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体后,退后了几步,便重新站稳脚步,
他不敢再按照以往那种近似于试探的方式攻击,而是踏出瞬步,配合着自己强大的灵气快速的向印迦发动了新一轮的猛攻,由于慕云城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使得众人眼前仿佛呈现出数百个慕云城一般,每一个的位置和攻击角度各不相同,使得众人有眼花缭乱之感。
然而幻觉毕竟是幻觉,像影子这等炼气师中的顶级人物自是明白这一现象是因为慕云城将瞬步同时发挥到了极快与极静造成的。一个影像尚未消失,慕云城便快速的出现在下一位置,在人眼无法跟上的速度前重新呈现出自己新的影像。
当多个影像同时出现在眼前,便仿佛慕云城由一个变成了多个。这种攻击方式的好处在于,不容易让对手把握自己的方位,又可以在停留的瞬间积蓄强大的力量向对手发动猛攻。由于慕云城攻击的快速,印迦无法在仓促之间吸纳对方的灵气,白白错失了许多积蓄灵力的机会。
然而印迦却不敢贸然尝试,因为一旦失败,不仅仅是吸纳无法成功,更重要的是对方会趁自己吸纳失败的一瞬间给予自己足以致命的打击。虽然慕云城无法完全明白自己现在的过程是在疗伤而非是攻击,但一旦对方明白过来,将灵气凝而不发只以剑身或者肉体攻击,既可以阻隔自己吸取天地灵气疗伤恢复灵力,又可以让自己伤上加伤,陷入更加危险的困难之中。
好在自身的经脉在天地灵气的修复之下逐渐恢复的七七八八,使得自己在对上慕云城的时候已不像开始那般处于挨打的局面之中,但印迦却决定再承受对方的攻势一会,既可以消耗对方的灵气,又可以寻隙找到对方攻击的漏洞打败对方,
因为眼前的局面是自己身后众人的性命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失败,那将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死亡更是代表着灵力界许多新秀的灭亡。然而印迦的盘算虽然巧妙,却未料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自己身边。
当灵线触及到对方时,竟然无法吸纳到任何灵气,且感受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印迦悚然一惊,向着身体左侧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服套装的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站在虚空中望着自己。
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印迦脑海中本想询问对方是谁,却又马上住嘴。因为眼前此人的身份已然不言而喻,正是早在自己与慕云城交手之初便已神不知鬼不觉到达这里的那个可畏的对手——镜子。
镜子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惊恐,连同影子在内,众人望了眼前的年轻男子一眼,都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避免与这位年轻人目光直视。因为对方的眼神仿佛带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分为让人感到可畏可怖。
同样是数道身影出现在印迦面前,然而给人感觉不同的是,仿佛这数道身影竟化作了实物,就像每一个人都是镜子本人一般,那种感觉分为让人真实。印迦深吸一口气,不再去努力分辨,因为他知道当镜子施展出“幻”的时候,还没有人能够逃过这一击,不过自己能否成为例外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风雪漫天》
印迦没有多少可以深思的时间,因为镜子的攻势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发动起来,与慕云城的快而有效的攻击方式不同,镜子的攻击更倾向于优美,柔和,然而所发挥出的威力却也是无法比拟的。
当镜子展开攻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包括一直气势逼人的慕云城也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这即将交手的两人。影子琴离的目光有些奇特,带有一丝忧虑,一丝愤恨,却不知这种心情是针对印迦又或者那个人。
与其他人不同镜子的攻势永远让人无法看清,无法掌握,在他展开攻势之后,你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承受。印迦虽然依然恢复了接近八成的灵力,但布于身体周围的守护灵网却在一瞬间便化为灰烬。
让印迦难以置信的是,镜子做这一切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散发出丝毫灵力,对方只是轻轻一挥手,自己仗之成名的屏障就这样消失不见。印迦一生之中从未出现过恐惧,然而此刻儿印迦却不由产生一丝畏惧。
心灵的空隙最容易让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出现漏洞,印迦虽然只曾在片刻儿出现这种情绪,然而镜子仍然完完全全的将这一空隙掌握,一根细长而又苍白的手指就这样出现在印迦的前胸,仿佛轻柔无力的在印迦胸前轻轻一点,而后者则立刻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飘落,鲜血由口中狂涌而出。
镜子的出手毫无章法可言,然而每一击都是足以致命的。琴离心中暗叹,只凭刚才一击,自己便可以做出推断,镜子的实力比之从前又有了质的跨越。自己这许多年来虽然竭尽全力修行,然而却未必可以像对方这样一而再的取得修行上的飞跃。
究竟自己是该继续等待,又或者去尽力一试,影子陷入了迷茫当中。慕云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杀机,不是针对影子,却也不是针对被镜子重伤的印迦。镜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完全将身后众人的想法掌握其中,又或者为自己轻易的击败灵力界八大元老位列第三的印迦感到自豪。
净明手持禅杖,飞快的冲到师祖的面前,准备抵挡敌人新的攻势。然而,镜子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在他身上做过停留,而是慢慢将视线移到躺在一旁的纳兰小舞身上。踏着轻柔的脚步,镜子一步步走向纳兰小舞。
此刻以印迦为中心出现的重重镜子的分身一个一个消失在众人面前,而他真正的主体则如同闲庭散步一样走向那个柔弱的女人。面对着自己一直都深深畏惧的那个人,纳兰小舞强撑着站立起来,嘴角溢出一丝不屑。
镜子并没有因为对面之人显露的敌意,便产生心灵上丝毫的波动。他依旧不疾不徐的来到了纳兰小舞面前,伸出了食指轻轻擦拭掉了女孩嘴角溢出的血渍,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女孩所受的伤痛苦的是自己一般。
面对着镜子的举动,不知为何纳兰小舞竟没有丝毫抗拒之力。对方并没有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道法制住自己的身体,而是出于本能不愿去抗拒对方。纳兰小舞心中暗恨自己,明明眼前之人是自己应该毫不犹豫杀死的敌人,然而自己的身体竟生不出丝毫的敌意。
“不要再骗自己了,你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杀死我。”镜子轻柔的说道,满怀柔情的目光落在纳兰小舞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魅力。
“你知道吗,我虽然被你们关进那面镜子里,我所恨的便只有那个人。我心里从没有怪过你,虽然你每个月都会在镜子面前停留一晚,我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你心中的凄苦和悲伤!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明明早就可以脱困而出,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到你离开人世之后方才摆脱这一切呢?”镜子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落在纳兰小舞的心里,后者完全没有料到原来真实的情形竟是如此。
净明有些愤恨的望着镜子的背影,见到自己一向敬爱的师祖身受如此重创,净明完全没有估量自己与对手的差距,而是挥动起禅杖,跨出一步向着镜子的背影冲去。见到这一幕,纳兰小舞一下子清醒过来,口中疾呼道:“不要!”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都太迟了,净明的动作在这些顶级修道者面前虽然看似缓慢,然而在常人眼中却已然是无法把握的高速。两人虽然相隔接近二十米的距离,然而净明从跨出第一步开始便只用了一瞬。
纳兰小舞明知净明此举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却又偏偏没有丝毫办法,因为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对方这一举动。所有人都知道,纳兰小舞口中疾呼的那声“不要”并不是出于对于镜子的关心,而是担心净明此举会立刻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命运。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净明没有顺利攻到镜子的身上,而是在半空中便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拦截下来。那种感觉便如同一片树叶在空中遇到一股恰好可以让自己盘旋的微风一般,既轻柔又恰到好处的将自己掌控起来。
本该出于酷夏的武汉,不知为何在连续多日刮起刺骨的寒风后,又飘起了雪花。不同的是这空气中飘落的每一片雪花都包含着一种特殊的灵力。慕云城,影子这等高手自是轻易的感受到场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位修为同样达到炼气师的修道者。
炼气师这种人物在整个灵力界是数量极其微小的产物,许许多多历代便修习道术的名门大派数代也出不了一位炼气师。然而近日武汉这个位处东方国度的中部城市竟然聚集了当今世上接近五成的炼气师。
当然,绝大多数炼气师已然投到了镜子这位可怕魔人的麾下,然而其他炼气师依然散落四方默默的经营属于自己的那份天地。随着刮起的微风,镜子的身体看似随意的飘起。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显得分外惹人注意。
正在这时,一条飞舞着的冰龙向着空中浮起的镜子张开了巨口。镜子没有做丝毫闪避,就这样被巨龙吞噬其中。然而在发生这一切后,隶属于镜子同一派系的成员没有一个流露出丝毫惊恐之意,并非他们无情,只因没有人会相信让整个灵力界也要为之倾尽全力狙杀的镜子会这样轻易的死去。
巨龙在吞噬了镜子之后,又再次围绕场中转了一圈,这才发出一声声低鸣,慢慢的消失不见。镜子安然无恙的重新落回地面,身上没有发出分毫多余的灵力。没有人知道那只庞大的巨龙是如何消失掉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仅凭一只由灵力化成的冰龙便可以杀死镜子,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这个镜子肯定是假的。
在冰龙消失的那一刻儿,原本飘落有秩的雪花忽然向着一个共同的方向冲了过去,然而在狂风的作用下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涡。“风雪漫天!惊神一击!”在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过后,漫天的冰雪仿佛受到莫名的力量召唤一般,夹带着无穷的杀意向着镜子冲去。
在这一瞬之间,整条街道便瞬间被冰雪凝聚,汽车,路灯,草坪,房屋等等许许多多东西在此刻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尚有意识的人们所能联系到的便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在确定自己平安无事之后,所能联想到的便是自己死后将如何生活,而自己却又真的一无所知。
但在确定自己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后,众人便不得不重新考虑活着之后所存在的问题。如何再次战斗,如何将自己的生命无偿的奉献给那个人。虽然心中多少带有几许不愿,然而却没有人兴起反抗的点头。
本该在天都市的李童以闪电的高速向着漩涡中心飞舞的镜子狂劈过去。这一击蓄势已久,又包含着李童全部的灵力,不可谓威力不大,但是在镜子毫无损伤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后,众人便再次对这华丽且威力庞大的一击感到几许不屑。
能够伤到敌人的攻击不论是否华丽,都可以赢得对手及旁观者的尊重,然而这种人毕竟太少太少,尤其是他的对手更是中情九局,想要在此等压力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便成了奢望。大多数投向镜子的炼气师并非是为了自甘堕落,而是在面对强大的压力之下所作出的一个无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