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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都是因为我。”唐清瑶闻言情绪失控的捶打着他,涕泪纵横,“为什么还是得唐清瑶者得天下?我想好好的……。”
她和所有的女子是一样的,为何她背负的就是江山天下?而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配得上那七个字?如果只是因为这张脸,她宁可不要。
“你冷静点,想想我们的孩子。”慕容承佑情急之下大吼出声,怀里的人果然安分的被怔住,他和缓了语气:“他们都会很平安,我保证。”清冷幽深的眼眸,明显夹杂着慌乱,这他大概一生之中感觉到最慌乱无措的时候。
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哭得不成样子,眼眶通红,发丝凌乱。慕容承佑拧眉安抚了人,心情愈发沉重。他当然清楚上一世的打击尚未消除,他们这辈子的遭遇混乱无章偏偏有那么几处该死的相似之处。
唐清瑶并没有胃口,可是为了孩子勉强吞咽了几口粥。慕容承佑不敢大意时刻相陪,一步都不敢离开,一连大半月都是如此,更有皇后娘娘从旁开导,试图松缓她的情绪。
临值太医依照惯例过来诊脉,毕竟在这方面他们见解颇深,默默地叹了气,诚恳道:“王妃近日心思郁结,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是会影响腹中胎儿的。王爷还是得多劝劝,让王妃放松。”
放松二字谈何容易,她现在一心惦念的就是父兄的安慰,以及即将弥漫的硝烟战火。
慕容承佑垂手而立,无力的拧了拧眉心,欧阳磊还真是野心勃勃,竟然真的敢和北辰开战。据他所知,欧阳磊觊觎他王妃已久,没想到真够无耻的,直接想要抢过去。相比之下,那位当初他嗤之以鼻的司空岸,稍微君子一些。
江山天下,岂是一个女子,一句话就能动摇的?还是她对他们来说,也是整个天下?
“王爷,皇上急召。”老管家得了宫里的命令,立即来报,神情有些急躁。“皇上说了,务必前往。”
慕容承佑回房打了个招呼,千叮万嘱后才敢进宫。出乎意料的,慕容浩辰只召见了他和慕容承允,据说是楚宣王偶染风寒,缠绵病榻。
得到的最新消息更是令人胆寒,夜炫不计较退婚之辱,出兵援助青恒。两国陈兵三十万,边疆陷入危机。唐家军已于日前到达边境,双方并未正面交锋。
“北辰夜炫一向交好,三弟还特地赠予沐兰花,怎么今日司空岸会相助青恒?”慕容承允因为某事不齿司空岸已久,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卑鄙无耻,总喜背后捅刀子。”
慕容浩辰扬眉,脸上依旧是从容淡定的模样,并未有外敌入侵的压迫感,反倒朗声大笑 “得唐清瑶者得天下,只要安逸王妃安然无恙,自可以保我北辰江山,到时候夜炫青恒的地盘也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
至今,何故天降预言,何故三国之间传言纷纷,何故百姓们深信不疑,半点不怀疑,都不得而知。照理说,唐清瑶现在北辰,北辰的军队应当承蒙上天庇佑,势如破竹,踏平青恒夜炫。
“父皇,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北辰腹背受敌,敌人都快打进来了。”慕容承允没好气的说道。
慕容浩辰潇洒流风,其君主之威不减,但平添了几分笑意:“不打紧,大不了到时候把王妃交出去,正好让欧阳磊和司空岸打个你死我活,咱们坐山观虎斗,收得渔翁之利。”语毕他还自顾自地补充上半句:“主意真不错。”
慕容承佑和慕容承允差点气得绝倒,异口同声,“绝对不行。”左一句北辰是泱泱大国,怎可做此等丧权辱国之事,有一句您的孙子还要不要,都蕴含着同一个意思:主意很馊,你很没品。
“父皇,儿臣请旨带兵出征,势必平定此次乱事。”于公,他是北辰的皇子,于私,他是唐清瑶的夫君。慕容承佑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眸,同样的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所以,他非去不可,而且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慕容浩辰尽露得意之色,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不愧是慕容家天下曾经的继承人。有子如此,不枉此生。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恒夜炫犯边,今命安逸王慕容承佑领兵二十万,即刻赶赴边关,携同威武大将军唐天衡共御边患,不退外敌,誓不还朝。钦此。”
慕容承佑领了圣旨回府,府中前厅已坐了一人,青衫长袍御剑临风,正是当日赶赴办事的叶大帮主叶南星,他并不意外,淡淡道:“脚步挺快的。”
“不快怎么来得及救你?”叶南星意有所指的扬了笑意,提起佩剑在他眼前晃晃,眼尖瞟见那明黄|色的绸缎:“这么快就接了旨意?你家王妃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她怀了孩子,你也放心……”
唐清瑶见到叶南星居然破天荒的没反应,叶大帮主自讨没趣的先走一步,她正目光游离的盯着窗外,短短两月清减不少,但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是异常明显的。
慕容承佑皱了皱眉头,走到她的身后,“穿这么点,不怕冻着我儿子。”他随手拿起一件披风替她系好,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唐清瑶面有愧色,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太任性,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我不冷。”有你在,我又怎么会冷?
出征在即,归期未定,此行凶险难测,说不担心是假的。慕容承佑安抚地顺着她的背,“你都不乖乖的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叫我怎么放心?”
听着他的话有几分伤感,“我会听话的,你别担心,也别生气。”唐清瑶莫名的感触,保住他的腰不放手,“我就是担心我爹才会耍脾气的。”
“别哭,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会平安归来。”慕容承佑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所以,你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好好的,不许胡来。”
她的心像是漏掉了一拍,唐清瑶半晌才回过神,顿顿的说出整话,“你要去打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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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母妃,遇事端
唐家是将门世家,历来征战沙场,所以她对打仗并不陌生,小时候爹爹出去打仗,她就由姑妈照顾,常常对着画像发呆,她从来不会把想念、以及恐慌说出口。
唐清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清秀的眉目低垂,这场因她而引起的纷争,牵扯了父亲、兄长、夫君,都是她最爱的,最爱她的人。“我和你一起去。”
慕容承佑抬眸望了望她隆起的腹部,微微浅笑,“夫人,难道你弄走我儿子?”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万一出了意外,他就该挥剑自尽了。
安逸王爷搂了娇妻入怀,温声软语:“你就在府中安心等我,战事一定我便即刻赶回来。”若是换了寻常,他也到能放心些,只不过自家夫人骄纵又任性,又爱胡思乱想,叫他放心不得。
唐清瑶勉强点了点头,眼泪却很不争气的落下。就在不久前,她下定了主意。还有,她承诺的定会坚守诺言。那小半日工夫,他们片刻不离,但又各怀心思。
第二日,北辰安逸王爷慕容承佑率军出征,武林盟主叶南星以国家大事为重,撇下江湖琐事,随行征战。
京都城的城门之上,唐清瑶目送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飞尘扬起她依然只锁住那道银色的人影。
“不必担心,我暗中派了人保护。她不会有事的。”叶南星稍稍安抚,“你就等着回来抱儿子吧。”当然他是暗暗祈祷:这位爱折腾人的王妃娘娘能够收敛些,否则他小命不保。
银衣铠甲,透露寒光,慕容承佑放松了川字眉心。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他们此去,不过是一个局,精心研制的局中局,能够一举歼灭内忧外患。临行前他刻意叮嘱,那个傻丫头信誓旦旦答应过的。
只可惜,天意总不会顺遂。而他的王妃从来都不是乖顺之人,她只做认为对的事情,不惜一切。
唐清瑶刚转身就对上慕容承誉的视线,朝右侧迈了两小步,几乎要与他擦身而过。楚宣王爷风姿飒飒,哪有半点抱病之态?所谓的染病之说,只不过是为了推脱罢了。
“清瑶,留步。”慕容承誉出声叫住她,趁势拽了她的手腕,以免她强行离开,察觉到那几分排斥,不由重了语气,“站住,不许走。”
唐清瑶敏锐的感到异样,不顾手腕上的疼痛怒声道:“放开,你想做什么?”倘若她的目光能够化成刀剑,估计对面的人早就体无完肤,哪里还能安之若素。
眼下城楼上仅有她二人,经身形遮挡,楼下的宫女侍卫都看不见上面的情况,慕容承誉恨不得捏碎她腹中的孩子,眼波中的狠厉被隐藏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不去,我不去。”唐清瑶努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疼得泪眼迷蒙,顺着城门往外看,浩浩荡荡的军队已经只剩下小黑点,她所依靠的人已出征。
慕容承佑低声在她的耳边咬了两个字,唐清瑶顿时脸色大变,一阵阵的泛白,仅有的理智也消失了大半,赶忙往城楼下张望,原本等着她的诗音不见踪影。
前有芳华,后有诗音,她开始慌乱了神。今日唐盈盈感染了风寒,不得相送。慕容浩辰则是由于多日劳累忧思过度,于宫中修养。唐清瑶孤身一人,又素知他阴狠的心性,难免心悸。
慕容承誉粗暴的将她拖下石阶,出乎意料的是周围的侍卫军统统视若无睹,安逸王府的马车和随从们都一块不知所踪。唐清瑶被强行塞进了另一辆马车。“慕容承誉,你快放开我。”她白净的手腕硬是勒出了红痕。
慕容承誉闻言看了她一眼,松开手,而后闭目沉思,瞬间的闪过沉痛。他本不是重情之人,一次次的因为她而破例。温润的外表只不过是用来伪装的工具,他要北辰的帝位,北辰的江山。既然得唐清瑶者得天下,北辰原本就该是属于他的。
四周静寂无声唐清瑶垂目不言,明明慕容承佑才离开没多久,自己就开始想念他,无助彷徨的想念。轻抚上隆起的肚子,来回婆娑,这个孩子大概是能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她的小动作在慕容承誉的眼中格外的刺眼,马车不知何时停下,他冲她吼了句:“下车。”
是皇家墓园,北辰的历代先帝及其妃嫔都葬于此处,当今皇上慕容浩辰的少数妃嫔也安葬于此,包括慕容承誉的生母惠妃,慕容承佑的生母瑜妃。
唐清瑶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四周总有莫名的寒凉,她攥紧了手中的绣帕,掌心早已湿透。生死之别,天人永隔,她亲自见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不由心生恐惧。
慕容承誉已在不远处站定,她清楚的看到墓碑上刻的是惠妃。对往事多少耳闻一些,但死者已矣,她还是恭敬的行了礼,耳边飘过他的话,“只有我会来拜祭母妃。”
唐清瑶听得心下一沉,这大概是她听过的他说的最沉痛伤感的话。同样是生母早逝,她略有感触,缓缓开口:“惠妃娘娘在天之灵会知道的。”
“根本不会有人记得母妃,二十年来父皇从未拜祭过她一次。”慕容承佑凝重的目光落在墓碑上,话语间已带有恨意,“瑜妃也未见得有多受宠爱,但皇后娘娘每年都会专程祭拜,父皇也常来。”
凭什么?这是不公平的。上天永远都在亏待他。慕容承佑能够得到皇后的亲自照拂,而他就被人忽视的彻底。就连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