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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七娘,再也容不下别人,当初是我错了,本就不该退婚,更不该默认与你的亲事,你心里有气就冲着我来,七娘是无辜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阮烟雨忍不住叹了口气,此时沈青柏和郑三娘也到了,看到这场面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看她俩有没有受伤,沈青柏已经质问杨文修道:“杨郎君,这是怎么回事?”
阮烟雨忙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果然云亭腾地站了起来,顶着满脸泪痕道:“我不管!我只知道若是没有她我和你现在早就定亲了!杨郎,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到每天梦里都是你,我知道你原本没见过阮烟雨,不可能喜欢她,所以我才鼓起勇气让我母亲去提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她都退了婚了竟然还能喜欢上她?!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的眼里就只有她!”
杨文修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沉声道:“我话尽于此,你不听我也没办法,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改日我会亲自到长公主府登门致歉。”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云亭苦笑两声,突然看向阮烟雨,沈青柏一皱眉忙挡在她们面前,云亭却又望向杨文修的背影冷笑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又何尝不是?我听说四皇子和荣王世子都要求娶她,你说你还有可能娶到她吗?”
杨文修脚步一顿,阮烟雨等人却是大吃一惊,四皇子的事情他们倒是大概知道一些,□□王世子什么时候求娶的阮烟雨?
云亭可没有帮人解惑的心思,她擦了擦眼泪,望着杨文修的背影道:“杨郎,我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回到我身边!”
她说完便带着侍卫婢女们离开了落云庵,霜竹和阿蛮忙扑过来查看沈青溪的伤势,阮烟雨先让郑三娘带她去落云庵里处理伤口,她和沈青柏对视一眼,走到杨文修身后道:“杨郎君一开始说的要事就是四皇子和荣王世子的事?”
杨文修转过身,表情有些暗淡,点头道:“是,年前荣王世子和四皇子分别向太后娘娘和皇后提出想要娶你,其中间隔不过几天时间,不过两边都没有同意,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所以想要问问你。”
阮烟雨双眉紧皱还想再问,沈青柏却拦住她道:“多谢杨郎君告知,表妹她身在闺阁,对这些事自然不知情,今日的事情实在不雅,还请杨郎君对郡主多加规劝,舍妹有伤我们就不和郎君闲话了,再会!”
杨文修张嘴欲言,沈青柏却已经拉着阮烟雨进了庵门,他心头烦郁,想要跟进去一抬脚却只觉小腿生疼,不由心里更烦,正好他的小厮赶了过来,他便只得扶着小厮的手下了山。
阮烟雨和沈青柏走到禅房的时候沈青溪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只是破了皮流了点血并无大碍,也不会留疤,沈青溪松了口气,又笑道:“不留疤就好,这口气我憋了好久了,早就想找云亭打一架,只是今天看见她这样倒觉得有点可怜,算了,她也算恶有恶报,我就放过她了。”
沈青柏拍了一下她的头,沉声道:“你打架还有理了?你也不小了,年底就及笄能嫁人了,若是再这般动辄打架闹事还有谁敢娶你?你等我回家告诉母亲,让她教教你什么叫大家闺秀!”
沈青溪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道:“三哥哥你可是君子,怎么能做告状这种小人行径?求求你了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娘,娘一定会禁我足的,现在春暖花开正是好玩的时候,我不想被关在家里!”
阮烟雨原本正想着心事,一听沈青柏要告状忙求情道:“这事就算了吧,表姐她也是为我出头,表哥要是真要告诉舅母,那我就先去跟舅母请罪!”
沈青溪又过来歪缠,沈青柏只得作罢,又教训了两个妹妹一通。一回头见郑三娘坐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由肃正了脸色,走到她面前施礼道:“今日之事事关女子名声,还请娘子不要外传,青柏感激不尽!”
郑三娘忙回礼应是,她今天真是太震惊了,想起去年七夕出游荣王世子曾经送他们果食礼物,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看上了阮烟雨?那四皇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两人无论哪一个都是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竟然全都想要娶阮烟雨为妻,郑三娘又想想自家一片痴心的哥哥就觉得难受,跟这两人想比,他家哥哥就太不够看了!
不过沈青柏这么正儿八经地要她保密又让她心里不舒服,起身回礼道:“我与七娘是好友,自然不会乱说话,莫非在沈三郎心里,我是那等快嘴长舌的夫人不成?”
沈青柏一窘,见她眼中有气,表情却冷冷淡淡的,不由手足无措道:“没有没有,在我心里娘子自然是极好的,娘子莫气,是我多思了。”
郑三娘脸上一红,低头不再说话,沈青溪拿着铜镜一直照自己的伤口并没注意,阮烟雨心里这会儿也乱的很,赵瑄竟然已经和皇后坦白并且被拒绝了?那他和她是不是再无可能了?还有赵盈,她一直不觉得赵盈对她有情,是觉得她年纪小故意戏耍她,可若是对她无意又怎么会想要娶她为妻呢?莫不是被逼婚逼急了随便选了她?
几人各有心思,在落云庵一起吃了斋饭便各自回家了。阮烟雨早上就让雪梅收拾了她的东西先回阮府,所以她这会儿也是往阮府赶,只是还未到府门便看到前方两架宽大的马车挡住了路,霜竹便叫车夫去看看情况。
没多久车夫便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风神玉秀的少年,阮烟雨吓了一跳,霜竹已经惊呼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过了一个年赵瑄长高了一些,面容也脱去了些许稚嫩,显得更加舒展华美,一双眼明亮如星灼灼地望着阮烟雨,嘴角的笑容隐忍而欢愉。阮烟雨怔怔地回望着他,心跳如鼓,仿佛满心的担忧思念都要溢出来,眼中水光盈盈,任谁都看不错她眼中的情意!
霜竹的惊呼让两人都回过神来,阮烟雨忙低下头下车行礼,赵瑄也别开眼微微还礼,笑着道:“今日是花朝节,父皇赏了许多花给我,我想着先生应该喜欢所以就送了来,没想到这么巧会遇到娘子。”
阮烟雨不明所以,见他后一辆马车上果然装了许多盆花便问道:“殿下的先生也住在这条巷子?”
赵瑄一愣,随即明了地笑了笑道:“看来娘子还不知道,年后父皇任命阮大人做了我的金石先生,说起来我该叫娘子一声‘师妹’了。”
阮烟雨果然惊得瞪大了眼,但想想父亲既然瞒着她应该是不喜欢这门亲事的意思不由心中又是一沉,怪不得过了年他说祖母身体不好让她多住些日子再回京城了。而赵瑄肯定也明白阮家的态度,他却不仅不生气,还求了皇上得了这样一个能好好表现的机会,唐唐皇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他是真心要娶她的!
阮烟雨心中酸酸的,望着赵瑄不知该说什么,赵瑄也有一肚子话要问她,本善走过来见这两人两两相望,默默无言的,忙轻咳一声道:“详情还是进府再说吧,既然娘子回来了还劳娘子带我们进府看看这些花该摆在何处。”
阮烟雨“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赵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也回头上了马车,三辆马车驶入阮府,阮烟雨叫人通报了外书房和内院,阮昭不在家,阮弘最近在书院里刻苦读书也没回来,沈氏早间就去了威远侯府,整个阮家竟然只有阮烟雨一个主子。
赵瑄心中暗喜,阮烟雨这边让李管家派人叫阮昭回来,赵瑄忙拦住他,对阮烟雨道:“我不过是来送几盆花,若要劳动先生奔波岂不是做学生的不对?”又对本善道:“你和李管家一起去把这几盆花安置了,我喝口茶咱们就走。”
李管家已经见过赵瑄几次了,心里也大概明白些事情,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便和本善等人去了,阮烟雨脸上有些红,只得带了赵瑄去前厅用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分两边坐下,霜竹带着婢女们上了茶便将人遣了出去,想了想自己也退到了门外背对着他们,阮烟雨脸上就更红了,低头道:“殿下一路劳累,快喝点茶润润喉吧。”
赵瑄的马车里什么都有他自然不渴,不过还是小抿了一口,小声道:“就只有我和你在就不要叫殿下了吧?”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低下头抿了抿唇,本来不渴的这会儿都有点渴了,于是又端了茶来喝,阮烟雨见他这样心里更难受,低声道:“殿下抬举了,我不叫你殿下叫什么?”
赵瑄抬头直直看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你可以叫我瑄郎!”
☆、狡猾的四皇子
阮烟雨一愣,然后脸上爆红,赵瑄脸上也红的厉害,见她抿了嘴别过头不理他又慌了,起身走到她面前道:“你别生气啊,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是觉得叫殿下太疏远了些,叫赵郎又不够独特,叫澄净又怪怪的,叫瑄郎最好,不过你不愿意那就以后再叫,你可千万别不理我!”
阮烟雨抬头想要瞪他,心想这意思是早晚都要叫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么霸道?可一抬头看见他紧张地站在自己面前,抽长了的身高比她站着还高了一个头,这般俯视着她倒让她有些压力,她往外看了一眼,见霜竹背对着他们忙小声道:“你快坐回去,这里是我家!”
她红着脸抬头仰视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羞涩,睫毛浓密纤长,像一只乖巧的幼兽一般可爱,赵瑄心里砰砰直跳,实在舍不得退后,装作没听见道:“阮老夫人的腿疾可好些了?”
阮烟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点了点头,见他还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微微嘟了嘴,嗔道:“你再不坐回去我真生气了!”
赵瑄无奈只得又坐了回去,阮烟雨这才自在些,低声道:“我祖母用了了缘大师的药比往年好了许多,只偶尔疼一回,也不严重,等过几天我娘闲下来我要亲自去拜谢大师呢。”
赵瑄想说不用,但又一想她若是去拜谢师父自己好歹能见她一面便道:“师父轻易不见人,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先找我,我在开宝寺的住处少有人知,从灯塔后面往东沿小路走上七百步有一个小禅院,平日里只有我和本善还有几个侍卫住,你拿着我那个手串给他们看就行。”
阮烟雨见他说的兴高采烈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咬了咬唇脱口道:“皇后娘娘不是不同意吗?”
赵瑄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凉水,一下住了声,阮烟雨见他如此不由垂了眼眸,好半天才听他道:“我不想骗你,我也没想到有大哥大嫂说项母后还会拒绝,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是烟雨,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先生他今年只有三十七岁就已是从二品官,离二品大员只有一步之遥,前途不可限量,我也会从中帮忙,而且大哥大嫂是喜欢你的,父皇也欣赏先生,若不是不想母后生气我就直接去求父皇了,想必他也不会太反对的,好在你我年纪都还小,烟雨,你给我点时间,我定能劝母后同意的!”
阮烟雨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低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娶我都这么勉强,那你那两个侧妃呢?我,我,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赵瑄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阮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她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可皇子纳妾是祖制,为的是皇家开枝散叶,子孙有继,母后本来就觉得阮烟雨家世低配不上他,若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