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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掌心莲
作者:忘却春词
既是情深,怎忍辜负?
四皇子赵瑄因为皇后母亲是高龄产妇所以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三岁那年被出家做了和尚的齐王殿下带到开宝寺做了十三年的带发小和尚,好不容易遇到一见钟情的小娘子想着能娶妻生子琴瑟和鸣,谁知道一场宫廷政变不仅让他失去了太子大哥,连那小娘子都不要他了!
阮烟雨:“殿下,我是为了你好。”
赵瑄:“闭嘴,为了我好就乖乖给我当媳妇儿!”
咳咳!总之,这是一个萌帅暖皇子任性扑倒白富美的故事!
(本文架空,但文化背景参考北宋,有兴趣的书友欢迎一起讨论学习。)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烟雨,赵瑄 ┃ 配角:阮弘,赵盈,杨文修,沈青溪 ┃ 其它:情有独钟,天作之合,退婚,一见钟情,甜宠,古色古香
☆、退婚
汴京城的雷雨总是又短又急;位于城西的阮府里,路边的花枝被雨打得低垂,花心泣露,看上去娇弱不胜,却掩藏着灌溉后的新生,待雨过天晴,又将是一轮姹紫嫣红。
宝文阁直学士阮昭将太医局的罗医官送出院门;见暴雨已停,院中一片狼藉,不经意地看到路边低垂的花朵觉得有些刺目,神色黯了黯,转身走入房间;看着躺在绣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和哭的双眼红肿的妻子;叹了口气。
夫人沈氏面容秀美清丽,虽已年过三十依然肤白细腻,只眉宇间嗔怒悲愁,闻听叹息也不看他;只盯着女儿瘦小苍白的脸;悲怒道:“忍;忍;忍!你就知道忍!被人退了婚连话也不敢说;害的女儿一条命都快没了!枉你还说要做直臣;碰到比你有权势的就变了哑巴;是;他杨家是势大;可我女儿又有什么错!”
阮昭脸上通红,解释道:“夫人啊;不是为夫怕他杨家;可是是云亭郡主要嫁给杨文修;为夫就算告到陛下那里;难道还能告宗室吗?”
沈氏冷哼一声,眉宇间英气乍现,擦了泪水道:“那云亭难道姓赵?出嫁随夫,难道朝霞长公主是宗室她的儿女就也成了宗室?不过和杨家一样都是飞扬跋扈的外戚罢了!阮氏是世家,我沈家是开国功勋之后,就算是撕破了脸他杨家和朝霞长公主也要给我名声扫地,你怕他作甚?”
“撕破了脸咱们雨儿不是也毁了吗?说到底咱们和杨家并没有立下婚书,他们。。。。。。哎,算了,是为夫无能;为夫对不住雨儿;也对不起你!”阮昭满脸惭色赔礼说道;看着妻女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不禁眼眶一红;也落了泪;声音也哽咽起来。
沈氏见丈夫哭了;到底是多年恩爱,不忍地抿了抿嘴终是没再说他;心里却更加郁结难受;手轻抚着女儿的额头;哽咽道:“雨儿该怎么办啊她自小身子就弱;从小花骨朵般地养着才好了些;这次却受了这么大的罪;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去杨家讨个公道!”
阮昭擦了擦眼角的湿意;走到床边;看着女儿虽是苍白;却依然精致秀美的小脸;安慰道:“罗医官说了;雨儿是怒极攻心才会如此;用过药已经好多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稳住雨儿的情绪;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她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但阮昭还是担心;女儿就是因为觉得羞辱;想不通才会突然昏厥;他现在是既想女儿快点醒;又怕她醒来啊!
“夫人不好了;郎君去马厮拉了马;要去杨家找杨郎君算账呢!”婢女紫藤突然跑了进来;慌乱地喊道。
“什么?简直胡闹!快把他拦住!”阮昭气的胡子都歪了;大步走出房门;差点与迎面跑过来的李管家撞在一起。
“阿郎阿郎;老奴把郎君拦住了!”李管家扶了他一下;忙道。
阮昭一抬头;果然见护院们围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进了院子;因为怕伤到他;几人几乎是半搂着把他抱进了院子;那少年头发衣衫上都沾了水汽,乌黑发尾上还沾了树叶子,更显得一双墨黑眸子湿漉漉的,十分好看,只袍脚鞋面上沾了不少湿泥显得有些狼狈。此刻少年正气得喝骂连连;但因素来心善和气又不好真的对自家仆从动手。
阮昭一甩长袖;也不顾李管家的阻拦疾步走到少年面前;指着他怒喝道:“逆子!谁叫你去找人理论的?你还嫌不够丢人;非闹得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不成!”
众人忙都低下头,少年挣开众仆从,脖子一梗;绷着倔强的脸冷声道:“爹!妹妹因为那小子差点连命都没了!儿虽然权势不及他;才学也不及他;但儿是雨儿的哥哥!儿不能眼看着别人这样欺负我妹妹!”
阮昭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酸;又见平日里斯文俊秀的儿子此刻形容狼狈一脸沉怒,不由心软,气也消了大半;长叹道:“弘儿啊;不是爹拦着你;爹也气;可是咱们现在惹不起杨家;你妹妹的名声也更为重要,你放心,爹以后一定给雨儿找个更好的人家,一定比那背信弃义的杨家要强!”
“爹!”
阮弘还想再说;突然厢房内传来沈氏又喜又泣的声音:“雨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快吓死娘亲了!”说着就是一阵低泣。
父子俩赶紧冲进房间;果然见躺在床上的阮烟雨睁着墨黑的眼睛;眼圈红红的,小手微抬;似乎想要帮沈氏擦眼泪。沈氏身边的柳妈则一边查看她的脸色;一边红着眼眶吩咐下人熬药;婢女们忙慌慌地出去了;紫藤倒了温水;沈氏亲自将女儿扶起来;喂她喝了一口水。
阮烟雨怔怔地看着沈氏的脸;明明身子疲软无力;但头脑却格外清明;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在空气污浊的地方呆久了;突然来到山水清灵的地方一样。不过只是愣了一会儿;她便想起来;她被退婚了!那个自己十岁起就暗暗仰慕钦佩;以为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夫婿的少年俊才;马上就要成为自己闺蜜的未婚夫了!
真是奇怪;自己现在虽然还是气恨;却并不十分伤心。仿佛心里有一个清冷声音在问着自己;他们这样羞辱她;为什么她还要帮他们一把,让亲者痛仇者快!她心疼地看着娘亲哭肿的眼睛和瘦尖了的下巴;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见到娘亲如此伤心憔悴过;她心里一阵愧悔;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就因为这么点事就让娘亲伤心,她伸出手想要帮娘亲擦眼泪;奈何她正病重;实在没有力气。
阮弘几步冲过来;握住阮烟雨的手;柔声道:“妹妹刚醒;身子要紧;别乱动了。”他头上湿漉漉的,手也是凉的,虽是夏日阮烟雨也被他冰得哆嗦了一下,沈氏忙拍开他,阮弘这才松开手,却舍不得走开。
“就是;就是!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和你娘才能安心啊!”阮昭也忙上前说道;只是对上女儿清澈的眼睛时;脸上闪过一抹羞愧;眼圈一红;又避了开去。
阮烟雨看了看哥哥有些凌乱狼狈的头发和书生袍;又看了目光闪躲的父亲一眼;心下了然;轻叹道:“爹爹不必自责;女儿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也是事从权益;为了家族不能得罪宗室;哥哥也别气了;更不要再想着去教训那人;这样只会让事情闹大;让阮家难堪!爹爹;娘亲;我没事了;杨家背信弃义;并不是良配;退了就退了吧。”
众人一愣;沈氏首先反应过来;搂着她欣喜道:“雨儿想通了?不气了?”
阮烟雨轻轻点了点头;还冲沈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虚弱浅淡,让人心疼。
不过就算如此,三人也总算是放了心;阮弘搓了搓手,上前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郑重道:“妹妹说得对;我的妹妹这么好;有那小子后悔的时候!”
烟雨心里有一瞬间的黯然;毕竟少女情窦初开时喜欢的少年郎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但她一向懂事;脸上不动声色,笑着冲阮弘撒娇道:“这还不够;哥哥也要好好读书;一定不能比那人差!雨儿以后还指望着哥哥撑腰呢!”
“嗯;一定!”阮弘几乎想也不想地答道;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沉稳;阮烟雨微微一怔;眼中的笑意慢慢地进到了眼底。
阮昭也是喜笑颜开;他知道女儿一直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只是没想到她在这种大事上也能看得开;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们;他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又忍不住心疼的厉害,自此阮昭做事更加勤勉,甚得皇帝喜欢,此是后话。
☆、宴帖
却说阮烟雨在家养了一个月的病;终于痊愈了;随着身体的康复;她发现自己的心性平和了许多;头脑却变得比以前聪明;每日里同哥哥一起读书;竟然比哥哥读的都要透彻明悟;这让阮弘大受打击;读起书来更加废寝忘食。
而此时的京都勋贵圈层也开始盛传国舅府的嫡长孙杨文修即将与朝霞长公主的长女云亭郡主定亲的消息;众人在感叹杨国舅权势如日中天的同时;也有小部分的人知道这杨文修自小就与中奉大夫;宝文阁直学士阮昭之女有婚约;虽然并没有实质性地定下来;但两家长辈都是认可的;也交换过信物;一直以来两家也是以姻亲关系来往;也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事;这杨家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举;不过碍于杨国舅和朝霞长公主的淫威;大家也不敢公然议论此事;只是暗地里同情一下那可怜的阮家娘子罢了。
这一日;阮烟雨午睡过后坐在自家花园的葡萄藤下乘凉;婢女霜竹帮她打着扇;两人一起看小婢女雪梅踮着脚去够藤上的紫红饱满的葡萄串。
雪梅是阮烟雨已过世的|乳娘的女儿;长得眉眼俏丽;是正正经经的家生子;按理说应该比霜竹这样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婢女要强;只是她虽然性子活泼讨喜;脑子却不大;要不是她心眼里只有一个阮烟雨;什么事都挡在自家娘子前面;沈氏只怕早就将她换掉了;所以虽然阮烟雨房里有两个婢女;但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霜竹管着。
雪梅一个大力将葡萄拽了下来;晃得藤架上的灰尘杂物“扑簌簌”地往下落;阮烟雨轻呼一声从藤椅上跳了起来;被霜竹护着头跑到不远处的蔷薇花架边。
“你这笨丫头;就不能轻一点儿差点落了娘子一头!还有我这裙子刚穿了两次;都让你给弄污了!”霜竹检查完阮嫣语的头发衣衫;见并没有沾上太多灰尘;才转过头斥道。
霜竹长相偏清秀;乍一看并不如雪梅漂亮;但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如丝缎一般;生生地给她填了三分颜色;只是此刻她头上脸上都落了灰;一袭青色薄纱裙也仿佛乌云遮地一般灰蒙蒙的;阮烟雨觉得好玩;笑着帮霜竹拍了拍头上的灰。
“前一阵刚下过暴雨,怎么才一个月就落了这些灰在藤上啊?”阮烟雨忍不住道。
霜竹忙道:“上次暴雨的时候这边的院墙塌了,所以重新盖了一下,娘子病着所以不知道,想必是那时落得墙灰,只这架子高看不着,想来是下人们偷懒了。”
雪梅这会儿放下葡萄走过来,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哎呀;我也没仔细看;谁知道上头这么脏啊?你没事吧”说着就要过来帮霜竹收拾;吓得霜竹忙躲开她的灰手;两个人闹成一团;引得阮烟雨笑个不停。
正笑闹间;沈氏身边的婢女紫藤从曲桥处远远走来;霜竹忙拍了雪梅一下;低声道:“安静些吧;仔细夫人罚你!”
雪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先她一步迎了上去;笑着道:“紫藤姐姐这是做什么去是来找娘子的吗”
紫藤的模样只能算是端正,不过皮肤极好,白里透红的,她奇怪地看了雪梅一眼;先恭恭敬敬地给阮烟雨行了礼;转头笑道:“雪梅怎得突然这么殷勤;可是又惹了祸若是伺候的不周到;娘子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