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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孟小呆再问了一次,末了还道:“林浩轩好歹也是你们的同学,难道人死了你们也不肯帮一点忙?!”
果然,此话一出,有一名男生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阴阴狠,突然大吼:“林浩轩是罪有应得,他该死!!”
“啊?”这下不仅孟小呆傻眼了,教室里其他的学生也都惊愣的看着那名男生,坐在男生旁边的一个女生不住的拉他,“苏阳,你在说什么?你可别乱说啊。”人都死了,他还这样说,这不是将嫌疑往自己身上揽吗?
这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
像是豁出去了般,那名叫苏阳的男生怒吼一声,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跌坐在自己位置上,眼里滚出泪水,不住的喃喃:“都是我的错!他该死!他是混蛋!!他该死!!我也该死……我也该死……”
孟小呆眉头一皱,走到苏阳面前,放软声音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从苏阳的表情上看,他肯定知道什么,或许这就是这件案件的事实真相。
苏阳的喃喃突然变高:“既然他死了,我也就不怕了!我不怕了!”陡然抬头,苏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让孟小呆万分震惊的话:“林浩轩是自杀的!!!”
“什么?”所有人都沸腾了。
孟小呆双眼盯着苏阳。带着一点精神力压下去,声音有些低:“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阳痛哭起来,“林浩轩不是人!他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住着善良。一个住着恶魔,这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他太会伪装,只有我,只有我无意发现的。”
苏阳深吸一口气,将激动悲愤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目光从孟小呆的面上落在众同学的脸上,“你们知道余玲是怎么死的吗?”
“余玲根本就是不是自己跳楼死的,而是林浩轩推下去的!!!我亲眼见到的!!!”
“林浩轩喜欢余玲,可是余玲一心只有学习。并不同意他的追求,林浩轩一直对我说,是不是他太穷,是不是他长得不够好看,所以余玲不喜欢他!后来林浩轩说他一定要得到余玲。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内心里住着一个恶魔。直到上月七号晚上,林浩轩拖我给余玲带信,让她去天台见林浩轩,我将信带给余玲。”
“后来林浩轩一直不回来,我觉得心里很不安,便去天台找他,却发现他想要强暴余玲!!余玲不从。两人争执起来,最后林浩轩将余玲推了下去!!当时的我因为太过害怕,完全忘了上前制止!!如果我不那么害怕!!如果我早点出去制止,余玲根本就不会被他推下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布满痛苦,苏阳就用那充满悔意的声音继续痛苦的叙说着。“林浩轩发现了我,他警告我如若我敢说出真相,他就杀了我,他真的做的出!!!他手里有刀!!!我害怕了!第二天余玲的事出来后,警察来查。却什么也没查到,只归结于不小心摔下了楼,无人知道是林浩轩杀的!!唯一知道真相的我,因为害怕,泯灭良心的隐瞒了事实。”
听到这里,孟小呆问了一句:“是哪家的警察局来调查的?”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查不出,还当什么警察!!一个女生谁会半夜三更的去天台!!
这明显就是荒谬!
苏阳呆呆的摇头。
“抛开这个,余玲半夜去天台,与她同寝室的人没有发现吗?”
一个女生小小的声音响起:“余玲是我们班上的第一,她对老师说想要一个清静的地方学习,所以学校破例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言下之意,根本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天台。
孟小呆抚额,只能感叹一句,这个叫余玲的孩子死得太冤了些。
孟小呆又将目光落在苏阳身上,仍然带了点精神之力,“你继续说。”
苏阳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当,毫不迟疑:“林浩轩杀了余玲后没有一点痛苦悔恨之色,但是当下午放学后他却没有回自己的家,要去我家,我害怕他会对我动手,所以将他带到我家。他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会在我面前痛哭,说自己丧心病狂才会杀了余玲,坏的时候则人会威胁我不准我说出去,否则他就杀了我,为了给我告成威慑力,他在我身上划了几刀!”说着便将衣服撩开,上面五六道伤痕,有些结了疤,有些还没有。
苏阳不管众学生惊骇的目光,继续道:“昨天晚上,他跪在地上告诉我,说他不想活了,说他要去死,说要为余玲偿命,我以为他是说笑的,可是没想到他今天真的死了!!他是自杀的!!绝不是他杀的!!”
苏阳拉着孟小呆的手,眼睛因为睁得太大使得眼角都有些裂开,“警察!相信我!!是真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林浩轩是自杀的!!”
眼见苏阳因为太过激动导致灵魂都在震动,孟小呆一时还压制不住,“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话,只是,林浩轩说过他会怎样自杀吗?”
这下,苏阳愣了,嘴唇张了闭闭了张,神色也平静下来,最终还是缓缓摇头,“他只说他会在高考的时候自杀,没说以什么样的方式自杀。”
“我在林浩轩的身上发现了一把刀,但是那把刀很显然不足以让他自己变成两截,而且我也找到了他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两截的东西,所以,林浩轩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或许他的确是想自杀,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死了。”孟小呆缓缓的道。
她之前在翻林浩轩的尸体时找到一把刀,当时还疑惑了好久,一个高考生,考试的时候不除了带笔之外什么也没带,怎么会带一把刀呢?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当时是林义在场,想着林义那么伤心,若是知道自己一向乖巧的儿子在高考时带一把刀时,估计会崩溃的。
在高考时带一把刀,不是杀人就是自杀。除此之外,谁会冒那么大的危险将一把刀带在身上。
“他杀?”苏阳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孟小呆轻叹一口气,旋即郑重道:“余玲的死因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知道?”如果有,那么这件案子就真相大白了。
苏阳身体一颤,旋即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猛的将孟小呆推开,大吼:“我不知道!没有人!!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不不,是我杀的!!林浩轩是我杀的!!我要抓就抓我!!!”
孟小呆见着将双伸过来不住喊着‘抓我’的苏阳,轻叹一口气,这样子摆明就是对孟小呆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只是却要为凶手抵罪。
其余人均为苏阳这突然的变卦所懞,最后搞不明白苏阳说的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你说你是凶手,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林浩轩的?你用什么方法将林浩轩的身体断成两截,当时的你可是在另一个考场考试。”
“我,我,我记不清了,总之林浩轩是我杀的,警察,你把我抓了吧!”此时的苏阳神情一片平静,眉眼里透着一股坚定,摆名了要替凶手抵脱罪名。
看来不下点猛药,今天还破不了这个案子,孟小呆向方宇递了个眼神,方宇了然,脸色一肃,上前一步,有些话还是适合男人来说。
在苏阳平静无畏的表情下,方宇淡淡道:“你可要想清楚,人可真是你杀的?要知道你已经成年,如果人真是你杀的,那么就构成故意杀人罪,不管林浩轩有多么可恨,可是你不依照法律来杀了他,你一样也人受到重罚,根据我国的刑法律,你的所做所为完全可以叛处死刑,知道什么是死刑吗?就是你……正值十八青春岁月,可是你在不久后就会丢掉这条性命!你舍得你的父母吗?舍得你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吗?”
方宇每说一句,苏阳的身体便颤抖一下,到得最后苏阳的脸色已是白如金纸,眼里也透着一抹害怕,然其坚定之色仍然没有淡去,看来他是真的下了死志。
孟小呆将苏阳的反应看到眼时,暗暗皱眉,到底是谁值得他如此维护?!
“我说了我就是杀手!请把我抓走!该叛什么就叛什么!”苏阳振声道!
方宇无奈,退下阵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关于鱼
孟小呆揉揉额角,对方都这样说了,若是她还不做出点反应只怕都对不起警察局的列祖列宗了,看来只得好好想办法查探一下真凶了。
就在孟小呆要将苏阳走时,一个身着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谁也不看,直接走到孟小呆的面前,伸出双手,沉声道:“我就是杀害林浩轩的真正凶手!”
孟小呆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身材中等,有些偏瘦,国字脸,眼神凝练,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很有几分军人的感觉。
今儿个的天气是太好了吗?
怎么一个二个都争着当凶手呢?
孟小呆扒扒鼻子,余光在见到自保安进来后脸色就大变的苏阳,心中已有了判定。
正色的看着眼前的保安,孟小呆很公式化的问:“你是谁?为何说你是凶手?”
男人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神情有些痛苦,“我叫余大海,余玲是我的女儿。”简简单单,明明白白,事情便水落石出了。
余玲死后,余大海不相信自己女儿是跳楼自杀死亡,所以应聘保安来到学校,着手调查自己女儿的跳楼原因,越查越觉得蹊跷,后来苏阳无意发现余大海是余玲的父亲,抵不过心中的悔恨与愧疚,将真相告诉余大海,并请余大海暂时不要说出去,不然他将会有生命危险。
余大海感激苏阳告诉他真相,所以答应,却偷偷的实施报复计划,他知道一种工具可以发出一种激光无声无自息的将东西割成两半,于是秘密买了来。恰好高考,他偷偷潜进档案室,知道林浩轩将会在本校考,并得知林浩轩的考号。
全校的保安负责桌椅排列,所以他就有机会早早的将那东西安在林浩轩的考桌上。并且为了能让那东西启动。余大海在按钮上安上一条细小的丝线,当林浩轩坐下身子俯身帮题时就会不住的摩擦着丝细,最终启动了那东西。
所以便出现众人所见的,明明在努力做作业。却突然断成两截。
而一条小小的已断裂的丝线谁会注意到,只会以为是身上不小心刮出来的。至于激光按扭,谁无事的会去摸桌椅?
一场在高考里发生的命案便这样结束了,当然,不管林浩轩到底有多可恨,但是在其父亲林义的眼里,他的儿子仍然是世界上最听话最懂事的孩子。
或许正如苏阳所说,林浩轩体内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善良,一个是恶魔。
不管结局如何。总之案件的真相破了,许多学生都在唏嘘,而在众考生唏嘘当中,高考终于结束了……
孟小呆看着将所有书本往天上扔的学生们,她没经历过高考。所以并不知道当高考后学生们的心情是如何的,不过看他们兴奋的尖叫的表情便可知他们是非常的高兴。
“啊啊啊!!解脱了啊!!以后再也不用半夜用手机照着看书了!!”
“就是啊!!半看书真的是太伤眼了!!而且啊,为了这个高考!!我可是我心爱的小说全都扔光光了!!现在我要回去将扔下的小说全看完!!!”
“美丽的大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