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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的,你……你滚蛋。”
苏果果推开扶着她的手,凝视着他的脸,“哥,你也不好过,是不是,你去把嫂子追回来,好不好?嗯,好不好,好不好?”
苏昇不看她的眼睛,微微侧开了头,“别闹了,跟我回去。”
苏果果抬手打在苏昇的身上,“我不回去,苏昇,你不把她追回来,我就不……不回去。”
……
看着烂醉如泥的妹妹,苏昇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一边的晓若,“以后有事可以找我,给你添麻烦了。”
那段时间苏果果每天来买醉,苏昇来接过她两次,其余时间都是沐鑫来接她的。沐鑫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晓若哥俩好了。他经常调戏晓若,等到晓若下班的时候把她送回家,再把苏果果送回家。
直到有一次姚芳来接她,那之后苏果果两个月没来。两个月后,苏果果不再买醉,也不再颓然,整个人也慢慢开始恢复神采,只是再也没提过她的嫂子,也没有说过姚芳和她到底说了什么。
在姚芳的努力下,苏果果和苏昇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到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
至于中间怎样的曲折,晓若一点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一亮,晓若就起来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苏家的佣人和跟在苏昇身边寸步不离的韩江突然都消失了,连个做饭的都没留下,晓若只好自己做了份早餐,快吃完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晓若继续吃早餐。
苏昇早上醒来时就感觉头痛欲裂,脑袋上还有个包,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边回想昨晚的事边走向浴室去洗澡。刚走进浴室就看到洗漱池周围的水渍,脑子里各种片段闪过,昨晚就是在这晓若把他摁着淋水,苏昇的脸冷了几分。
下楼看到晓若竟然还在,走到餐桌另一边坐下,看了她好一会,“你就做了一份早餐?”
晓若已经吃完了,擦擦嘴,“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去。”
苏昇的脸又冷了几分。
“坐下”,晓若没理会他。
“坐下”,苏昇揉着太阳|穴,说出的话也软了几分。
晓若看他痛苦的皱着眉头,走过去替他轻轻按摩。
晓若的按摩手法一流,小时候爸爸经常喝酒,第二天会头疼,她就给爸爸按摩,后来,沈煜霖有头疼的毛病,她便专门去学过按摩。
苏昇的眉头慢慢舒展,晓若倒了杯牛奶递给他。绕过他坐在了对面,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晓若其实是有些抗拒的,她知道苏昇需要一个倾听的人,她本能的是想拒绝,但是离开的那一刻脑子里却想起他昨晚那咧嘴笑得样子,突然就不忍心走了。
苏昇慢慢地喝着牛奶,胃里也舒服了一些,冷着的脸也有些缓和,晓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苏昇终于开口了。
“昨天中午,我收到了……蕊……蕊儿……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说到蕊儿的时候,他的声音轻颤,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晓若不禁感叹,这到底是怎样的爱情,才会在提起那人的名字的时候都会心痛。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想……一旦同意了,我和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下文来,
“我对不起她”
“很多次,我都想去找她,哪怕是求她回来,我也愿意,只要她能在我身边……可是……我不敢去,我害怕她看我的眼神,我害怕她对我说……苏昇,我们完了。”
“我总是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我的办公桌前说,她要跟我结婚,我知道她的目的,本可以不理会她,可当看到她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回复她而变得心虚的表情时,我就动心了。她努力保持镇定,却不知道她的眼睛早就暴露了她自己。”
“前不久我去偷偷看过她一次,我看到她的脸上……重新开始有了笑容,看到她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开心的笑着。她是那样爱笑的一个人,她已经把过往都放下了,更加的光彩照人,让我移不开视线。还有我们的儿子,松松,他快两岁了,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好可爱。”,苏昇沉浸在这些回忆中,温柔的笑着。
“那姚芳呢”。
听到姚芳的名字,苏昇神色一冷,温柔瞬间消散,邪魅的大眸,快速闪过一丝厌恶,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晓若是故意刺激他的,她的眼睛紧紧地锁住苏昇的表情,自然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晓若震惊了,他一直以为苏昇对姚芳是有感情的,没想到,竟然是恨。
“苏昇,你…姚芳…你们?”
“我从未爱过她,刚开始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呵呵。”
想到苏昇对姚芳态度前后变化,晓若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一直把姚芳当成替身。”
“替身,呵呵,如果真的是替身倒好了,可是越靠近她我越清楚,她不是蕊儿,从来都不是……如果没有她,我和蕊儿也不会……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错,可我就是无法原谅她,更无法原谅我自己。”
“所以你就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苏昇,你混蛋。”
苏昇竟是低低的笑了,他看着晓若,“是啊,我就是个混蛋,我对不起蕊儿,我也对不起姚芳,”
“可是,晓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蕊儿吗?”
晓若等着他的话,“因为……”,苏昇笑得有些恶意,“因为她是你的晓寒”,说完大声笑了起来。
晓若刚开始不明白,思索了一会,眯着眼睛看向了苏昇,苏昇也不在意,依旧大声的笑着。晓若抬手将桌上的盘子扔向苏昇,苏昇偏头避开了,晓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的身后苏昇慢慢停止了笑。
从苏昇家里出来后,晓若在路上慢慢走着,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冰冷的心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因为他是你的晓寒’
对于晓寒苏昇一直叫的是家琛,从未叫过晓寒,晓若知道他是故意的,苏昇和她是同一种人,都是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真心实意早已没有,姚蕊就是他的太阳,就像晓寒对她一样。对于晓寒,她紧紧追随,不愿放开,晓寒照亮了她的世界,她在晓寒面前从不敢完全坦白她曾经的那些过往,她害怕她的太阳不再愿意照亮她。
☆、六号包厢
晓若抬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台阶上俨然一晚上没睡的姚芳。
姚芳也看到了她,“他还好吗?”
晓若没有开口,默默坐在了姚芳的旁边,大清早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她们二人和各自的影子。
姚芳的眼睛肿的厉害,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她开口,嗓音沙哑,“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终于来了,晓若,我。。。解脱了。。。。。。前段时间,我和果果去国外看了我的姐姐,姚蕊,她恋爱了,她重新活过来了。。。。。。昨天苏昇收到了她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由收到包裹时的高兴,到打开包裹后的伤心,他打发走了所有跟在他身边的人,然后去‘兮梦’酒吧买醉,我不敢靠近他。。。。。。晓若,我好羡慕姚蕊,羡慕她可以跳出这个纠葛,活的依旧那么的肆意潇洒。晓若,我不想放弃,我爱他,好爱好爱他,可是,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姚芳靠在晓若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晓若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样一段情,纠缠不休的三个人,她不知道该怎样解开这样的关系。
那天,在姚芳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晓若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姚蕊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姑娘,朋友很多。她的母亲刚刚病逝不久,她的父亲把姚芳和她的母亲带回了家。那时姚蕊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出轨多年,自己的母亲就是被气病的。
自从姚芳母女来了之后,姚蕊就整天在外玩,不怎么回家。一天和朋友吃饭时遇到苏昇和姚芳,她看到姚芳在苏昇的臂弯里笑得好开心,她很不甘心,想报复,于是她跟父亲提出要嫁给苏昇,苏昇竟也同意了。
他们的婚姻属于商业联烟,婚礼很盛大,姚芳强做镇定的祝福他们。
婚后,他们的生活很平淡,慢慢的,姚蕊发现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时间一天天过去,嫁给他的目的已经忘记,开始一门心思的对他好。后来,两人有过一段缠绵的日子,直到姚蕊看到苏昇和姚芳躺在床上。
她没哭没闹,一个人离开了,带着他们的孩子,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姚芳很愧疚,她爱苏昇,但是她从未想过伤害姐姐,那次意外之后,她知道她和苏昇永远都不可能了。
姚蕊即将临盆的时候,姚芳带着每天在酒吧买醉的苏果果去了国外,陪了姚蕊两个月,姚蕊说她不怪姚芳,这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她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冲动嫁给苏昇,害的三个人痛苦。
经过这件事情,姐妹二人的关系反而变好了,两人都爱着同一个男人,都觉得对不起对方。
晓若极力追寻着自己的太阳,却总有些东西把她拖向阴暗。
何涛端着酒盘子过来,和张漫又在八卦。
“唉,唉,你们知道不,六号包厢的客人来了,王总正在陪着。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面子,每次来都让王总亲自陪同,而且他一年也就来一两次,王总却一直把六号包厢给他留着。”
“不知道嘛,戒备森严,根本看不到本人,肯定是个大角色。”
“晓若,你知不知道是谁?”
晓若不接他们的话茬,把调好的酒放到托盘上,“好了,端走吧。”
何涛端着酒盘准备离开,晓若突然开口,“这酒是六号包厢的?”
“嗯嗯。”
“我去吧。”
“你不会是想看看那人是谁吧。”,何涛贼贼的笑着。
“管那么多,给我。”
晓若接过酒盘,手心有些湿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走向六号包厢,看到包厢门口有两人守着,她慢慢靠近。
走了两步她的手轻颤,一些片段在她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她有些心慌,胸口发闷,浑身都不舒服。她极力忍者,继续往前走,头疼的快要裂开了,胳膊发软几乎端不住手里的盘子。她没有停下,继续走着,只是腿软的再也迈不开步子,六号包厢就在几步远处,可她就是无法靠近,她的眼睛湿润了。
这时她刚好看到走廊里有人路过,也不管是谁,她把手里的酒盘推了出去,“麻烦送到六号包厢,谢谢。”
那人还没来得及接,晓若就放手了,她转身扶着墙慢慢离开,脚步虚浮,她的脑海里各种片段闪过,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耳朵渐渐地什么都听不见,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看见酒吧里很多人在跳舞,场面很嘈杂,可她却觉得世界无比安静,静得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
她一步步地向外走去,有人拉住了她。她回身,看见一男一女两人嘴巴急促地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什么,她不耐烦地推开两人,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似乎是下雨了,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有些清醒,可还是很难受,她沿着马路走着,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她一口气跑到了江边,才停了下来。
眼泪早已湿了脸颊,她对着江水,默默无语,她的脑子快要裂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恍惚之中,她听到有飘渺的声音伴着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