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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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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的哲学头脑来思索这个世界。他用遥控开了电视,里面响起那些泛滥成灾的流行歌曲时,他便开始摇头晃脑,宿梦未醒之余开始想着今天是应该找点儿活干还是去继续伺候薛利厚这样日常的真实生活来。如果每天早晨从微型大便形状的牙膏开始,每天晚上以最后一泡临睡前的热尿来结束,这个世界的生活对于他确实太平淡太琐碎了。他越是凝视一件物像,一件物体,或想像一种事物,就越会发现生活的无意义。只有在幽冥的半梦半醒的黑暗之中,这个世界才是个神秘莫测的令人敬畏的广袤原野。
不过,想了想,他觉得今天还是应该去医院伺候薛利厚。自己护理了他这么长时间,又自作多情地喊叫了他“爸爸”,已经让他对自己有了某种好感。他要保持这个成果,也许老家伙哪天良心发现,会将女儿枣花儿嫁给他,让他成为亿万富翁的乘龙快婿呢!
                  285薛利厚命丧黄泉
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枣花儿打来的。问他今天干什么?
“我想去医院护理爸爸,正乘坐公共汽车往医院赶呢!”张二楞热情地撒了谎。
“好吧,正好有件事,咱们到医院再商量。”枣花儿说完,放了电话。
张二楞为了造成坐公共汽车去医院的假象,顾不上吃早饭,真的就掏出一元钱上了附近的公共汽车,来到医院里。
住院部楼前,停了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张二楞知道这是薛利厚下乡坐的专用车。今天怎么开到这儿来了?难道薛利厚要出院?
来到病房里,张二楞看到了枣花儿和薛利厚的司机。原来,昨天薛利厚打完了点滴,一位邻室病友告诉他,东山县有一位老中医,家有治脑梗塞后遗症的祖传秘方,已经治好很多人的病了。他建议薛利厚前去看看。
薛利厚经过医院救治,病已经好多了。只不过落下一点儿走路瘸拐的后遗症,这是正常现象。可是,薛利厚总觉得自己是个社会人物,将来出头露面一瘸一拐影响自己的形象,就想将自己这种后遗症治好,恢复昔日健步如飞的样子。听说有这么一位神仙老中医,自然是跃跃欲试了。
不过,女儿枣花儿却反对他前去诊治。她想,老中医再神,也抵不过锁阳的大医院啊!再说,那些中医虽然也治好一些医院治不好的病,但是,也有一些江湖庸医治病要了病人命的。现在,天气正值冬季,路不好走,路上有个闪失怎么办?父女二人争执不下,就想到了张二楞,想找他来商量商量。
张二楞在父女争执面前,当然懂得首先要讨薛利厚喜欢。于是,就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爸,我认为你应该去。俗话说,偏方治大病。你这病虽然医院说的很清楚,但是他们对你走路步态歪斜的毛病不也是毫无办法吗?咱们虽然不指望那个老中医一下子就把病给咱们治好。可是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烧点汽油,拿点药钱;即使治不好,咱也没什么大损失。再说,万一他的药对了你的症,让你彻底痊痊愈了呢,不是更好吗?”
“嗯,二楞,你说的对。咱们就跑一趟……”张二楞这一番话,果然让薛利厚下了决心。为了防止受骗,薛利厚突然想起东山县有一位开矿的朋友,就给他打了电话,询问这位老中医的水平。那个开矿的朋友果然就把老中医神化了一通,这就更加坚定了薛利厚出发的决心。看看人到齐了。薛利厚给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不敢说是去找老中医看病,只说今天有事回家一趟,下午就回来。接下来,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家超市门口停下,进去给那位开矿的朋友买了点礼品。张二楞怕有人找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上的手机,这才看到手机电池显示只剩下一格了。枣花儿看他摸手机,说:“你也真是的,那一路是盲区,没信号的。你就是带了手机也不能用。”坐在副驾驶上的薛利厚扭过头,瞟了眼张二楞的手机说:“你那破手机多难看,还不快扔了?”张二楞说:“它跟我两年了,有感情了。”薛利厚说:“呵呵,说得跟二奶似的。”
果然,车子一进山区手机就没任何信号了,看来,带不带手机是无所谓的。一路上大家看山看水,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城市生意场上的琐事,倒也悠闲自在。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开得很慢,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讲些荤段子,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笑声随车子钻进了山谷野洼,钻进了冬日的阳光里。
他们来到那个开矿的朋友家的时候,他正在地头翻冬地。
他们在地里看望了他,并随他回到家中。他们边走边聊,那个开矿的朋友说自己没有儿女,跟侄子住一起,以后过世了,自己的财产就归他们了,他不带走什么。只图活着的时候,他们对他好就行。开矿的朋友很有钱,家里什么也不缺,但薛利厚还是把自己买来的两百多元的礼物送给了那个朋友。
一回家,开矿的朋友就连忙叫侄儿媳妇给客人做饭。薛利厚问有野味吗?开矿的朋友说有啊,金鸡肉,野鸡肉,娃娃鱼,都有。都是侄子弄的。张二楞不让他们弄,说是保护动物,可他们不听。薛利厚对开矿朋友的侄子说,你们捕杀保护动物是违法的,是要严肃查处的。开矿朋友的侄子说:娃娃鱼太多了,在河里天天打架。我捉了它们,也是为了它们的安定团结,你说怎么处理?薛利厚说,好处理的,统统吃掉,就当你缴了罚款吧!
吃饱喝足之后,开矿的朋友将那个老中医叫到自己家里,给薛利厚号了脉,然后抓了药,告诉了枣花儿具体服用方法。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他们又开车上路返回了。野味真好啊,好像有余香留在口腔里,薛利厚一边说,一边巴达着嘴回味野味的美妙。到底是大款,薛利厚对几类野味都是很有研究的,甚至知道它们的具体烧法,引得大家都馋涎欲滴。司机笑着说,薛老板你别把我们的馋胃口又吊起来了,你家要是有,别一人独享了,也让我们尝尝味道。薛利厚说,没问题,下周星期天到我那里去吃。
人们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和薛利厚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这么放松,也是第一次这么和谐。以前对他的所有成见和看法都消除了。看得出来,人们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再过一道弯就可以看到锁阳市区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到轰隆一声,车子在瞬间脱离了路面,向下翻滚而去。在那个瞬间,接近于生命的真空,人们什么都不知道了。几秒钟后,枣花儿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躺在沟壑的斜坡上,这时她才意识到翻车了,他们出车祸了。
她翻身爬起来,立刻感觉到死神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除了开始的晕眩和腰部扭痛外,没有发现身上其他地方受伤。她庆幸自己安然无恙。显然,她是车子在翻第一个跟斗的时候,就被抛出了车外。她连忙寻找车和其他人。坡上全是潮湿的泥土和干枯的杂草,她的步子迈得很慢。按照一般规律,车子是往下方翻滚的。她便往下方寻去。没走几步,我就看见张二楞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后是一块很大的石头。她走过去一看,他的整个面部都是血,额头上有条口子,显然是石头或荆棘划破的。她问他:“你怎么样?能起来吗?”张二楞说,“我也不知道哪儿受伤了,你扶我一把。”说着,他把手伸给枣花儿。枣花儿居然一把将他拽起来了。他站着跺了跺脚,说,“好像没大问题,我也是死里逃生了。”他与枣花儿互相对视一下,目光充满了悲怆,也夹杂着绝望之后的生机。然后枣花儿扶着他去找司机和薛利厚。司机很快就找到了,他正蜷缩在一棵树下呻吟着。见他们来了,还笑了一下。司机说,“对不起,我出事了。”张二楞说,“先别说责任,你怎么样?”司机痛苦地说,“可能是腿断了,痛得厉害,一点都不能挪动了。”枣花儿说:“你就躺在这里,我们去找爸爸。然后枣花儿继续扶着张二楞往下走,去搜索薛利厚的影子。
往下方大约走了两丈多远,他们看到了被摔破的车子。薛利厚的姿势非常特殊,脑袋在车子里,身子在车外,车门是开着的,但已完全变形了。他侧着身,眼睛紧闭。枣花儿和张二楞叫了几声“爸爸“,没有反应。他们去抱他,也抱不动。他太重了。近几年发福得厉害,一百八十多斤了,躺在那里依然显得身躯庞大。枣花儿把手伸到他的胸口处摸了摸,心脏还在跳动,再摸摸脉搏,也在跳动。也就是说,他还是活着的。从距离上看,薛利厚是夹在车子里摔出来的,而且摔得最远,因此也摔得最重。他全身都很脏,看不出是哪儿受伤了,只见有血从脚下流出来。枣花儿感觉出来,尽管爸爸还活着,但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花儿,别哭。”张二楞劝慰着她,又扶着她往上爬了几步,腿脚很沉重,好像迈不动了。枣花儿哭着在一片干草上躺下来,张二楞也并着她躺下了。他满脸的血迹流露着恐怖,面对着枣花儿,让枣花儿想到某些凶杀爆炸这类残忍场面。
她们就这样躺着,惊魂未定地回忆着这次的生死之旅。因为车子被摔到了山沟里,路面是不会有任何痕迹的,没有人会发现他们,没人知道发生了车祸。
枣花儿突然想到了张二楞带了手机,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她从他腰上把它取下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好的,居然还有信号!
                  286命不该绝的薛利厚
毕竟离市区只有十多里远了,手机也该有信号了。枣花儿一阵狂喜,在薛利厚气息奄奄的时候,手机就是关乎他的生死存亡了。她准备先拨打120急救中心的电话,再打电话告诉与自己同住的几个姐妹,让她们想办法帮忙。
当枣花儿正要拨出的时候,张二楞突然伸出手,把她手里的手机夺去了,说:“我打吧。”他拿着手机侧过身去了,宽大的背对着枣花儿,按了半天键,枣花儿以为他动作缓慢,催促说:“二楞,你快点打。”张二楞翻身过来,把手机拿在手上挥了挥,递给枣花儿说:“摔坏了嘛,不能打了。”
枣花儿接过手机一看,机身与机盖已经分离了。她好纳闷: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身首分离了?难道是自己先前看错了?看着完全损坏了的手机,她绝望地叹了一声,又哭了起来。张二楞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咱们想想别的办法。枣花儿很悲哀地说,”爸爸可能没救了。”张二楞低声说,“这就要看他的命了。”张二楞说着,把手搭在了枣花儿的腰上,又说,“我们能活下来,也是万幸。花儿,上天注定我们是生死夫妻了啊。“
枣花儿琢磨着突然彻底损坏的手机,也琢磨着张二楞的话,觉得意味深长。她在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大串疑问:爸爸不疼爱她这个女儿,固然可恨,固然不受她尊敬,可是他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刻,自己可以把对他的不满转化为对他生命的蔑视吗?某些看不见的恩怨就那么重要吗?眼下,能够救他的唯有她,唯有张二楞这部手机能快速发出求救信号。手机却坏了——她只是这样想着,没有说出来。她不能说出来。也许她永远不能说出来。
他们在地上躺了片刻。然后,她扶着面目全非的张二楞,缓缓地向公路方向爬去。其实,他们离公路并不远,感觉却像相隔千里万里。每迈出一步,都非常艰难。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他们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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