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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深不测,隐处惟孤云;
松际雾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
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
但唱到最后,小丽竟然改为:
“余亦谢君来,香山伴鹤群。”
原诗最后两句,本含谢时远去的轻愁,被她一改,不但词意全变,充满了感谢光临之意,调子也高亢婉转,充塞着欢愉之情。
尤其是经此一改,有心人听了,那“清溪”、“微月”、“茅亭”、“药院”都语涉双关,不由令人怦然心动,佩服她才思之敏捷。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要求再来一曲。
小丽微微一笑,回身对二胡打个轻巧的手势,琵琶、二胡之声又起,曲调更见缠绵婉转。小丽莺声报出曲名:“金陵酒肆留别”,接着轻启樱口,唱道:
“风吹‘梅’花满‘室’香,
美姬压酒唤‘君’尝;
‘香山女子’齐相送,
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
别意与之谁知长?”
这时本是李白之作,小丽把原句改去几个字,词意已变成“香山送别”了。
府中除翠儿之外,众人都读过诗词,懂得诗意,听她改得天衣无缝,唱得情意荡气回肠,不由大为倾倒,鼓掌叫好!
李玉虎不由赞道:“好,好!歌喉婉转脆润,如行云流水,词意改得更见巧思,可惜此地无酒,否则当浮一大白也!”
翠儿向以声音清脆自许,如今一比,也自觉稍逊一筹。
众人纷纷赞美,正笑闹间忽见门外走来二人,竟是二王爷高煦及王妃。
大家起身相迎,一阵介绍见礼,方始落座。平阳公主笑道:“此时离家宴还有一个时辰,二哥、二嫂来这么早干嘛?”
高煦望望李玉虎笑道:“今日早朝之后,妹夫及香王已成为城中的热门人物,朝臣更是议论不休,到处打探两位的来历。小兄的家里也被波及,胡广、杨荣、金幼孜三位翰林都陆续来访,武将也跟在里面搅和,小兄不胜其扰,只好走避!”
他望望王妃,又道:“你嫂子对新驸马更是好奇,早想见识一番,所以……”
王妃年约二十四、五,生得雍容富泰,十分美丽,此刻见说到她,忙笑着接口道:“今日公主文定,做嫂子的岂能不来道贺?李公子不仅获选驸马,同时又受封为逍遥侯,八方巡狩,这也是破天荒的大喜事啊!”
她目光一瞥李玉虎及满屋子的美女,垂眸又道:“此时得识侯爷与各位夫人,深觉天地灵秀尽聚一府,自惭之余,实在觉得老天爷有点不公平呢!”
李玉虎拱手道:“王妃此言令小弟汗颜,小弟走运,蒙今上赐婚,并得各内子垂爱,有时也觉得过分,但事实已成,不容辞谢,唯有竭尽所能,以善报天下众民了!”
二王高煦笑道:“实至则名归,兄弟不必过谦。小兄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他指指王妃,又道:“内人体有隐疾,每月必有数日腹痛如绞,请兄弟赐予诊治!”
李玉虎闭目以天眼为王妃透视,发现“输卵管”有些阻塞,料想每月排卵之时,便是腹疼之期,便道:“说到医道,内人出尘较小弟经验尤丰,叫她替王妃诊治如何?”
王妃笑道:“好哇!有劳姊姊了!”
张出尘移坐她的身边,为她把脉,李玉虎以传音告知所见,又道:“你炼的药带来了吗?若是此病,你给她服用一粒,我替她把管子打通就好了!”
张出尘由脉象只能察知子宫附近经脉,似有不甚畅通之象,至于正确的位置就说不上来了!便道:“王妃体内六腑之中确有隐疾,正巧今晨才炼了一炉药,带在身边,王妃服用一粒,请我家老爷用真气为王后催动一下,便可拔除无余。”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递给王妃。王妃疑信参半的望望高煦,见他点头,这才放人口中再接过若兰奉上的温水,吞了下去。
李玉虎见状,笑道:“王妃请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心里也别想他事。”
王妃依言靠在椅垫上,闭上双眼,李玉虎同时也闭上眼,右手食指虚指,发出一股无形真气,自她头顶“百汇|穴”穿入,循“任督”二脉切运行一圈之后,带着药力所化热气侵入内腑,循经脉要|穴串行一匝,连带把不通的管路打通。
李玉虎放下手指,开眼笑道:“好啦!王嫂觉得如何?”
高煦见爱妃鼻头见汗,面色泛出桃红,等她张开眼睛亦不由关心询问。王妃起身万福笑道:“多谢两位神妙手段,愚嫂如今觉得浑身是劲,精神健旺得很呢!”
高煦问她刚才的感觉,王妃纤手比划着道:“刚才我一闭眼,忽然全身一振,头顶上好像钻进一条小火蛇,在前心后背、肚子里到处乱钻,热得不得了,最后腹内有一阵微痛,眨眼功夫疼痛消失,小蛇也不见了,只觉得全身暖和,舒服异常。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煦“哈哈”大笑道:“妹夫替你疏理经脉,何止已拔除了病根,只怕连任督二脉也打通了呢!只可惜未习内功,否则不出几天,便可达到内家高手的境界呢!”
王妃惊喜道:“真的!王爷不是说内功很难练吗?”
平阳公主笑道:“现在可不同,嫂子若是想练,妹子可以教你口诀!”
王妃大喜,道:“真的哇!公主若是肯教,嫂子给你磕头,拜你为师!”
平阳公主拉她起身,笑道:“拜师倒用不着,来,法不传六耳,咱们到书房去。”
姑、嫂二人手挽手走进书房,高煦笑道:“小兄一家受惠良多,无以为报,心中实在不安,现在香主府宅初设,按朝廷体制,王府有侍卫五百,侯府有铁卫五百,共计千人。小兄想选派几名府内干部,为王府、侯府建立体制,也好与户部打交道,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玉虎只听圣旨上说,许他自行选拔铁卫五百,可没想到香王府也有五百。这一干人众如何召募、如何安置、如何养活等等规炬,可是一窍不通,此刻闻言大喜,道:“小弟正为此事发愁呢!王兄如此安排,小弟感激不尽。”
高煦笑道:“自家人何必客气!若兄弟一时召不齐许多人,小兄手下兵勇数万,选择一批精壮兵勇轻而易举,兄弟如果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李玉虎拱手笑道:“多谢王兄厚爱,不过目前还不需要。兄弟本是志在江湖,在各地除奸小、兴民利,能把各地的奸宄导入正途,才是与人为善的上上之策。若只为王府、侯府的排场,实在用不了这许多人!”
两人谈了一会,平阳公主和王妃含笑而出。王妃满心欢喜的道:“王爷,公主教了一套‘癸水神功’,好好玩哪!我身上好像有个小老鼠,可以到处乱跑呢!”
高煦惊喜道:“真的,这可是奇迹啊!一般人练十年、二十年也不见得有这般成就,你怎会一下就到达这等境界了呢?”
平阳公主笑道:“一是大姊灵药之功,二是咱家驸马爷通关舒脉之力,再加上嫂子天性纯良、心无杂思,所以才能一下子达到意到气随的境界!”
众人纷纷道贺,高煦却道:“我瞧还是别再练了,过两天变成河东狮吼,小王还有好日子过吗?”
大家哗笑一阵,平阳公主道:“时辰差不多了,大伙儿去‘弘义阁’吧!”
弘义阁与早朝的体仁阁同在一条建筑线上,只是一东一西,都是刚完成的建筑,其精美自不必说。
阁内正后方有九尺高台,台上陈设有龙椅、龙案,台下鲜红的地毡上,分左右各设有五张矮桌,高只一尺两寸,桌旁放着几方棉垫,可供人席地而坐。
此乃皇帝与臣下饮宴之所。
平阳公主唤出李小虎与琳儿,只带胡若兰一人随行伺候,大家安步当车走到弘义阁,自有值班太监为他们编排座位!
右手第一席是平阳公主与小虎、琳儿,第二席是二王高煦夫妻,左手第一席是李玉虎、张出尘,第二席是出云、朱如丹,第三席是翠儿与石川金凤子。
不多会,三王高燧先到,接着是尚阳公主与驸马黄子澄。他三人被安排在左手第三席,其他多余的矮桌锦垫,立被撤去。
又片刻,阁外传来一阵呼喊:“皇上驾到!”
众人都站起来,躬身向外,恭迎永乐皇帝。
永乐帝仍是一身常服,笑容满面的下辇入阁,徐皇后也跟着走了进来。
永乐帝一入阁,立即声明道:“家人欢聚,不必拘礼!平儿过来,先为父皇介绍一下!”
平阳公主喜孜孜走上前,陪着永乐帝、后缓步走到翠儿、石川金凤子坐席前面,道:“父皇、母后,这是五姊环翠,八妹石川金凤子。”
永乐帝目睹两人的花容月貌,不由心头暗暗赞慕,尤其见到翠儿面孔与李玉虎九分相似,不由“啧啧”称奇,笑道:“怎么生得一般模样?”
翠儿可不管什么“皇帝”的威严,她微微一笑脆声道:“这有什么可怪?我是比着样儿长大的,当然像啦!”
平阳公主已知道内情,可没敢禀知父皇、母后,故而永乐帝甚是不解,对她的态度也不以为忤,环眼一眯,笑问道:“比着长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阳公主忙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再禀报父皇吧!”
永乐帝点点头。又走到第二席,平阳公主介绍道:“这两位是二姊张出云,三姊朱如丹!”
出云、如丹两人出身黄山玉女宫,虽是江湖门户,但宫中规矩严谨,对长辈十分恭敬。所以两人虽不把“皇帝”看在眼里,但他既然是七妹平阳的父母,当然礼不可废,故而双双万福为礼,齐声道:“参见皇上、皇后!”
永乐帝“呵呵”点头笑道:“好,好,又是一对仙女临凡降世!怪不得吾儿傲不起来。……”
接着走到第一席,不待介绍,便指着张出尘雍容华贵的娇颜,笑道:“不用说,你便是平儿的大姊张出尘了!”
张出尘万福微微一笑,道:“皇爷您好,臣妇正是张出尘!”
永乐帝望着她优雅稳重的动作表情,不由脱口赞道:“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虚传。贤婿,天下绝色尽聚你家,也不怕人家抱怨上天不公平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躬身道:“多谢父皇夸奖,臣儿愧不敢当!”
永乐“呵呵”大笑,又问道:“怎么四、六两位未见?没一齐来吗?”
平阳公主忙道:“四姊、六姊早几日奉命去长江一带办事,只怕今天赶不回来!”
永乐帝似对李玉虎家中之事十分了解,便不多问,只说了声:“好,好!”便自登上高台,吩咐传膳。
不移时,进来一些太监,各捧食盒,井然有序的斟酒、上菜,永乐帝端起酒杯,洪声道:“今日家宴,虽然少了几人,但实乃朕自登基以来最是快慰的一次。玉虎、小虎人中极品,今能结为亲谊更为本朝立下不败之基,哈哈……干杯!”
大家陪他干了一杯,永乐帝一挥手,侍立的太监打个暗号,阁外立即进来数名太监各托一盘,分别呈献在李小虎、李玉虎桌上。
呈给李小虎的是一金牌,正面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