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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庄主明明回来了嘛。他为什么会不见你?而且你刚才见到庄主什么也没说啊。”
“本来想说的,可见了他反而……而且没有证据的事说多了反而不利,他如果不相信我一定会认为我在想方设法开脱。”
“呵呵,看来你赌对了,”兰馨儿笑道,“你们庄主没有把你关进牢里。”
青梅苦笑了一下,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喂,你们两个,竟敢偷懒!”一位大妈级人物怒气冲冲地过来,指着她们大骂,骂完后丢下一堆衣服给她们洗。
兰馨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问道:“她们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啊?从大总管落到洗衣女,心里很不舒服吧?”
“哼,有些人的嘴脸是说变就变的,习惯就好。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了吧?”
“说了怕你不信,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兰馨儿道。
“你说,我信。”
兰馨儿看了她一眼,她笃定的眼神让人不忍说谎,当然她也没必要说谎,便选择性地将他们的遭遇说了一遍。
在飞扬山庄呆了几天,兰馨儿发现这里的下人特别多,除了少数男子干粗重活外,其余青一色女子,而且多是妙龄女子。洗衣工算是下等活,所以大多数是大妈级人物,其实这些大妈也不过比其他人大了七八岁而已。大不大妈也无所谓,问题是大妈比较变态,管得严,除了定时早起,还规定晚上睡觉时间。
兰馨儿和青梅睡一个屋子,几天下来倒成了好朋友。只是有她在,想出去探消息也越发不易,又想着好几天没见到祁恒,也不知道他那里情况如何。青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马房在园子的东北角,从这儿出去穿过两个花园就到了。”
“呵,无缘无故告诉我马房做什么,我可没说要去。”
“去不去是你的事,不过我可听说了,马房的张管事有断袖之僻。你的三爷又长得那么英俊,说不定——”
“呀,这么恶心!”兰馨儿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去看看了,你去不去?”兰馨儿说着便起床穿好衣服。
“你们情人相会我凑什么热闹。”
“喂,再胡说我可打你了。”兰馨儿作势拧她的嘴,青梅却不怕她,依然喋喋不休。兰馨儿急了,便跑上来哈她的咯吱窝。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忽闻“砰砰”捶门声,接着听管事大妈在门外嚷道:“半夜三更还不睡觉,吵什么吵!”两人相视一笑,等门外人走远了,兰馨儿也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刚穿过第二个花园,兰馨儿就发现前面有个黑影正朝马房伙计的屋子走去,手上抱着一摞东西,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了。兰馨儿悄悄地跟在后面,这时月亮从云间冒出头来,照着那人朦胧的侧脸,兰馨儿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收集浣洗衣物的大妈。其实这大妈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而已,见着男人就放电,还喜欢卖弄她那引以为傲的丰满身躯。
她来这儿干什么?兰馨儿有些疑惑。却见那人将手上东西放在一间屋子门口,兰馨儿才看出那是一摞衣服。接着见她从窗楞上拿下了几件脏衣服,抱在怀里很陶醉地嗅了嗅。兰馨儿几乎要晕倒,这女人简直像个花痴!也不知哪个倒霉鬼被她缠上了。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那女人似乎没料到,当场怔住了。当她看清是谁时却羞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低着头手里拿着衣服怯怯地傻站着。
兰馨儿也呆住了,她没想到那个倒霉鬼居然是祈恒。更让她震惊的是那女人居然一改往日那风骚劲儿,表现得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羞涩。
“啊,谢谢你。”
“不,不用谢。”那女人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为什么要晚上来呢,这么怕被我知道?”
那女人不知如何回答,只知摇头。祈恒走近她,她却一步步后退,退到墙边。祈恒一手撑住墙,戏谑道:“你很怕我?”
“没,没有。”
祈恒又向前走了一步,吓得那女人连手里的衣服掉地上了也没觉察。
“衣服掉了。”祈恒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啊!”那女人像突然惊醒似的赶紧蹲下将衣服捡起,然后头也不敢抬逃也似的跑开了。
“哈哈哈……真精彩呀!”兰馨儿抚掌大笑。
祈恒若无其事地看着她问道:“来了很久了?”
“嗯,足够把一出戏看完。”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又差了。”
“本来就不好。”兰馨儿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祈恒蹙眉一步步逼近。
“没什么,没什么,”兰馨儿赶紧换了个话题道,“我是想问问我们该怎么出去?总不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奴才吧?”
“这个当然,我堂堂一国——怎么能呆在这里呢。”祈恒略一思索道,“这几天我已经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楚了,山庄前面是山谷,就是我们来的方向,这里地势稍微开阔点,但两边和后面还是山。东边二十里有个马场,西边的山上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
“被管得这么死,你怎么——”兰馨儿很讶异地看着他。
“这些人能难得住我吗?”祈恒笑道,“我还知道,这几天庄主到马场去了。”
“难怪把我们丢在这几天了也不闻不问。”兰馨儿想了一会儿,又道:“那我们可以趁这时候逃出去啊。”
“逃出去?我可没想过要逃啊。”祈恒顿了下继续说,“何况,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很难出去吗?”兰馨儿可没想在这里长住,她还要找她师傅呢。
“出去其实不难,不过出口设置了重重关卡,还有重兵把守,硬闯的话——一个人可以,加上你就——”祈恒沉思道。
兰馨儿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心情突然变得很糟。闷闷不乐道:“那你自己出去,不必管我,反正这里有吃有喝也饿不死。”
祈恒闻言一怔,随后明白过来,欺近她似笑非笑地瞅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她的肩道:“干嘛这么不开心,硬闯不行我们就想别的办法呀。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兰馨儿当然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但祈恒越是这么说她心里越懊恼,她第一次恨自己当初不好好学功夫。想到下山之后处处遇难,如果没人帮忙她早死了不知几回了,更别说找师傅了。越想越烦躁,便挣开他。
“诶,你去哪里?”祈恒在后面叫道。看着她跑远,摇头叹道,女人真是搞不明白!
兰馨儿有意朝前院走去,想着反正庄主不在,趁此机会多熟悉熟悉地形。不觉闯进了一座庭院,院子里有间屋子还亮着灯,便悄悄地移近。这时,几个巡逻的家丁朝这边走来,兰馨儿忙躲进了花丛。过了一会儿,巡逻的走了,屋子的灯也熄了,一个女子退出了房间。
还没来得及把房门锁上,走廊一端忽然又跑来一女子,拉着她就走。趁着月色,兰馨儿看见跑来的那女子是红叶。
“哎呀,二姐是你呀,这么晚了什么事啊?”那女子见是红叶,有些诧异。
“四妹,跟姐姐聊聊,姐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什么蹊跷?”那四妹就是老四蓝玉,她显然对红叶的话起了兴趣。
“走,到你屋里说。”
“等会儿,我把屋子锁上。”
“哎,又没别人,有什么好锁。再说,庄主的屋子难道还有人敢进?走吧走吧,待会儿再来。”说着硬将蓝玉拉走了。
兰馨儿犹豫了一会儿,是去听听他们说的还是进庄主的屋里看看?最后还是决定去屋里看看,谁让蓝玉要上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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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窃贼
?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落着帐子,一张茶几,摆着古琴,一张书桌,搁着笔砚,一个书架,放了许多书,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青瓷瓮,插着几卷画轴。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兰馨儿朝书桌走去,桌上用镇尺压着几张纸,还放这一本册子,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本账册。
兰馨儿趁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里面记着马场的交易记录,并没发现什么新奇的事。书架也很正常,似乎没有机关,最后来到那幅画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上去掀开画,后面一片白墙,没有什么特别。兰馨儿百思不得其解,又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镇尺,是只麒麟,雕工细腻流畅,令人赞叹。放下后,瞥见那个笔架,很精巧的构思,两端如兰花盛开的花瓣支撑着整个笔架。她立刻被吸引了,伸手去拿那个笔架。
不料,笔架竟纹丝不动。
兰馨儿不得不用上了力,那笔架却是连着桌子,左右搬动,却听得一声轻响。
那声音似乎在书架旁,兰馨儿一把掀开了那幅仕女图,还是一面白墙。不是这里又是哪里呢?兰馨儿转过身,望见侍女图对着的一个瓮,立在书架下,里面插了许多画卷。移开来,嘿,下面居然露出了一个洞!
兰馨儿欣喜地从里面掏出一个方盒,正待打开,忽闪过一丝亮光,细细查看,才瞥见盒子上系着一根细细的丝线。若不是今晚月光明亮,刚才拿盒子时又恰巧反射出来,还真发现不了。小心地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枚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匹狼,反面则写着“白英”二字。
“这令牌有何用?这白英何意,人名吗?”兰馨儿摇了摇头,正打算将它放回,忽心生一念,顽皮地笑了。
刚收拾好,就听见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兰馨儿四处一望,没有合适的藏身之处,只有床边帷幔低垂,心里一急也不急细想便钻了进去,顺手将帷幔放下。
接着有人进来,和兰馨儿一样,在书桌前忙碌起来。兰馨儿掀起帐子一角,很失望地见到那人穿着黑衣蒙着脸,根本无法辨认,看来是早有准备的。那人忙了一阵,又转向书架,也没发现什么,接着看那副画。也一样掀开了画,没看出端倪,又放下。
“奇怪。”那人嘟哝了一声,是个女子的声音。她接着重新找,这次除了看,还用手四处敲打,最后目光停留在画卷上。
正思索着,又听得院子里传来了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黑衣人一惊,忙朝着兰馨儿的方向奔来。
“这下惨了,两个贼碰到了一起。”兰馨儿心里叫苦不迭,准备先下手为强。
那人似乎没料到帐子里躲着个人,一下子没防到被兰馨儿击了一掌,但她反应也够快,兰馨儿那掌击出时她已闪身并将力道集中在一侧,所以这一掌挨得并不算重,不过兰馨儿也没想使全力。
那人倒退了两步站定,立刻发起攻势,她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霎时将兰馨儿逼到一角。原本屋里就窄,这下更没退路了。接着,眼前一花,那人忽变掌为刀,在脖子上砍了一下,兰馨儿便彻底晕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兰馨儿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她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难受?兰馨儿一时没记起发生的事,只想着要醒过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感觉似乎好多了,脸上像有什么东西在滑动,很柔软很暖和。兰馨儿终于睁开了眼,眼前一人影渐渐清晰,赫然是庄主那如玉雕的脸庞,晶莹的双眸不带感情地看着自己,脸上的感觉,竟是他修长的玉指在抚摸。
兰馨儿一惊,慌忙跃起。
庄主并没有因兰馨儿的躲闪而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