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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大患也将不再是能同大金相抗衡的力量。
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若来日我南面称帝,你做我皇后可好?”
☆、红那个袖添香
乌琳和乌兰的婚事到底还是如皇太极的愿定了下来,虽没攀上豪格这个潜力股,可好歹他身边已经有个萨仁在,科尔沁倒也不至于失望到失态。
乌琳却是着实高兴坏了,整日兴高采烈地打首饰,备嫁妆,缠着哲哲要这要那,连海兰珠这里都被叨扰了两回。
海兰珠实在无法理解她心底的想法,做一个色鬼不知排在第几位的小妾,就真有那么好吗?值得她如此兴奋,如此激动?
她对这桩婚事既不能理解,又提不起兴趣,只叫塞娅将自个儿箱子里用不着的锦绣绫罗,珠宝珍玩,收拾出两个大箱子,一个叫乌琳带回去,一个打发人送去给乌兰,算她这个做姐姐的给她们的添妆。
看看年关将近,转眼便是除夕,到底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年,他不愿委屈了她,一大早在前殿受完了礼,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着她将裁好的红纸铺在书桌上,用那白玉镶金的八仙过海镇纸压平,固定好了,上好的松烟墨在那澄泥端砚里细细地磨着,和水化作那浓腻幽香的墨汁。
好一副美人磨墨图。
他轻轻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发髻上,淡淡的梅香萦绕鼻翼,合着案上碧玉兽炉里飘出的袅袅轻烟,别有一番清冽诱人的寒香。
“难怪那些个穷酸腐儒都好那红*袖添香的调调儿,连我都想拿本书来装装样子了!”
她嗤笑,“既是穷酸腐儒,三餐都难免不济,哪有那红*袖在身边,便是有,也没处寻那好香来添,不过是略读了几本书,便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得佳人相伴,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抓心挠肝地想要得到。既有好香,又有美人在身畔,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的,大抵都是些穷极无聊的富家子弟,胸中没读几本书,却把这借读书之名寻欢偷香的恶习学了个齐全。”
“你是在说我不学无术!”他不满,俯首轻吻她细腻的脖颈,“难不成那些饱学之士便不爱这□□添香的美事了?”
“那倒也不是!”她略一侧头,躲开他在她颈间作怪的唇,“只是这饱学之士,大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先生了,那伴在身旁的红*袖美人们心中是何想法可就难说了!”
“你嫌我老?”他身子一震,“你竟然嫌我老!”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环在她腰间的手猛地转了过来,他凶神恶煞似的吻着她的唇,将那声惊呼堵在口中,化作一声呜咽。
她手中犹自攥着那块松烟墨,淋漓的墨汁洒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那件福寿绵长的玫瑰紫巴图鲁背心上都染上了几点墨渍。
冰凉的唇惩罚似的啃噬着她娇嫩的唇瓣,带着一点微微的疼痛,却是浅尝辄止,他看着她的眼睛,“敢笑话我老,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偏要叫你看看,我到底老没老!”
她轻笑,这样的皇太极一点都不可怕,倒还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是是是,你没老,谁敢说咱们雄才大略的大汗老呢,活得不耐烦了不成!我就说我运气好嘛,碰上你这么个又年轻英俊,又饱读诗书的大儒,可不得好好做那添香增彩的雅事才好!”
他却不是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两人在书桌前笑闹一阵,墨汁洒得随处可见,连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满是深浅不一的墨迹。
“好了好了,皇太极,你再闹,我可真恼了啊!”她险些笑得岔了气,努力绷着脸,在他身下作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又哪里吓得了他!
他却也知道大过年的,两人这个样子有些不妥,拧拧她粉嫩的腮,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这才恨恨地起身,“这会儿先饶了你,你给我等着,哼!”
等着?等什么?这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她红着脸,看着他讪讪地笑,“好大汗,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他坐在书桌前,皱眉看着一桌儿的狼藉,大红纸上满是凌乱的浓黑墨点儿,“你喊我什么?”
“呃,皇太极——”
“什么?”
她俏脸儿涨得通红,咬咬牙,声音甜得发嗲,“相公——”
他身子一个不稳,险些从椅子上栽了下来,相公?也亏她想得出来!她心情大好,看着他得意地挑挑眉,欣赏着他略带羞恼发烫的脸儿。
“磨墨!”
他恶狠狠瞪她一眼,似是想挽回点儿颜面。
她也不跟他计较,咱是小女人,能屈能伸,不跟他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儿计较。
他不知她心底对他傻大个儿的评语,犹自看着她乖乖磨墨的侧影微微得意,提笔沾了点儿墨,就着纸上那狼藉的墨渍勾勾画画,再添上几笔枝干,不过寥寥数笔,便在纸上勾画出一枝枝干虬结的墨梅。看得她目瞪口呆,这份巧思,这身本事,还真不赖。
他迎着她崇拜的眼神得意一笑,今日他也算是过了把红*袖添香的瘾。歪头想想,又在上头添了两只小麻雀,一只立在枝干上仰头轻啼,一只从远处振翅飞来,似是响应同伴的呼唤,原本孤零零的梅花立马生动了起来,活泼泼便是她窗外的景象。
她低低惊呼一声,举起画儿迎着光线细看,再不去计较他糟蹋了她精心准备的笔墨红纸,这可是她准备写福字和对联儿的,不过此时有这副画儿,她便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了!
“怎么样?不错吧!”他得意地睨着她,看她这副稀罕的模样,便知道他画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看着他一副快夸夸我的模样,她莞尔一笑,赞美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直把他夸得飘飘然,比打了胜仗,凯旋受礼还要舒坦。能被个小女人用看英雄似的目光崇拜着,可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更何况还是他心爱的小女人!他大手一挥,“你还想要什么,说吧,我给你画就是!”
还画?她歪着头看着他笑,“今儿还是算了吧,大汗也不瞧瞧都什么时辰了,还是赶紧换身衣裳,洗洗脸吃点儿东西的好,今儿除夕家宴,晚上可还有得闹腾呢!”
一句话浇灭了他心底的雄心万丈,他讪讪地挠挠头,也觉不好意思,“那就先搁那儿,等墨迹干了,叫她们裱起来,挂墙上,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回头再给你画!”
塞娅和卓娅端着水盆儿,重新服侍两人梳洗过了,又换上身儿干净衣裳,外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美食,因为晚上的家宴人多事杂,礼仪繁琐,根本别想当真吃点儿什么,她便提前嘱咐了膳房,依着两人平日里的口味,拣两人爱吃的做上来,先把肚子填饱了,至于晚上的家宴,能吃到点儿东西最好,就算吃不到,也不至于把人饿晕了。
眼看着菜上齐了,她把塞娅和卓娅她们也都打发下去了,“都回去吃点儿东西,小心晚上饿着!”
他看着满桌都是他爱吃的菜,不仅宠溺地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活像是得到糖果奖励的小孩儿,看得她好笑不已,“大汗还是快点儿吃吧,小心待会儿时辰到了,想吃也吃不到,只好饿一晚上了。”
“美人儿岂不闻秀色可餐这个说法儿吗?看着眼前美人如玉,我早就吃饱了,就算晚上饿了,美人儿就坐在身旁,扭头看看就止饿了。”
说笑归说笑,她的心意到底不能白费,对着一桌美味狼吞虎咽一番,吃了个脸红肚儿圆,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打嗝儿。
她替他端来一杯茶,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没人跟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
看看天色已晚,两人不敢再耽搁,好在衣服都已经换好,只略整理一下便可。
待两人赶到清宁宫,人已是都到齐了,满堂济济的灯光下,是一张张或英气勃勃,或冷眼旁观,或寥落无趣的脸,一整晚,海兰珠只觉笑得脸酸,她跟这些人,大都只有一面之缘,有些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哪有什么话聊,不过她是众人眼中公认的宠妃,倒也没人需要她绞尽脑汁地去陪笑脸,寻话题。
身为今晚除夕家宴的主持者,这大金后宫的女主人,哲哲今晚可谓是容光焕发了,他们进来时,她正满面春光地同那些福晋妯娌们寒暄着,一副后宫之主的作派,及至看到皇太极和海兰珠一起出现,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了一丝裂痕。
那些个贵妇,一个个眼睛都亮着呢,大汗临开席才急匆匆地带着这位侧福晋赶过来,想必方才定是同侧福晋在一起了,这大过年的,一个个望向哲哲的目光便染上了几许耐人寻味的含义。
哲哲和海兰珠一左一右坐在皇太极的身旁,却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听着那些福晋格格们流水似的讨好赞美,海兰珠只想苦笑,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好容易挨到子时,放过了迎神的礼炮,吃过了煮饽饽,端坐着受完了别人的礼,也起身给别人拜过了新禧,这乱哄哄的除夕夜才算是过去了。
☆、与虎谋皮
正月里节庆多,好容易熬过了正月十五的上元节,这一系列的节庆才算告一段落。
海兰珠盘点这些日子的得失,赏下去红包无数,收到的节礼更多,她前些日子给乌琳和乌兰姐妹添妆时,刚刚整理出来的空箱子,瞬即又塞得满满当当。
还有好些没处搁,没处放的,被她从中挑出些好的给塞娅和卓娅,剩下的统统分给了地下的奴才,美其名曰:替她们提前备嫁妆。
“照这个速度,等奴婢嫁人的时候,那嫁妆得从宫门直排到他家。”卓娅忍不住得瑟,“到时候奴婢就整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干!”
“吃了睡,睡了吃?这话说得好,等养得肥肥的,再拉进宫来,嗯!”海兰珠比了个切菜的手势,吓得卓娅一个激灵,背上顿时一阵寒意。
一圈儿的侍女都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卓娅哭丧着脸,“格格,奴婢又不是猪——”
周围的笑声顿时大作,满屋子人连站都站不住了,海兰珠含笑斜睨她一眼,“你还记得自个儿不是猪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阿尔哈图和巴图便是在这满堂的哄笑声中走了进来。
卓娅原本就被众人笑得讪讪,如今见了巴图,脸上更是红得厉害,再待不下去,一跺脚跑了出去。
海兰珠也不管她,只挥手叫那些侍女退下,身旁只留塞娅给两个风尘仆仆跑了一路的人倒茶。
阿尔哈图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丝毫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从塞娅手里讨来了茶壶,只给巴图倒了一杯,剩下的便被他对着壶嘴儿统统倒进了自个儿的嘴巴。
巴图倒也不跟他计较,只一口喝干杯中茶水,抹抹嘴,一五一十地回禀他们打听来的消息:“她们家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了,那阿克敦也的确如格格所料,死得颇为蹊跷。”
“哦?说来听听!”海兰珠挑挑眉,他们这趟还真没白跑啊。
“当初押送礼物的人的确是一个都没回来,那些礼物也都下落不明,周围那些小部落一听咱们打听这个,都纷纷叫苦,说当初科尔沁和大金国也都派人去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些礼物,便似平白地自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没人瞧见过!”
“就这些?”她失望地皱起眉头,这些跟什么都没查出来又有什么分别了。
“本来是就这些,不过,就在咱们放出风声去,说要返回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