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谨慎的人,也不容易受他人的影响,所以最终还是先自己找了些消息来分析观察
《风月别离》的宣传不大,可是不代表没有宣传,噱头还不小,当代的最后一部胶片电影,导演为情怀重建胶片商业链。
艾晴晴剥开了一个橘子,还绕在手里的橘子皮因下意识过大的力气掉在了她的裤子上,她捡起来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一口塞了数瓣进嘴巴里头,伸手去操控鼠标搜寻其他的消息跟预告片。
嗯,橘子很甜,让老妈明天再买几斤。
网上对《风月别离》的评免有些褒贬不一,不过任何事物都难免有人喜欢有人反感,统一全是好评才是不太正常,只不过是看主流好评还是主流差评而已。绝大多数差评都没什么质量可言,不外乎题材不喜欢,影片风格太暗有点怪怪的之类的。
艾晴晴对张子滔的风格很了解,知道他的美学是他风格的一部分,这方面是个人爱好不同,没什么可借鉴参考的。张子滔是艾晴晴必看的导演之一,她又拆开了一个橘子,随手把皮丢进了垃圾桶里,虽然打算下了要看,但还要看值不值得她更换日程表。
好评就五花八门的多了,有谈感情的,聊风格,说镜头美感的,加上预告片看得艾晴晴心里多少有些发痒,她性格惯来雷厉风行,在网上查看了下购票,发现离公寓不远的一间电影院等会就有一场,说走就走,立马订票,直接捞过大衣披上出了门。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并不算长,毕竟现在绝大多数电影都已经逼近两个小时了。
艾晴晴把电影的套路琢磨的很清楚,之前与朋友出去看一部动作片的时候,她只看了前二十分钟就猜到了整部电影要表达跟要发生的剧情,结果也的确跟她所猜测的一丝不差。但是《风月别离》没什么套路,它就像一个很老很老的普通故事,看着好似与生活脱离开来,事实上就像发生在每个人身边。
人们的目光像是那记电话,像是那张单子,像是易默文被推出手术室之后被环绕着的冰冷,像是卞扬坐在窗口决定自己生死的轻描淡写。
不知怎的,结尾卞扬走上小阁楼看到窗户的时候,大银幕悄无声息的暗下来,艾晴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见了不少人啜泣的声音,仿佛自己恍惚间又在一瞬间回到了童年那个虫鸣鸟啼的夜晚,在观赏一部悲剧结局的浪漫爱情电影时,无可抑制的鼻酸与心痛。
其实现在娱乐爆炸的时代里,已经很少会再有当初那种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的融入感了,可在艾晴晴很小的时候,电影是少见的“高端”娱乐活动。
可今天她坐在这里,感觉岁月好像悄悄的又流淌了回去。
艾晴晴擦了擦眼泪,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打算回家,对于这部电影的影评,她已经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了。
“
封闭的自由——纪念《风月别离》
我不擅长谈恋爱,爱情这回事在我生命里像是最难处理的一道程序,我只能反复重启确保它不会出现。
可是我一次也没重启过。
我很喜欢张子滔导演的作品,他的风格在瑰丽壮阔的镜头下铺陈着层层冷冷的现实,每个角色在苦海里挣扎、反抗、或者被沉默。
于是我坐在电影院里,冷眼看着他们如烟花般短暂的璀璨,静候转瞬即逝的死亡。
世界是个囚牢,当道德胜过律法,当人内心的厌恶战胜了所信奉的条理,易默文与卞扬就此诞生,也就此逝去。
我们都是单子,我们也都是电话,不恶,却也未必善,浑浑噩噩的推动着局内两个憧憬未来的人,让他们重归深渊。
仿佛翡翠山的过往只是一段旧梦。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老套的爱情故事,导演用每个镜头当做画笔,将命运无常诠释的鲜血淋漓。
这部电影冰冷的刺骨,无人犯错,无人成功,两个家庭一道破碎,我们却冷冰冰的坐着,仿佛一个过客,就像卞扬的父母,就像医生。
他人的悲喜与我们无关,只有被深深刺到了,才会觉得疼痛
你永远不知道爱来临之后,还有什么灾难会随之一道降临。
易默文成熟,却做出了最幼稚的决定。
卞扬热情奔放,却在深思熟虑后亲手结束了自己可贵的生命。
两个人都在最后做了最像彼此会做出的决定,爱像是随着一同破碎的翡翠旧梦,永远的沉眠在那些别离的风月之中。
卞扬说也许易默文把他们都留在了那片土地,回来的只是空壳,其实没有,他们都回来了,也都破灭了,卞扬还自欺欺人的将自己留在了梦里。
小木屋那么狭窄,繁琐,混乱的一塌糊涂,仿佛预兆着他们的自由也像是在浅水里挣扎的游鱼,木屋的物品慢慢的变多,就像水慢慢的变少,他们的自由越来越紧迫,越来越拘束,不得不互相紧贴着,最终总要有一个人退出去,留给另一个人完好。
……
凡事一旦开始,就终有结束。
他们互相为彼此结束,连爱与生命一同。
”
艾晴晴在业界里毕竟小有名气,不少人甚至想花钱请她评价,无奈为爱发电的人惯来软硬不吃,这次对《风月别离》的大力赞赏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风月别离》上映后没多久就有盗摄组织从不知名的渠道里得到了来源,在网络上上传了影片,带动了不少关注这方面的观众前往影院,在即将下线的最后一个星期反而小小的爆火了一把。
票房在最后走势必然滑到下坡的时期反而冲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风月别离》的票房跟它的制作成本远不相符,毕竟是部小众的独立影片,尽管院线不少,宣传还不错,可毕竟不可能跟商业大片媲美,更不要提爆满到值得各大电影院加长时间的上座率了。
只是抛去电影本身的票房不提,毕竟那是发行方跟导演要头疼的事情,《风月别离》在网络上的口碑可谓相当不错,绝大多数人都抱着赞美的态度来讨论这部同性影片。顾云开跟温静安也算是又小小的火了一把,影片热度还没散,不少人就动起了专访的心思,可是只采访得到温静安,另一位饰演易默文的男主角演员顾云开却毫无消息。
媒体见缝插针,写了不少八卦流言,反正造谣又不要钱,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有叫好的,自然也有唱衰的。
这些跟现在的顾云开都毫无关系,他躺在冰冷的石板上,佩剑沉甸甸的压在胸口,仿佛与世无争,顾自长眠。
这次演死亡戏他没带隐形眼镜,觉得眼睛舒服了不少,夏普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似乎特别敏感,最近眼睛发炎的厉害,眼睛周围都发红,化妆师做了最大的努力帮助他恢复正常的面容,可一下子也恢复不过来,李斯思干脆先拍了生离死别的这场戏。
加西亚是个很受爱戴的指挥官,病毒摧残了他的生命,却没能抹去他灵魂的光芒,解药虽然研究了出来,可还无法大批量生产,丘奇他们找了几个病人作实验,照料之下发现他们慢慢有所好转,可是加西亚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今天就是加西亚的焚烧日,他是因为病毒而死,所以要被焚烧才能举行葬礼,通常人们会在周围为这些人进行祷告,真挚的为每个死者送行。
丘奇乔装打扮了一番,有些人因为他身上的打扮误将其认作了医生,因此谦和的让开了道路,可是丘奇没有走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站在人群里,看着士兵默念着什么,然后丢下了火把。
这场戏是实拍,也就是说的确有真火丢下来,加西亚是穿着军服佩戴着长剑被焚化的,顾云开在戏服里裹了不少防范措施,还有内置的防火服,各处都做了保险;火焰里还被加入了些东西,好让烟雾变得更大。
新克兰的冬天很冷,贴着石板的感觉不太好受,顾云开的手搭在剑柄上,虽然事先李斯思已经跟他讲过这段戏了,但是他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一关,又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勉强硬着头皮上场。
顾云开听着台词,知道火舌快要舔上膝头了,更为紧张的一动不动,死死抓住了道具剑,他的背部越来越冷,可是贴近火焰的地方却很热,火焰腾得顺着之前的处理整个燃烧了起来,还没等顾云开跳起来,就感觉到了细细密密的雨水忽然落了下来。
这个天的雨水跟冰块也差不了多少冷了,顾云开大脑一个激灵,忽然听见火外头有人高声喊叫着,他急忙护住了头脸,只感觉似乎不少工作人员冲了上来灭火。李斯思坐在监视器后点了点头,招手让顾云开回来,又把之前制作的假人放上去继续焚烧。
天上下着寒雨,底下却是烈焰熊熊的大火,加西亚被吞噬烧毁,丘奇混在祷告的人群里,红着眼眶在地上抓了一小撮灰。
这场戏其实只有短短十秒,可是准备工作却少说做了近十天,好在非常顺利,尤其是天公作美,下了一场大雨,连带着洒水车的功夫都省了。
这两天就没加西亚的戏了,顾云开被雨淋了个湿透,刚被火焰亲密接触过的地方像是还带着温度,身上又冷又热的,一下戏就赶紧去换衣间把服装换下来,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这场戏他简单化了点妆,可是不重,自己也能卸,跟化妆师要了点卸妆水,又跟李斯思打过招呼后,他直接打车回了酒店,冲回房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洗澡的时候顾云开被热水冲过才发现自己腿上被烫到了一小块的皮肉,水流冲下去时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他伸手按了按,感觉似乎像摸到了别人身上的皮肉似的,触感迟钝而缓慢,好阵子才传上神经。
顾云开洗了个战斗澡就直接出来了,下楼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里买了管烫伤膏擦了擦,想了想又买了些常见的感冒药冲剂。
雨水很冷,刚开始浇下来的时候脖子都在发寒,不过那种寒意很快就在热水澡里慢慢散开了,可是这会儿出了热水的范围圈,寒意又四面八方的侵蚀了上来。顾云开开了空调,又缩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睡了会儿,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他半睡半醒着挣扎起来,大概感觉到自己是着凉了,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一包药喝了,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床上打哈欠。
朦胧的睡意在烧热水的时候消退了,可是这会儿大概是药效上来,他觉得精神不济,困倦的厉害,又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亨利这两天没有戏,剧组换了个场地之后他就像是一匹骏马被放回到了大草原上,几乎可以说是野疯了,搭讪女孩子跟在酒吧里与人打赌的日子对他而言简直如鱼得水,甚至可以说有点乐不思蜀。
最开始的时候他找了顾云开一起,不过顾云开拒绝了,他不喜欢酒吧那种光怪陆离的气氛,新克兰的酒吧有种他不熟悉的东西,像是所有人晕头转向,只为了把自己的脑子都跟着酒水一块儿冲下去。
大约八九点的时候,亨利来敲了门:“嘿,顾?你在不在?”
顾云开把自己穿得格外臃肿,他在厚厚的天蓝睡袍里面还加了一件秋裤跟保暖内衣,仿佛是个即将过冬的糟老头子,他慢吞吞的开了门,亨利欢快的拳头差点就从门上砸到他脸上。
“我在。”顾云开歪了歪头,示意亨利进来,他放了点茶碎,随便泡了两杯。
亨利拖过了笨重的单人沙发,像是只猴子似的绷上了座位,把两条长腿全收了进去,狭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