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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稍一用力,那年代久远裙子便发出一声裂响。
与此同时,胸口忽的一凉……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竟是一支簪子……
“你只认为别人是在骗你,总是怨天尤人,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的阴险狡诈,虚伪狠毒?你为了皇位,不惜赔上一个深爱你的女人的幸福,让她左右为难,让她身受蛊毒之害,生不如死,你还敢说什么后悔?而她为了你,要生生忍受心爱之人的猜忌和埋怨,忍受众人的不解与鄙视,她苦熬了二十几年,临死前却还要她的儿子放过你,可你呢?”
手中的簪子更深了一层,迸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手,她的脸,而他恍若无觉,只定定的看住那根簪子。
“你只会自私,只会算计,只会作恶,只会杀人!你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只为成全自己的执念,你要夺取皇位,也只为了自己享受。你比皇上差得太远太远,又怎么好意思埋怨瑜妃娘娘的选择?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忍心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而若她知道你会害死她的儿子,害死她的外孙,你说她会怎样?”
拔出簪子,翻身压住他,又深深刺下去。
“我好后悔,为了遵守对瑜妃娘娘的承诺,竟然阻拦玄逸杀你,否则……”
泪模糊了双眼,她咬住牙,任其滴落,眼前复又清晰。
“瑜妃娘娘让玄逸放过你,可没说不让别人杀你!”
攥住簪子,狠狠插下去。
段戾扬的喉间发出“咯”的一声轻响,一股血喷出口中,在原有的血迹上又盖了层鲜红,却是笑了,抓住她的手,语气微弱:“杀了我?你不想要解药了?”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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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玄逸都死了,她还要什么解药?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昨天下午的时候,因皇上龙体欠佳,他要入宫侍疾,临走时还逗自己开心,说第二日早上就回来了,到时便带她去凌波阁看荷花。而她与宇文玄朗已暗自约定,一旦他离府,他们便去找段戾扬,且她早从秋阑宫拿了瑜妃娘娘珍藏了许久的裙子……
当时她还在窃喜,因为他最近总是不离左右,却不想……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别离,竟是要天人永隔吗?
而且只为了她,却死了那么多人……一直对她教导严厉又慈爱有加的皇上,曾给予她无尽幻想与期待亦是同样深爱着她的玄苍,还有……
不会的,玄逸,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你等我,等等我……
即便段戾扬攥住了她的腕子,她却仿佛生出神力,只一下接一下的插下去,不似要杀死这个人,倒像要摆脱他的掌控。
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像是死了,脸上却绽出笑意,是从未有过的安然。他看着那个疯狂的女人的目光竟是生出几丝欣慰与爱恋。他握着她挥舞的腕子,却不像在角力,他甚至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锦翎……”
苏锦翎正机械般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一声呼唤却穿过心跳的隆隆呼吸的沉重血腥的弥漫砸至耳边。
手下当即一滞,缓缓的回了头,循声望去……
“锦翎……”
伴着再一声呼唤,有人冲到身边,一把将她拎起来,死死抱住:“锦翎……”
她目光呆滞,浑身轻颤,继而不可遏止的剧烈颤抖起来:“玄逸……”
有人在笑,笑声如破损的风箱。
这一刻,段戾扬的视线忽然清晰起来。
他发现自己身处地牢,原来他转了这么一大圈,竟是回到了这……
或许他的身份,自打他出生那一刻起,便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吧。
他大笑,然而体力再不允许他这般肆意消耗了,于是他的笑声也不过成了几声重重的叹息。
“我有个请求……”他望向宇文玄逸。
宇文玄逸眉心紧蹙,唇角紧抿。
“我死后,请将我葬入西陵。”
他目光平静,重新恢复的清亮中透着几分期待。
地牢很静,静得能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滴水声。
“解药……”宇文玄逸唇瓣微动。
半个时辰前,太极殿裂声四起,烟尘飞泻。
赶来护驾的侍卫看着如山崩塌般的太极殿惊慌失措,却见三道身影自内飞出……
众人惊呼,一窝蜂似的围上去。
混乱中,一本纸页发黄的小册子被无数只脚来回践踏,很快破损,却是执着停留在那一页……
模糊的脚印下是“同心结”三个隶字,下书数行小字,右页的只有“解法”二字,下面……
风过,只写着“解法”的纸条如细弱的枯草,粘着几星血迹,在尘埃中颤颤摇曳……
段戾扬似是一怔,忽然大笑,可是已然无法出声,只咧着嘴,衬着一脸的血迹,分外恐怖。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也不知是指着苏锦翎,还是要指向宇文玄逸,随后握着簪子的手猛一用力。
一声轻微的裂响,仿佛是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自树上掉落。
他的胸口再次喷出一股小小的红泉,而后身子一歪……
笑容固定在脸上,目光渐渐暗下去,却是和那只抬起的手臂一样定定的对着眼前的人……
“没事了,没事了……”
宇文玄逸环着怀中的人,轻声安慰。
自坍塌的太极殿中逃出,他和宇文玄苍都已精疲力尽。
纷乱中,忽见宇文玄朗疾奔而来……
他方知,宇文玄朗偷偷将他与宇文玄苍合力“谋害”皇上一事告诉了苏锦翎,而苏锦翎为了阻止这一切竟是去找了段戾扬。可是玄朗忽然听说大殿倒塌,伤了他们三人的性命,情急之下居然把苏锦翎丢在地牢就匆匆赶来……
“没事了,好了,没事了……”
他轻抚苏锦翎的薄背,似在安慰她,又似在安慰自己。
待她战栗稍歇,方环着她向门口走去。
甫一转身,便看见一抹雪色的身影立在门口。
牢中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子,只余唇角冷硬如刀。
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也不知来了多久。
走过他的身旁,他依然纹丝不动,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倒在墙角的人。
那人正抬起一只胳膊,同无神的眼睛一样,直直的指向这边……
景园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七,宇文家族的皇陵——西陵秘密的安葬了一个人。
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却也不小心被人看到。
人们纷纷猜测这个被深夜送来的人的身份,有人说是失宠的妃子……可是妃嫔一向难入皇陵,更何况是失宠之人?有人说是流落在外的襄王或太子,可是二人均有谋逆之罪,又早被废为庶人,怎有资格入葬皇陵?
其实他们心里正酝酿着一个大胆的猜测,却无一人敢宣诸于口,可是那紧张的眼神,神秘的表情,会意的动作皆是在说……那秘密入葬之人,怕是……
众所周知,景元帝于北上途中忽然吐血,不得已返回帝京,病势日益沉重沉重,甚至屡次传出病危的消息,可不知为何一直不肯立太子。如今终于撒手西去,而国不可一日无君,仅这一病,周边小国便开始蠢蠢欲动了,若是得知皇上已驾崩……所以只得暂时封锁消息。
而那两位风头正劲才能不相上下的王爷,虽然清宁王萌生退意,可是面对天赐良机,难保不重生夺取之心,毕竟他已为此筹谋数年,心血怎可付诸东流?况即便他委曲求全,那些跟随他拥护他的人又怎肯容他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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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希望空来
476希望空来 关键字: 架空言情 | |
这不是两个旗鼓相当的人的竞争,而是朝廷上两大阵营的针锋相对。
胜者,从此傲立朝堂,呼风唤雨。
败者……
而且,谁有能肯定他此前的退让不是以退为进?
而煜王那边,一直稳扎稳打,不动声色,却更为可怕,因为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异常平静……
任由外面风狂雨骤,清宁王府却是一派平和安宁。
碧月池上莲花盛放,雪白如玉,淡粉如霞,皆盛在碧波之上,铺就了一匹淡雅清新的丝绸。
风过,丝绸轻抖,送来缕缕清香,拂动了池中亭子的帘幔。
帘幔轻舞,偶尔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影影绰绰,似是在垂眸沉思,又似是在细品美酒,满眼的美景,对他而言仿佛是形同虚设。
一双燕子打着斜的飞来,翅膀带动了帘幔,将那个本不甚清晰的身影再次掩于帘后……
宇文玄逸靠在凌波阁的紫檀木栅栏旁,怀里抱着一个沉睡的美人。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时裹紧她身上的披风,不时为她整理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生怕她睡得不舒服。
他唇角衔笑,随手拿了白玉雕花杯送至殷虹的唇边,轻抿一口,却没有咽下,而是恶作剧的凑到那美人粉嫩的唇边,缓缓送入。
美人无动于衷,清亮的酒水滋润了粉唇,又顺着唇角滑落。
他拿帕子轻拭去那酒水,摇头叹息:“你又不肯听话了。你说让我带你赏荷,结果你睡着了;你让人拿了酒要和我对饮,可是却丢我一人喝闷酒……”
他数落着,却不肯苛责于她,长指爱抚的拂过她的唇角。
她唇角微翘,似是在对自己的无理而得意。
他也笑了,抱住她,哄孩子般的摇着:“也好,等你睡醒了,我们再看荷花,再对月饮酒。可是我真担心,你这一觉又要睡上好久……锦翎,你知道吗?昨天穆风来了……你可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此番,他又添了个女儿,等着我们去喝满月酒呢。可是你正睡着,穆风等了好久,只得走了。我都不敢跟他说你的事,当初烈王和穆风将你托付给我,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你,我真担心他们父子二人会合起伙来揍我……”
轻笑,吻了吻她微凉的鼻尖:“你现在睡着,到时要谁来帮我呢?他父子二人可是出名的手不留情,万一把我打得你都认不出来了怎么办?”
远处,之画正急急赶来,见了守在亭外的福禄寿喜,不觉慢下脚步,唇齿微动。
福禄寿喜皱皱眉,冲她摇摇头。
之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不顾福禄寿喜阻拦,举步迈进凌波阁。
宇文玄逸正笑着跟苏锦翎说话,对她的出现恍若未觉。
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终于决定开口了:“王爷,不如将王妃送回暖玉生香阁,等王妃醒了,再一同赏荷吧……”
宇文玄逸只盯着怀中的人,笑着摇摇头:“不行,她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醒,又只是醒上一会,我怕……”
“可是已经三天了!”之画急道。
三天前,八月初四,王妃醒来时说是要赏荷,因是王爷“前日”答应过的。
王妃现在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因为她经常会莫名昏睡,醒来只以为仅是过了一会,府中人也不敢提醒,结果刚到了凌波阁就睡着了,而王爷就抱着她,在这守了三天三夜。
“不急,”宇文玄逸目光专注,唇角衔笑:“她闻到荷花的香气,一会就醒了……”
因为服食凝神丹导致元气大为损耗,他逼迫叶意钦保住她两个月的性命,他要趁这两个月的时间往返肃剌,为她求取灵药。可是事情突然生变,皇上得知真相,答应与他和宇文玄苍,合力从段戾扬手中获取解药。怎奈解法早已毁失,段戾扬又死了。
当然,他也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于段戾扬,在皇上答应与他合作之际,他又遣人秘密前往肃剌,寻找霍隐法师,请他务必前来帝京一叙。
然而就在段戾扬死后的第四日,回报却说摩诃谷已成一片焦炭废墟,有几处还散落着未熄的火苗,霍隐法师则不知所踪,而且这一切的发生就是在他派去的人抵达的前一夜……
知子莫如父,皇上定是早已料到,于是派人断了他的念头,于是,亦断了这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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