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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道弗斯很小还不懂事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双双过世了,虽然出身在极有名望的世家,但是父母留给他的除了这个高贵的身份以外,并没有任何有实际价值的遗产,于是作为孤儿的他,就这样被父亲生前的好友送到了卡米尔任职的圣约翰贝罗学院。
既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又没有任何能够相依为命的兄弟姐妹,在被送到圣约翰贝罗学院之前阿道弗斯吃过很多的苦头,连充满了童年美好回忆的家都被一直以来觊觎着他家财产的坏人给抢走了。那段时间,他熬过了许多痛苦的日子,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冷漠,每天都得和同龄的平民小孩一起给商店街上的餐馆打零工,而作为报酬的则是厨房里客人没吃完的残羹剩饭,那种和野狗抢饭吃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他年幼的内心里。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被一个自称是父亲生前好友,银色铠甲的胸口处印着圣战之翼骑士团金色羽翼标志的骑士给找到,然后在圣约翰贝罗学院的大门前,他见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男人。
第一次看见卡米尔的时候,年幼的阿道弗斯脑海中不由得,将眼前的这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净长袍的圣魔导师与教堂壁画上的天使联系起来,直到对方朝自己伸出手来,才回过神。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孩子吧?从今往后一切都不用担心,你只要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就好了。”逆着光,卡米尔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来。
听到卡米尔的话语,此刻,阿道弗斯长久以来一直苦苦忍住的眼泪从眼角沿着脸颊流下,在触摸到他手掌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以依靠的人……
我真的……可以……接受如此奢侈的幸福吗?
从那以后,卡米尔就好像他的亲身父亲一般,将自己所会的全部魔法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了阿道弗斯,而阿道弗斯也没有辜负卡米尔的期望,从开始学习魔法的那一刻,就展现出了其他学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的才能,尤其是在空间魔法上,他的表现更是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其实,阿道弗斯如此刻苦地学习,只是想让身为老师的卡米尔能够为他感到骄傲,只要对方能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便会感到无比的满足。
当教廷贴出公告,开始招收新一批的魔导师时,阿道弗斯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并且,最终在教廷给出的测试现场中,以极其出色的成绩获得评委们认可,再加上他名门望族的高贵血统,很快就让他如常所愿地成为了像卡米尔老师一样为国家服务的魔导师。
小时候曾经在社会底层生活的经验,让他对劳苦的底层人民产生了同情,进入到教廷以后他就开始想方设法地给底层人民争取利益,很快的,他这样的行为就得罪到了那些掌权的主教们。
当时大国战争即将爆发,早已经对阿道弗斯所作所为感到厌烦的掌权者便随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将看不顺眼的阿道弗斯送到了前线。
接下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使得他再也无法返回罗马尼亚,即便是这样,他也一直想念着那个抚养他长大,并且教给他魔法的卡米尔老师。
卡米尔在听到阿道弗斯的那番话之后,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几年,你也一样没变呢。其实就算不见面也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好,其余的一切就都不重要。”
“当年我教过的徒弟大部分都死在了四年前的大国战争之中,所以,我已经不忍心再看到你们这些孩子中的任何一个,再遇到那种事情了,能看到你像现在这样依然好好地活着,这已经是对老师我最大的报答。大国战争结束后,教皇陛下就立刻下令赦免了战争中的所有逃亡者,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你会回来,不希望你再抛弃此刻所拥有的幸福。”卡米尔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对不起,卡米尔老师。”阿道弗斯愕然,不禁有些内疚。
“没关系的,现如今阿尔卡那自由联邦和罗马尼亚神圣教皇国,同样地都受到了来自大陆北方兽人帝国的入侵,于是教皇陛下便派我来联邦这里提出双方联手共同应对这一局势的请求,希望可以让联邦方面明白我们祈求和平的想法,化解两国人民在大国战争时期产生的仇恨。”
“那件事情,教皇陛下已经开始反思了吗?不过,仅凭老师您的一家之言,想要消除联邦方面的误解和敌意,果然很困难吧?”联邦人民对罗马尼亚的痛恨,自从来到联邦之后,阿道弗斯便深有体会。罗马尼亚人在联邦内总是会受到歧视和不公正的待遇,只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本很亲切的人都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对你冷眼相待。
摇了摇手,卡米尔示意阿道弗斯用不着特意来担心他,“在议会上,我感觉到在座的很多人,其实内心深处都不太愿意放下对罗马尼亚的恨意。仅仅是设立非军事区这一点并不能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密切、友好,而且当年那个事件中也有很多地方的误会并没有完全澄清,想要消除联邦方面的敌意的确很不容易,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吾等教廷元老作为传达彼此意见的桥梁,更加主动地加强双方的交流。这样一来,两国之间才不会因为误解对方的想法而产生不必要的摩擦。”
“我曾经听我的主人说过,联邦第一元帅俾斯麦的家乡曾经在大国战争的时候被十字军彻底毁灭,所以他才会因此特别痛恨罗马尼亚,我想他一定不会赞同卡米尔老师的想法。”
卡米尔叹气,“虽然情况的确跟你说的一样,不过好在联邦政府内以冥夕首相为首的温和派很愿意接受我方的提议,而且最终议会的决议也通过了双方合作的议案。”
听到这句话,阿道弗斯身体猛然一震,立刻就联想到了其中的缘由,惊诧中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通过了?难道说您是打算……”
卡米尔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回答道:“这不是我个人的想法,而是教皇陛下和多位主教共同讨论后得出的结果,若是不将从殖民地征调来的军队调往前线,联邦方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们提出的请求的。”
在恩师面前显得十分坦率的阿道弗斯,此刻也难掩脸上的失望,“可是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啊!就这样把他们派到与兽人帝国交战的前线去送死,难道老师您的良心都不会受到谴责吗?”
卡米尔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虽然我对此事也感到相当的于心不忍,但是你要明白,有战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死亡,为了不辜负这些人的牺牲,我们必须尽可能地利用他们的死,来为尚且还活着的人争取到更多生存的机会。没有牺牲,就什么也得不到,若是想要伸手抓住一切,到头来反而会什么也抓不住。”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了几分钟的沉默。
相处了这么多年,阿道弗斯也深知以卡米尔的性格,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微弱,根本就无法对现状照成任何影响。
“对不起,卡米尔老师。是我误会你了。”阿道弗斯道歉,视线却游移到其他的地方。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难的。”与阿道弗斯面对着的卡米尔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眺望远处的街道,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在栏杆上划过。
“是吗?”
抬头看向夜空中那一轮银蓝色的满月,阿道弗斯想起了当年在凡尔登的那个夜晚。
冰雪冻结的眼泪 4
大片的雪地上都是血。
数百只破烂不堪的尸体铺满了地面,人类与魔兽的相互狩猎,最终还是在联邦军三支精英狙击手小队的加入下,以人类的最终胜利地画上了战斗的休止符,而那些残存的魔兽也纷纷四散逃离。
时间倒回到二十分钟前。
当护送使者的车队被成群的魔兽包围,赤色新月的恐怖分子又趁机偷袭之际,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三十名狙击手就以十个人为一小队的标准编制,冒着还没有完全停止的大雪,按照莉迪亚事先就预定好的计划,远远地将埋伏在车队周围的所有目标一一歼灭。
这些狙击手都是挑选自北方军的精英部队“猎狼犬”的成员,擅长长时间的埋伏作战和以外科手术式的远距离精密狙击,每个人除了配有重型狙击步枪外,腰间还挂着近身战时用的猎刀,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可不是普通的联邦士兵能够比拟的。
在这片地形辽阔而且没有任何视线阻碍物的雪原上,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躲过那些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子弹,而这成群的魔兽恰恰便是最显眼的移动目标。
“好了,把袭击车队的恐怖分子,连同那群捣乱的魔兽一起干掉吧。”随着带领部队的罗伦斯一声令下,魔兽的嚎叫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所淹没。
在如此严密的重重包围下,再怎么厉害的家伙也不可能逃脱。
虽然整个计划看似的确很严密,可是,即便如此,最终的结果却超乎了莉迪亚准将的预料之外,当战斗结束,暴风雪完全停止的时候,现场却没有了利维奥等人的身影。
“看样子,最后我们被对方摆了一道啊!”看着脚下刚刚才挖好,大小足以让人弯腰通过的洞|穴,莉迪亚皱起眉头苦笑道。
难得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布下这个陷阱,想不到最终还是让他们给逃了,算算时间,真正的使节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埃尔维柯了吧?算了,只要那边不出什么乱子其余的都还好说,上面怪罪下来也还有法子可以敷衍过去,毕竟使节的安全才是最首要的,这种“意外收获”就算拿不到实际上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最难解释的还是阿尔法小队那边的吧?之前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而且看他们有几个人受伤的样子。
接下来,罗伦斯带来的联邦士兵纷纷从不同的方向聚拢过来,用腰间的猎刀处理掉现场还没死透的魔兽。
“这个应该是某种动物挖掘的洞|穴吧?看上去还真有些像是穿山兽的那对尖利前爪的杰作,真想不到那群恐怖分子居然连刺杀失败后的撤退方法都想好了。”罗伦斯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旁边还有好几个跟眼前这个差不多的洞|穴。
看见洞|穴旁还残存着一些破碎的,早已经干瘪萎缩的兽王族尸体,看样子埋在这里有几天时间了,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埋在较深的冻土层里的关系,所以尸体并没有腐烂,不过上面有很多被野兽啃咬过的痕迹,
莉迪亚蹲下身用细身剑的剑尖翻开一具尸体,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冷静地分析道:“原来如此,只要将大量放过血之后干瘪的兽王族尸体埋入较深的土层里,自然就会有生活在温暖的地面以下,擅长挖掘泥土的大型食腐动物被尸体散发出的气味吸引过来。我们在地面上发出这么大的动静,造成的震动一定会惊吓到底下的这些食腐动物,接着它们就会本能地冒出地面,然后立刻被我们的狙击手无差别地干掉,届时就算我们在地面上重重埋伏,他们也可以借着食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