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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雨最先回过神,慌忙拿出手机,又顿住了,握紧手机呆站了几分钟,终于拨了一个号。
“……嗯?”
时好雨蹲在路边埋着头,低沉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没告诉过我,何畔和江留交往过”
“……哦,我没说过吗,哦……”
时好雨心烦意乱,再一次加重音量重复问话。
电话那头 的千少陌轻轻挑了挑眉,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可喜可贺。
“都是以前的事了,表哥是因为碍于两家情分才跟她交往了一段时间,都是和平年代和平分手,后来也和平相处,反正都分手了,就……没告诉你”
“……交往多久”
千少陌的脑子同样转的很快,吞吞吐吐道:“也没多久”
“到底是多久!”
“两年半”
其实只有半年而已……
时好雨扶住额头,原来以为只是发小,却还是交往两年多的前女友……
千少陌的声音轻轻飘过来,“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江留没有在公司等我,赴和她的约会去了”
千少陌:“……啊?!”
十几分钟后,卡少陌驱车风风火火的赶往事发地点,时好雨和尤亮君还站在路边,像两根电线杆。
尤亮君独自骑摩托走了,千少陌接了时好雨一路往回开。
时好雨坐在后座一遍遍拨江留的手机,都是关机。
千少陌问他去哪。
时好雨摇摇头说不知道。
千少陌说:“你不能坐以待毙啊”
时好雨说:“我能做什么”
千少陌沉默了……
时好雨沉默良久,“送我回去吧”
千少陌猛然踩刹车,回头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时好雨只觉的头疼的厉害,底气不足的说;“我明天六点的飞机”
千少陌哼笑一声,“你又退缩了,既然这么不在乎他,当初干嘛还挽留”
时好雨愣了一下,“没有,我的意思我去他家里等他”
“等?你就不能积极主动一点?你就这么确认他今天回去过夜?我看不见得”
前方路口红灯十秒倒计时……
时好雨觉得好像有人在他耳旁数秒般心跳的异常快,抓住救命稻草般看着千少陌,目光坚定:“他们平常都在那里见面”
千少陌慢慢露出笑容,回身踩油门,车尾绝尘。
就这样,时好雨开始了他此生中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千里寻夫之路,在千少陌的带领下去了不计取数的会馆和饭店,连酒吧夜店都去了,从深秋的傍晚,一直寻到深秋的深夜,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子时了……
千少陌累瘫在沙发上,时好雨走到阳台被夜色笼罩全身,扶着栏杆将这座城市的绚烂夜景收罗眼底,而眼底尽是一片落寞……
“阿留,他不爱你,他甚至不会争取挽留你,他就像一只蜗牛,但凡你给他一点刺激他就会缩回壳里再也不出来,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你安心吗?你快乐吗?你不累吗?”
江留试着去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何畔端着红酒杯姿态优雅,笑容更是美不胜收,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他笑道:“这里与世隔绝,很安静很美丽,让你自己彻底放松,沉淀一次,有些问题你会想通”
江留猛吸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竖起大衣衣领转身往回走。
“你心虚了,所以你逃避,因为你知道你的新情人根本不会为了你向外踏出一步!”
江留霍然驻足,似乎还是,无力辩驳……
何畔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回身看着他僵立在客厅的背影,挑唇一笑:“江留,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你明天出不了这个门”
江留回头,说,“好”
凌晨,三点。
时好雨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点亮手机屏幕,生怕遗露任何一条讯息,连垃圾短信和诈骗短信他都认认真真的逐字看了一遍,直到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
时好雨松开手机,向后倒进沙发里,闭上酸涩的眼睛,轻轻抚摸爬在他腿上的大管家的脑袋,千少陌早躺在对面沙发里睡着了。
这种全世界都在安睡,唯我独醒寂寞一人的感觉,自至亲死后的前几月之后,再没有过……
时针悄无声息的又转了两个圈,窗外天色擦亮,时好雨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移开管家的脑袋走进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时,客厅里忽然传来“咚”的一声!
时好雨如死灰般的心境一动,拔腿跑出去!
千少陌倒在客厅地毯上,皱着脸慢悠悠的捂着腰站起来,转脸看到时好雨,着急忙慌的说:“走走走!快!”
“去哪”
“刚在梦里想起来何畔在城西还有一套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贱人们你们没看错,我就是卡!在!这!里!了!
下章请早,很快奉上大结局。
第50章 大结局!
打给时好雨,关机,打给千少陌,没人接,助理还一直的打来问时好雨的下落,马上就要赶飞机了却联系不到人,真是让人着急!
尤亮君放弃继续拨号的打算,拉着行李箱准备直奔二十九楼找人!
拉开门,被门口站得跟一尊护法大神一样的男人拦住去路……
尤亮君愣了愣,大清早的,幻觉?
洛景看起来很疲惫,眼底有些许横行的血丝。
尤亮君咧开嘴,尽力让自己笑的自然,“早,早啊”
洛景矗立门口,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打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尤亮君僵笑了一声,抓紧行李箱拉杆,“来送送我啊”
洛景这才注意到他一副要出远门的行头,眉心渐渐隆起,“你要去哪?”
嗨,感情连送行的都是不是,自己还在期望什么呢?
尤亮君彻底放松了,笑的很轻松,“佛罗伦萨,拍电影”
洛景的心却一下子提起来,眼底的血丝因他狰目拧眉的样子显的有些吓人。
“我没听你说过你要出国”
尤亮君笑的很无奈,“你也没问过,行了,别管我了”
说着拉着箱子绕开他往外走,刚迈了一步,行李箱被人按住。
尤亮君仰头看着他,目光疑惑而不解。
洛景按着拉杆,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以前会用各种情绪注视着他,开心,生气,期待,专注,气愤,还有,他一直避之不理的深刻的凝望……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疑惑,什么都没有,只有疑惑,似乎再说,你想干什么?
是啊,你想干什么?
洛景也这样问自己。
尤亮君偏开头躲开他的目光,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的左手。
“你……你的戒指呢”
洛景晃了晃神,突然醒过来一样也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空空如也的左手……豁然,明确了自己想干什么,守在楼下冥思苦想一晚上都没想清楚的事情此时豁然明朗……
尤亮君开始警觉,又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发现他依然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担忧道,“你喝酒了?你们吵架了?”
“喝了,没有”
尤亮君脑袋有点晕,根本恼不清他是来干嘛的或者说目的是什么,考虑到这人可能只是在撒酒疯,于是掏出手机,“我得去赶飞机,我现在给嫂子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你在我这儿等她”
洛景一把把他的手机夺过去,“别打”
“……你干嘛呢!”
洛景说,“我跟她分手了”举起左手,“婚礼,取消”
这个信息太具爆炸性,尤亮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怎么会”
洛景却笑了,笑的异常潇洒而灿烂,从未有过的笑容,把尤亮君看的又一愣。
洛景抬起双手按住他双肩,附身凑近他几乎额头相贴,迟缓了一晚的醉意涌上来,一遍遍笑着说,“不结婚了,我不结婚了,不结了……”
尤亮君像忽然活过来一样,心脏猛烈的撞击胸腔,双眼木然,一脸征愣。
听他来回呢喃了好几句不结婚了,才稍稍回过神,想开口问些什么,肩头一重,洛景头抵在他肩膀上又说,“亮君,我不结婚了,当她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结不结婚,跟我没多大关系,反正你迟早是要结婚”
洛景笑脸一僵,缓缓直起身看着他,“我跟她结束了”
尤亮君笑,“所以呢,你要跟我开始了吗”
洛景看着他爽朗的笑脸,一时无言。
尤亮君说:“我跟你,要么做亲人,要么Zuo爱人,在你作好准备跟我在一起之前,不要招惹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只把你当哥”
洛景明白,现在摆在他眼前只要俩条路,一条走给自己看,为自己而活的路,另一条则是披着光明外衣的沼泽,只能被生活麻木的吞噬,无力挣扎,随波逐流……
洛景再次握住他双肩,用行动代替回答,附身吻在他唇角。
尤亮君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浅浅的吻稍触即分。
洛景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给我时间,我会做好一切准备,把一切问题都解决,到时候,只带着自己去找你”
“……多久”
“很快”
尤亮君笑了,笑的和当年穿着白衬衫的大学生一模一样,“好,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也准备好了,我等你”
……
时好雨必须承认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他连自己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车上催了好几次车速。
千少陌尽自己所能,紧赶慢赶在日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抵达目的地。
大门没有锁,车子直接开进院子。
深秋的早晨很凉 ,时好雨裹紧大衣下车,仰头看着面前的欧式小洋房,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千少陌下车扯扯他袖子,“进去啊”
时好雨却摇摇头,揣在大衣口袋里紧握的掌心冷热汗交替层出不穷。
千少陌只好大喊了一声,“江留!”
时好雨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千少陌话音没落,房门豁然被拉开。
江留正好赶上清晨第一缕阳光,明亮的光线投在他身上,闪闪发光。
江留微微眯起眼躲了躲直射的太阳光,看向院子里注视着自己的人。
谢天谢地……
时好雨向前走了一步,只是看着他。
江留稍稍扬起唇角,大步流星朝他走过去。
时好雨的目光扫视他全身,待他走到身前,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江留拿起搭在手臂上的大衣慢条思虑的套袖子,“品了一晚上的红酒,没睡”
时好雨倾身过去闻了闻他的衣领,退开的时候余光扫到依在门口的何畔。
“看来喝的不少”时好雨笑的像顶上秋日长空,问,“喝醉了吗?”
江留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点 ,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时好雨指指自己,“还认的清我?”
“嗯”
时好雨笑着点点头,然后扬起手臂,右手掌心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左脸上……
千少陌睁大眼,连连后退好几步。
远观的何畔也是神色一僵。
不疼,根本就不疼,这是江留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感觉。
江留只觉得,这一巴掌打的他身心都舒畅了。
回过头猛然捧起时好雨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时好雨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回应他的亲吻……
在此之前的所以心结,隔阂,猜疑,都融化在唇舌纠缠之间。
这俩人吻的目无旁人,其脸红心跳程度让千少陌又再次退避三尺,尴尬的手都没处摆。
正不自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何畔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没过几秒,门被关上。
千少陌收回目光,低咳了一声,“时好雨同志,你还要赶飞机”
江留松开他,俩人极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坐进车里,然后千少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跑车潇洒的扬长而去……
千少陌在心里抓狂,做了一件及其不符合他艺术家身份的事,朝着车尾喊了一声“喂!”
陌少站在路边跺脚。
此时一辆特别风骚的红色跑车缓缓停到他身边,车窗被按下来,一张笑的无比欠揍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尽管这男人带着大墨镜,也掩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