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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又将它塞了回去。
“杨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夫人反问,“东西是在范小玲那搜出来的,和其他瓷罐一起,显然都是她的东西,怎么和我们秦家有关系了?”
“毕竟住在你们秦家。”
“哼,我女儿怎么会有这东西?”范英博冷哼了一声,目光冷厉地望向秦夫人,“我女儿死在秦家,这件事你们也别想脱罪。”
苏姚打量了他们一圈人的神色,大约已经放弃从他们神情上找破绽了,这些都是什么人物,如果这么快露出破绽,早就不知在监狱里待多久了。
大家说了没几句,秦少卿就来了。
“少卿。”秦夫人一见,脸上不由展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端正地打量他,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你瘦了。”
“才一天,哪里瘦了。”秦少卿微微一笑,一点被拘留过的痕迹都没有,从来都是如此镇定自若。
苏姚见他出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现在情况尴尬,她也不好意思上前去问候。
见秦家就这样安然无恙,范英博心中的火苗似乎又被烧着了,打断了秦家母子的谈话,冷笑道:“听说我女儿的死因,秦少爷出了不少力,既然对我们范家的本领这么了解,那这案子上也来说说看。”
“什么案?”
“哦,我们在范小玲的房间里找了一个瓷罐,和我们局里一个尸骨失踪的悬案有关。”杨队长与秦少卿细细说来,“刚才我们正说到这里,你就来了。”
此时,一群人的目光都投向秦少卿,范英博目光深邃,眼底藏笑,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即将发生的笑话,而并不是真正期待秦少卿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而秦家的人神情却都很平静,只有苏姚内心激动,虽然绷着脸保持镇定,却目光中那几许期盼却掩盖不了。
这件事终于浮出水面了,而作为半个当事人的秦少卿,她很想知道他到底会说出谁才是凶手。
“我不知道。”秦少卿耸了下肩,又微微一笑。?
☆、杀人
? 范小玲之死的案件,与秦家没有了关系。可是浮出水面的陆青青案子,却依然迷雾重重。
苏姚不得不深信此人一定是秦家中人,而且可能秦少卿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他却不愿意透露,看来这个人一定是与他关系匪浅的人。
在无罪释放,回秦宅的路上,苏姚时不时偷窥秦少卿的眼神被他捕捉到,他只是回应了个浅笑。
一个少卿哥哥不愿意透露的人,是谁呢?
苏姚更加疑惑。
直至秦宅,秦少卿也没和她说话,他转身与众人说:“这两天辛苦大家了,虚惊一场,都好好休息吧。”
“少爷您没事就好。”老张说道,“哎,只可惜老李白挨了范英博一枪……”
“什么?”秦少卿眸子一缩。
秦夫人给了老张一个脸色,“没事了还说,让少卿白担心。少卿,不用放在心上,就是小退受了伤,已经处理好伤口,这些天就让他好好躺着。”
“好,多照顾些李伯,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秦少卿点了点头,便回了房间。
看到秦少卿走了,苏姚也准备离开,忽然被秦夫人喊住。
“小姚,一会到我房里来。”秦夫人说道,苏姚觉得自从范小玲的事情发生后,秦夫人对她的态度似乎没有那么亲切了,她想也是,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传绯闻,她能开心吗?
苏姚想,秦夫人应该也是想与她说这件事。果然到了房内,秦夫人也不多说拐弯抹角的话,开口见山道:“小姚,你和少卿什么情况,作为母亲的我还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之后,你们是没有可能的了。”
“雪姨,这是为什么?”苏姚一怔。
“不论从前你们是不是喜欢对方,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想,在外人眼前,已经把你们关系描成了什么样,如果以后你真成了秦家的媳妇,那岂不是坐实了今天报纸的情况?”秦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范小玲的案子不是已经查明了吗?”苏姚不解地问道。
“但是这样的死法是不可能公众于世的。”秦夫人摇了摇头,“自古神鬼之说都不能作为供词,这件事的真相也只能是警局与我秦范两家知道。”
苏姚的目光有些黯然。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终究不是与我们秦家一路的人,我想少卿也不愿意将你卷入其中。”秦夫人说道,“我们只希望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而少卿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他的心意你应该也明白。”
秦夫人说的没错,却是字字诛心,苏姚怎么会不明白秦少卿的心意,他早就说过不愿意她进入这个凶险的世界,他们的确不是一路人。那一次在小院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他们是没有可能的,不论有没有范小玲的存在,他们已经是不可能了。而现在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把这不可能坐实了。
苏姚苦涩地笑了一声,“知道了,雪姨,我会一直把他当哥哥看的。”
“等你明年高中毕业,也要去外地读大学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送你留洋。”秦夫人说道,“总归是旧人的孩子,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
苏姚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当她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正见秦少卿站在门口,目光如坠落的流星般闪亮,他看着她,“怎么眼圈红了?”
苏姚努力抽吸了一声,扬起笑脸与他对视了一眼,“没有啊,雪姨说如果我喜欢的话,可以送我到国外念大学呢,我开心还来不及。”
秦少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并没有显露出多高兴的神情。
“少卿,你来。”秦夫人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秦少卿收起目光,绕过她进屋。刚才还温柔的神情,此时却变得严肃,他轻轻将门关上,慢慢走向坐在露天阳台那的秦夫人。
她的脸色微微泛黄,还露出了浅浅的眼袋,想来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才这样的吧,对他来说不过一晚上的拘留,而在他母亲心里,却仿佛过了很久。
“母亲。”秦少卿轻声唤道,内心却在犹豫接下来想说的事情,二十多年的秦家教诲,在此时成了道德的枷锁。
“陆青青是被你养的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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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萌头有点疼,她睁开了眼,眼前天旋地转,模糊颠倒的事物慢慢重叠在一起,变得清晰。
她往上看是天花板,往前看,不知道是谁的家,还有些凌乱。她猛地起身,“我在哪?!”
“哦,你醒了。”一个冷清清的声音从侧边的小沙发上传来,曹孟阳躺在那,翘着二郎腿,正在闭目养神。
“你……你居然绑架我!”林萌萌气结,脑子里蹦出了一大堆问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最后只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中午了吧。”曹孟阳应道,屋内拉着窗帘,比较阴暗,不知外头时间。他双手一伸,坐了起来,难得一笑,他轻轻拍了拍沙发,“过来坐。”
“坐个屁啊!”林萌萌毛发都气得炸开,正要冲着他骂祖宗在,只听曹孟阳打断了她的话。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和陆青青有关系,当然也和苏姚有关系,你不想听吗?”曹孟阳问道。
“苏姚和秦少卿没事吗?”林萌萌关心道。
“在你睡觉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警局回秦宅了。”曹孟阳说道。
靠……什么叫在她睡觉的时候,明明是被他打昏的!
不过既然知道他们安全了,林萌萌哪里憋得下那燃气的汹汹八卦之火,又见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撇了撇嘴,“你不是不告诉我吗?”
“不是你说不想听的吗?”
“好好,你说。”林萌萌凑了上去,她知道反正现在知道一点和知道更多已经没差了,还不如听得干净,曹孟阳真要杀人灭口早杀了。
曹孟阳点了点头,“陆青青这件事的幕后凶手,是秦夫人。”
“什么?!”林萌萌刚坐下就噌地一声跳了起来。
“对,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了,是我一步步引你们进局,让你们解开她的真面目。”曹孟阳冷笑道,“从她知道陆青青是纯阴体质开始,就在设计怎么让她横死,怎么盗取尸骨,怎么养成她所控制的鬼,最后东窗事发,就嫁祸给了已死的范小玲。”
“等等等……”林萌萌觉得自己有些转不过弯来,“为什么是秦夫人啊?!不,不可能吧?她怎么会这样的邪术?”
“她是苗人。”曹孟阳冷笑道,“我想大约没人记得这件事了吧。不过我想秦少卿应该很快就想起这事了,真相即将大白。”
她不仅是苗人,还是巫咸之后,而那养鬼术正是早已失传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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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你胡说什么!什么陆青青!”秦夫人厉声喝道。
秦少卿垂下眼帘,“母亲,这件事恐怕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纸包不住火,特别是你急于将这事情赖给范小玲的时候。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刚好的事情,她一死就被人查出和这案子有关系?”
秦少卿紧抿着唇,瞪着他,却没有说话。
“曾经为了抓那逃走的恶鬼,我说有人在阻拦,你说给我找了帮手,其实是让陆青青去骚扰了那人吧?”
“那天晚上我被陆青青袭击,险些丧命,是因为你知道了它失控,才派人来救我的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问你耳坠的事情吗?因为在陆青青身上发现了它。”话落,秦少卿摊开了手掌,正是那捡到的耳坠。
秦夫人蓦地瞪大了眼睛,“这……这真不是我。”
“我知道是被人偷走的,所以我才说纸包不住火了。”秦少卿说道,“这个人早已知道你是幕后黑手,用耳坠给了我和苏姚一个提示罢了。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人的身份,不过他一直在引导苏姚调查这件事,就是想让这件事闹大,母亲,你在害别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被人害了吗?”
秦夫人哑然。
“这么多年的生活,我都忘了你曾经是从苗族来的,当年来虬城跳的不就是苗族的芦笙舞吗?”秦少卿说道,“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邪术……”
“少卿,我没有害人,我只是偷了尸骨而已,陆青青已经是死人了。”秦夫人不怒反笑,她没有去争辩什么。
“可你用陆青青杀了多少人?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秦少卿的声音有些颤抖,“陆青青变得那么可怕,连我都差点被杀了,到时候你还能控制得吗?你为什么要养鬼?”
“为了秦家的根基,为了你。”秦夫人笑道。
秦少卿愕然,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少卿,你会把我出卖吗?”秦夫人抬眸问道,“不过你的手也不干净啊,我们都杀过人不是吗?”
听到这,秦少卿浑身一颤,从脚趾到脖间一阵冰凉。?
☆、沉默
? 四年前,秦少卿还在虬城上高中的时候。
他接到了一笔特殊的生意,要他赶赴云南驱鬼。在此之前,秦少卿从不接远行的单子,多半只为虬城与附近县城出力。
但是,这生意很吸引人,倒不是因为价钱,而是因为这个被鬼附身的人,浑身长满了白毛,一张脸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露在白毛外,都不知道他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生意之所以到他手中,也转了好几个弯。秦少卿坐火车去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