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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某个做了半年佩刀一朝被释放出来的某个厚脸皮太刀出现,这里刷新了零记录。
“现在离禁闭时间还有一段,我来看看风景,主公应该不会赶我走吧?”回来后也没去换内番服,仍旧那一身深蓝狩衣的优雅青年保持着坐姿,回头向她浅浅一笑。
“随你。”审神者应得干脆,“规矩你懂就好。”潜台词里的不留情面让太刀闻言不禁苦笑。
明明为了救他们那般大费周张,回了本丸后又是这副一丝不苟的冰冷模样,什么时候主君才能不将他们只当成责任看待呢。
“主公若是无事,不如一同来坐坐吧。”三日月抬手扬了扬身边的空位,直接邀请道,“今晚的夜色还是不错的。”
此时,空中正值满月,皎月的清辉洒下,给整个本丸都镀上了一片浅霜。
“你的心可真大,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审神者嘴里吐槽,人却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哈哈哈,这句话白天山姥切也有说过呀。”三日月笑着回答,侧头望她,“我不担心是因为相信主公一定会来接我啊,作为刀剑,全身心地相信自己的主人不是理所当然么。”
说这句话时三日月的语气真诚,微微压低的嗓音仿佛大提琴音温柔而富有磁性,眸含新月的双眼牢牢地盯着身旁的少女,目光专注里带着缱绻。
面对这番话语端坐在一旁的少女却连眉梢都未抬动一下,无动于衷的模样仿佛是一尊精致的人偶,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是么。”
“主公,您还是变成小孩子的时候可爱。”三日月叹息一声,为自己有这样的主人欣喜,也为这样的主人感到发愁。
“那真是可惜了。”审神者随口应了一句,下一刻她眉梢一动,陡然间被男子用宽大的袍袖抱起裹进怀里的变故让她冰冷地抬头看向对方的脸。
“像这样被抱在怀里,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感到开心了。”不同于抱着小孩的娇软,怀中的少女散发着他十分熟悉并且真真切切的凛冽香气,三日月看着自己的长袖只是轻轻一裹,少女仿佛整个人都融在他怀里,胸膛里的心在加快跳动,脸上却露出了苦涩。
“三日月宗近。”明明陷在别人的怀里,甚至看人都要靠仰头,可审神者那夺人的气势反而让抱着她的人处于下风,“你觉得你仗着我的容忍还能挥霍多久?”
美丽的太刀听到她这么说,含着苦笑的脸上涩意更甚。
是的,容忍。
不是本丸里那些不明真相的刀所以为的“宠爱”。
在意识到他们这些刀剑有心而不是工具后,审神者将他的人形释放出来,对他的一系列出格举动不是出于因为佩刀的宠爱,确切的说是“补偿”,补偿他被强制性封在刀内不得动弹了这么久,因此对他一些不过分的要求和举止十分宽容。
而眼下,这份“宽容”也快要到头了。
“如果可以,我还是更想继续做您的佩刀。”那样就会一直被温柔的眼光注视,一直被精心的保养小心地呵护,一直在离她最近的距离默默注视着她,一直作为单纯的刀剑……一直被爱着。
“天总不遂人愿的,何况是刀。”少女直接开口打碎他的感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映着头顶月亮的同时也映着他的脸,没有任何情绪透出眼瞳仿佛一面冰冷的镜子只是单纯地反射眼前的一切,“放手。”
“主公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呢,多希望您的眼里只看着我一个。”三日月叹息着松开手臂,再不听令他必定下场堪忧。
没了束缚的少女正扶着他的肩膀径自起身,听到他的感叹不禁一顿,原本跪坐在他腿上即将下来的双膝立起,她挺直脊背的动作让她在三日月的怀里也比他高出一头,少女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她精致的面容俯视下来由上而下慢慢贴近。
这突兀而反常的举动让三日月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一双总是半瞌的美丽眸子因为讶异而圆睁。
少女的面庞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地步,披散的青丝有几缕落在三日月的脸上,樱粉的唇只要他微微一动便能轻易碰到——如果没有那双牢牢固定他脸的手的话。
“可惜,我不可能只有你一把刀。”几乎是鼻碰鼻的距离,少女盯着他的双眼在说出了这句话后,直接抽身而去。
被留下的三日月看着她步伐稳健,看着她气息平稳,看着她施施然走回起居室关好门,最后是结界设好的一瞬于门前流转的光芒,默然半晌,最终发出无声地叹息,缓缓起身默默离去。
给了三日月警告之后,审神者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看了会儿书后便十分自律地开始洗漱进入睡眠。
梦。
这次不是过去的碎片,也不是那座帝王的宝殿,是全新的没见过的梦境。
漆黑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空间里,她在其中慢慢踱步,很快,随着她的行走前方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远远看去,那光芒在这片环境里更像是出口,但靠近去看,就会发现,那是一团一人多高的圆形事物,只是里面聚拢了无数光芒。
后面似乎还有路?
审神者试着推了推,这圆形的堵门之物纹丝不动。
要从另一面才能推开?她如此猜测。
刺眼,暗些。
眼前的发光物扰得人心烦,审神者刚如此想着,那圆形事物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也让她看清了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
饶是审神者一向淡然,此时也不由微露惊色。但很快,她的面色趋于平静。
“原来如此。”
这才是导致她失忆,甚至被困在这座本丸的根本原因么。
第七十章 缘由
大包平不喜欢审神者。
才来这个本丸没几天的他跟着部队出阵,除了熟悉战场与敌人外更多的还是熟悉自己初初获得的人身。
初来战场没经验的自己理所当然地受伤了……好吧,他承认这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结果不听劝才导致的受伤。
然后回来后理所当然地被送进了手入室……什么啊!这个新主人,好厉害的手入技术!
震惊于这个年纪不到他零头的小女人不输于任何刀剑名匠的修补技巧,大包平正心想新主人确实有两把刷子时,之后只觉得她更厉害的是她的毒舌。
“听说你不听劝硬是蛮干才搞来的这身伤?”对方坐在条凳上,一边有条不紊地用灵力一遍遍打磨修补,一边状似随意的开口,“觉得适应了两天,身体掌控自如了,翅膀就硬了?”
大包平坐在一旁,抿着唇不搭腔,不知是因为手入太舒服还是受伤原因太尴尬,刚毅俊朗的面色总之一片通红。
见他不说话,这个小女人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淡淡道:“三日月和数珠丸他们才出阵时可没像你这样呢。”
“我那只是大意!”大包平一下子炸毛地跳起来,中伤状态都阻止不了他变大的嗓门,“天下五剑算什么!我可是被池田辉政发现的!再说我这次可是抢到很多誊了!”
“哦。”对方轻轻点头,丁子油擦过刀身,大包平只觉得全身骤然一热,比之前更强烈的舒适感让他一个闷哼直接软了身体蹲了下去。
“你这家伙……!”他红着脸抬头愤愤瞪她,“你是故意……哇!”
话没说完,他的本体就被突然砸进了他怀里。
“一个劲地耿耿于怀天下五剑的事。”站在他面前的小女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以为比三日月多抢一个誉我就会高看你一眼,忽视你犯的错吗?再有下次,你就在房间里躺三天再来手入。”
“什……!你这个女人!”大包平对审神者这个新主人从来都不用敬称,喊她只用一个字,“喂!你站住! ”
对方根本不理会,只是一边走出门,一边头也不回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外面只传有天下五剑,而不是六剑了,根本不是某把刀被发现晚了的问题呢。”
啊啊啊!真是气死他了!
从那以后,大包平就跟审神者结下了梁子,哪怕明知是输,还是忍不住要跟她呛几句,然后再被气半死。
“又在发脾气。”古备前刀派的房间里,莺丸无语地看着大包平在那边捶墙泄愤,“都跟你说过别跟主公顶嘴,还有对主公尊敬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非要被怼几句才甘心么。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太气人了!”
“叫主公。”莺丸无奈抚额,“除了会气人这点外,她做你的主人有哪里不合格吗?是没给你刀装,还是没给你手入,这几天你也去手合室了吧,对她的剑术指导有什么好挑剔的吗?又或者她给你安排的出阵远征不合理?”
这一长串的问句下来,让已经在思考答案的大包平一脸纠结地坐了下来:“没,没有……”
想努力找找她对自己的不好,大包平失落的发现,除了被毒舌过哪怕昧着良心他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再加上前阵子,那家伙不惜撕毁跟政府签定的和约也要把失踪的五刃找回来的事,说实话,给他震撼挺大的。
“所以说,别和主公呛声……”
“不!不对,哪有这么往刀心口上捅刀子的主人啊!”觉得自己差点被洗脑的大包平一下子站起来大喝一声,“反正我就是讨厌她!才不叫她主人呢!”
你这个样子,以后只会被怼得更厉害啊。
有心想多劝几句,但看大包平明明早就认可了对方却仍旧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莺丸觉得说再多也是白搭。
该说的都说了,但人家非要上赶着找虐,他也没办法。
这一天大包平不用出阵,被安排的打扫工作,一边脸臭臭的嘟囔着“竟然让我扫院子”一边勤勤恳恳工作,扫到大门附近时,他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看到是政府的人时,大包平心头一个咯噔。
早有眼尖的短刀立刻机灵地蹿去了二楼提前报信了。
在接回那五把刀后,整个本刃都清楚政府一定会找上门来,虽然主公已经跟他们讲过这件事让他们不用操心做自己的事就行,但刀剑们哪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呢。
目送着那两名穿着黑色正装的政府人员走进庭院,又在烛台切的带领下去了二楼,大包平绷着脸,拿着扫帚的双手不自觉紧紧握了握。
办公室里,屏退了所有刀剑,审神者合上障子门看向了对面的两名政府人员。
“很好,只来了两个。”她开口道,“看来你们算是有诚意。”
“审神者大人。”两人向着她恭敬行了一礼,“这一阵子多有冒犯,但职责所在,还请您原谅。”
“无需这些虚礼。”招呼着二人去后方的铺垫坐下,“你们既然知晓我将刀接回来,也该清楚我已经明白了什么吧。将我从二十一世纪带来二十三世纪的原因,我已经清楚了。”
“您说什么呢……”
对面的二人还想再否认,审神者说了三个字,让两人同时僵住。
“八咫镜。”
“您,您都知道了?”半晌后,其中一人试探着发问,“难道您已经恢复记忆了?”
“如果真的恢复记忆,我大概应该没兴趣接待你二人。”审神者看了他们一眼,“还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卷进了关于神器的事端所以不得不在此地避难,等待风波过去,结果却是神器就封在我的体内,似乎还因为手法过于仓促直接导致我失去了记忆。”
两人