两下,侍女打开门收拾好东西,恭谨的退了出去。菲腊走入,微笑开口。“终于醒了?你睡了很长时间。”
窗帘拉开,阳光穿入,赫然时近中午。他穿着一身考究的猎装,英姿焕发。
“我……”赫蒂按按头,犹在不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喝得太多,倒在路边不肯回家,恰好我经过。”
倒在路边?严重到这种程度?赫蒂汗颜,忍住窘迫致谢。
“呃……非常感谢菲腊大人的帮助……”
“不用叫我大人。”碧眼中神色复杂,打断她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可是对伯爵……”
“对我不需要,像朋友一样就行。”
……朋友?哪有平民,哦不,是奴隶和贵族作朋友的。这个菲腊大人好像有些反常。面对她怀疑的眼光,菲腊居然笑了,不无调侃。“反正你的尊称也只是形式,心里可从没尊敬过。”
她反射性的摸摸脸,有这么明显?
看着她的直线条的动作,菲腊又笑了,走过来把她按在椅子上,拿起梳子接着进行侍女们没有做完的工作。
赫蒂险些跳起来,肩上沉甸甸的手却把她定在当格,满身不自在的僵住。“……菲腊大人,我可以自己……”
“菲腊。”他头也没抬,兀自梳理着长长的黑发。
“大人……”
“菲腊。”他强调的坚持,手指滑过发际,颇喜欢丝缎般的手感。
“很少有女孩留这么长的头发。”
这位大人的喜好很特别,赫蒂心里暗念。
被压住无法动弹,又不好硬抗,只好接话。“裴吉不让我剪。”长发太重,打理又麻烦,错非是男孩坚持,早被她卖掉换钱。
“哦……”他挑挑眉,在发尾处打上饰结。“你们姐弟感情不错。”
赫蒂垂头没有答腔,
“你的头很痛?”镜子里的女孩眉心紧蹙,犹带着宿醉后的苍白,不等回答,菲腊拉起她,“走吧,我带你去找魔法师弄点药,对醉酒后的头疼,治疗术不起作用。”
阳光映入狭长的走道,传来赫蒂清脆的声音。
“菲腊大人,我想不用,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菲腊。”
“呃……,我该回去了,多谢大人的好意,真的不要紧。”
“菲腊。”
“我…… ”
“菲腊。”
对着男子的坚持没辄,赫蒂欲哭无泪。
不管说什么都是这两个字,几乎是在耍赖了。难道还真要她直呼其名?越过一个又一个宫苑,每个苑门前都有衣甲鲜明的侍卫站岗,终于引起她的疑惑。
“这是哪里?”看起来有几份像……
“皇宫。你不是来过?”男子回头微笑,似乎她的惊愕十分有趣。
皇宫?!为什么又来了这个鬼地方。
赫蒂心里哀叫,忍不住脱口质询。“你不是伯爵?为什么住在皇宫。”
“终于对我用你字了?”菲腊满意的点点头,“我在城里当然有府坻,托陛下的关爱,在宫苑也有居室,昨天晚上有事就暂时宿在这了。”
女孩自知失言马上垂头,却听到几声轻笑。
“不用低头,我知道你根本没歉意。”早发现她对贵族的恭顺表现都是敷衍伪装,还是技术很拙劣的伪装。
……赫蒂完全说不出话了。
菲腊对她的沉默并不介意。兴致勃勃的指点一些特别景致,讲述皇宫的历史传说,长长的甬道很快走完。
道路的尽头是一间奇特的屋宇,推开门,赫蒂不禁傻眼。
开阔的空间四壁全是满满的书,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各种魔法器具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一些器皿里盛着不知名的液体,微微沸腾冒泡,似是在进行魔药的炼制。时而有羽毛鲜艳的鸟儿低空飞过,轻轻的咕叫,长长的尾梢擦过人头。
“这是……”
“这是国家首席魔法师的住所。”菲腊解释,显然见惯不惯,拉着她绕过狼籍堆叠的物品,走近险些被盖掉的一扇窄门。
门内隐隐传出争吵,似乎有人在争执。
“师父,请你用追踪魔法帮我找到她,这很重要。”
“我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